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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荨的视线从葛莹莹收紧的五指划过，看她的样子，昨晚必定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葛莹莹突然猛的抬头，满眼都是难过。
“你明明不喜欢他!我感觉的到，至少是不够喜欢。”
葛莹莹说的很笃定，顾荨也没有反驳。
才接触不久，竟能观察到如此地步，这一点顾荨有点惊讶。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想得到沈玉安对你的偏爱，但你不要伤害他。”
顾荨笑了笑，“好端端的，我怎么会伤害他？”
哥莹莹听到顾荨说的话垂眼笑了，笑得很讽刺，也很落寞。
“也许你是鲛人，不懂人族的情感。喜欢是要以心换心，你不喜欢他，却要他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要他爱而不得，伤心难过，这不是伤害他什么!”
顾荨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以觅食为主。
越复杂越深刻的爱，才能结出更好的食物。
葛莹莹的话，她可不敢苟同。
难道是要她去考虑一个食物的感受吗？这不是很奇怪？
更何况——
“那么葛小姐，你一心换心的结果是什么呢？”
顾荨笑得天真，歪头盯着葛莹莹，仿佛是真的出于好奇而询问。
“昨晚煜安哥哥有事出门，是去换你的心了吗？怎么样，换到了吗？”
葛莹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
说到底，葛莹莹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顾荨的眼底带了些怜悯，不再继续刺激葛莹莹，但话还要说清楚的。
“葛小姐，我和沈煜安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也好心劝你一句，别为一个男人而伤神，天大地大，何不活的潇洒一点？”
葛莹莹震惊的看着顾荨，不相信这种话会是从一个鲛人口中说出的。
这一刻，顾荨给她的感觉实在是不像一个初到人世的异族，反而像是经历过许多。
葛莹莹又深深看了顾荨一眼，叹了口气。
“沈煜安是个好人，希望你日后好好待他。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明日我不会送你们上路了，后会无期。”
说完，葛莹莹也不管顾荨有没有听进去，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葛莹莹一席话，顾荨多少是听了进去的。
可她自降生以来就以人类的情感为食，这是她生存的本能，她不会为了一份感情而停留。
沈煜安对她极好，她自然知道，可如果不是自己的刻意接近，现在就不是这样一副情景了。
这是目前顾荨最花心思培养的食物，她当然会好好待他。
以心换心的道理她懂，可是她有心吗？
顾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底一片清明。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了，开心觅食不就好了。
昨晚城主府花园
沈煜安趁着月色赶往时，葛莹莹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见他走来，葛莹莹立刻小跑上前。
“沈将军，你来了。”
“嗯，那批货物我看到了，葛小姐费心，在下感激不尽。”
葛莹莹朝他温和笑笑。
“不不不，只要是能帮到你的事都不算什么，今天我叫你来，其实不是为了这个……”
“哦？葛小姐还有其他话要讲？”
“有，就是……就是我……”
葛莹莹突然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不敢看向沈煜安。
想到还有一只孤零零的小鲛人在等着他，沈煜安有些心急。
“有什么事，葛小姐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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