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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的尾巴又来了，额头，鼻梁，鼻尖又滑向嘴巴。
顾荨毫不客气，直接张嘴一咬，心里还有些得意洋洋。
这白猫的尾巴上居然没有毛，还硬硬的，凉凉的，有点咸。
下一秒，从下颚传来的疼痛让顾荨从梦中醒了过来。
顾荨睁眼，眼前是放大版的白猫。
不，不是白猫。
是孟玄烨!
此刻她与孟玄烨挨着得极近，几乎快要脸贴脸。孟玄烨的食指被她叼在口中。
下颚传来的疼痛也正是孟玄烨这只手捏的，用劲不小，当然顾荨知道自己下嘴也不轻。
“醒了？”
孟玄烨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危险狡诈的狐狸。
“唔……”
顾荨一脸悻悻的挪开了齿贝，尴尬的是，孟玄烨的食指上沾满了顾荨的口水，甚至还拉扯出一条银丝。
顾荨不敢再看孟玄烨的眼睛，连忙抱着他的手，将手指上的液体擦干净，最后还拉进池中刷了刷。
“干……干净了。”
孟玄烨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也没说什么。
他从袖口扯出一块白色方巾，裹着手指狠狠地擦了又擦，随后像丢了一块垃圾一样丢在一边。
顾荨看到，有些不爽。
肯定是不是嫌弃了吧。
孟玄烨在晚宴结束后哪也没去，直奔华阳宫，就想来瞧瞧这鲛人在做什么。
一进门，就见她闭着眼睡的正香，忽然一下子咧开嘴笑了，也不知梦到什么。
也许是因为今日多饮了些酒，兴致大好，孟玄烨觉得还挺有意思，凑近了瞧她——
没想到她贴近自己一个劲的闻，似乎还很满意的样子。
孟玄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忍不住逗弄她，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勾勒轮廓。
然而这鱼胆大包天，竟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贵为天子，岂能任一个鲛人说咬就咬。
虽说疼也没多疼，但对于孟玄烨的身份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上一个敢弄疼他的人，坟头草已经长了五米高。
他一把捏住顾荨的下颚，奇怪的是他本该有扭断顾荨脖子的想法，现在却只是想把她弄醒。
那就看在今日心情不错的份上，赦免她吧。
顾荨不知道孟玄烨内心的想法，但是她能感觉到孟玄烨似乎没怎么生气，姑且算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孟玄烨托起顾荨的下巴，促使她看着自己。
“小家伙，你有名字吗？”
顾荨点头，“有。”
“哦？你叫什么？”
“顾荨。”
“顾荨……是个好名字。”
孟玄烨念了一遍，神色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朕以为这鲛人一族都无名无姓，还准备为你赐名，如此看来用不上了。朕有些好奇，你这名字是何人为你起的？”
孟玄烨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偶然，它她或许是想试探顾荨的过去。
“是我，我自己起的。”
顾荨不清楚别的鲛人有没有名字，但鲛人会人类语言，那也许是有些相通的吧。
孟玄烨看着顾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岸上的人都有名字，我就仿照着给自己起了个名。”
孟玄烨扬着唇点了点头。
“你还挺聪明。”
就在顾荨纠结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时，孟玄烨又贴了上来，许是喝了酒又吹了风，有些上头，他整个身子撑在水箱边缘。
呼吸有些沉重，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顾荨皱了皱鼻子。
孟玄烨瞧见了，更加恶趣味的朝顾荨吐气，似乎逗弄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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