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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升升把油纸包裹的烧鸡递给了顾荨。
她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祟的藏在了水箱后面的角落。
葛升升接着问:“鲛人姐姐，你每天只和煜安哥哥待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吗？”
“本来觉得有点，现在不觉得了。”
现在觉得烦的慌。
葛升升咯咯咯笑了起来，显然觉得自己有功劳。
“那我每天都来找你玩。”
“……”
葛升升脸颊肉嘟嘟的，笑时还会一颤一颤，看起来手感很好，很好掐。
事实上顾荨也这么做了，一把掐住他的脸蛋，恶趣味的捏捏。
“鲛人姐姐，我跟我的丑八怪姐姐说你比她漂亮一百倍，她气的跟母老虎一样，如果她来揍我，你可得保护我。”
？
什么鬼？
“那要是她来揍我怎么办？”
“那你快跑吧，你可能打不过她。”
跑……？
用什么跑？
顾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能待在水里摇摆的鱼尾，对自己的鱼生安全感到很不安。
“葛升升!”
正想着，一道凌厉的吼声已经穿透墙壁，震慑了水箱前的一人一鱼。
沈煜安不在，葛莹莹也不用装大家闺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顾荨眼瞧着葛生生浑身一哆嗦，立马一溜烟的窜了出去，躲过葛莹莹的魔爪，灵巧像只兔子。
不过葛莹莹也没有追上去，反而转过头看向还没来得及躲进水箱的顾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
顾荨见状也不躲了，任由她上上下下打两个遍。
“喂!你就是传说中的鲛人？”
这个开场白有些熟悉，葛升升当初第一句话也是这样问的。
顾荨没有回答，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有几分姿色。但是长得好看的话会迷人心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次沈将军与我谈天说地时，都是你故意打断的吧。”
顾荨很想提醒她，沈煜安并不是自愿的。
葛莹莹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带了些许轻蔑。
“区区鲛人，都不能自由行动，只能成为他人玩物，你凭什么和我争？人生鱼尾很是稀奇，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便好好在这个水箱里待着吧，看我怎么成为将军夫人。”
说完，葛莹莹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偏房，瞬间整个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葛莹莹的话顾荨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想了想觉得葛莹莹说的也没错。
自己整日待在水箱里的确很无聊，鲛人善水，如今她甚至没有在水中畅游过，进宫以后便更不可能出的去。
顾荨撇了撇嘴，在这个世界里，她几乎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今日沈煜安提前忙完物资的事，回到城主府，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他仔细嗅了嗅，像是烧鸡，从顾荨的偏房飘了进来。
沈煜安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这边，顾荨捧着葛升升送的烧鸡，拆开了油纸，先是把脸凑过去深深的闻了一口，真是令人食指大动。
顾荨一脸陶醉，正准备好好品尝时，门被推开了。
“顾荨？你在做什么？”
顾荨被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烧鸡“噗通”一声掉进水中，就如同她心碎的声音。
她转过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嗯？什么做什么？”顾荨搓了搓手，“没做什么呀，就是你不在，无聊，自己玩呢。哎，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今天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快给我讲讲!”
沈煜安没有理会顾荨故意转移话题的问题，一句话也没有说，皱着眉朝她走去。
顾荨第一次见沈煜安这么严肃的神情，紧张的咽口水，心跳如鼓。
沈煜安来到水箱边，双手撑在水箱边缘，他的脸凑近了顾荨的脸。顾寻甚至看得清他脸上细微的绒毛和疤痕。
线下一润红如血的唇就近在咫尺。
顾寻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心跳的更快了。
他不知道沈煜安意欲何为，静静不动，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沈煜安的先是凑在顾荨左边闻了闻，她身上带着咸咸的海水气息，却没有海水的腥味，反而清新迷人。
同时夹杂着一丝……烧鸡味？但若有若无，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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