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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烨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顾荨偷偷斜视一眼，只见它嘴角勾着一缕坏笑，眉眼都染上玩味，顾荨觉得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把你弄哭。”
果然……
顾荨瞪大了眼睛，不满地撇撇嘴角。
“你自己哭吧。”
孟玄烨不禁失笑，伸手刮了刮顾荨的鼻尖。
顾荨晃着脑袋离开，伸手推了孟玄烨一把，迅速下潜扎进水池里，再和他待下去还不知会被如何调戏。
折腾了这一番功夫，顾荨也适应了这片水池，在池中畅游。
孟玄烨看见袅袅水波中，湛湛蓝光一闪而过。
是顾荨的鱼鳞反光。
想到刚刚抱着顾荨的鱼尾，没仔细感受，这鲛人的鱼尾和寻常鱼尾好像确实不同。
这么想着，孟玄烨就朝着那一抹蓝光游走的方向摸去。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冷的皮肤，又软又滑，像是南边进贡的上好丝绸，令人爱不释手。
被偷袭了尾巴的顾荨一摆，立刻从水下游上来。
浅蓝尾鳍露出水面，晶莹的露珠顺着线条流畅的深蓝鱼尾流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亮光，很快又落回水中。
孟玄烨像是有了什么新奇的发现，对着顾荨的尾巴看得仔细。
“顾荨，过来。”
孟玄烨朝着顾荨勾勾手，示意她到自己跟前来。
他的视线灼热，又不可抗拒，顾荨只得慢慢悠悠地挪过去。
“尾巴，抬起来，让我看看。”
顾荨知道自己的尾巴漂亮，任谁见了都会惊叹，但这么颐指气使让她主动递上尾巴的，还是头一回。
她缓缓将尾巴露出一截，鱼尾的几块鳞片下。湛湛蓝光如水般流动，使得深蓝色鱼鳞显得剔透纯净。
孟玄烨光明正大的覆手而上，顺着鳞片摆布的方向，一下一下，细细勾勒鳞片的纹路，同时露出一脸餍足的神情。
顾荨被摸得有些痒痒，像是有蚂蚁在密密啃噬，有些难耐。
“好了没呀。”
孟玄烨含笑看着顾荨，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下。
孟玄烨:“被摸尾巴是什么感觉？”
顾荨:“就是，有点痒。”
孟玄烨:“像猫儿那般吗？”
顾荨:“猫儿是什么？也有尾巴吗？”
孟玄烨:“有，但是跟你的不一样，你的尾巴更漂亮。”
顾荨“哦”了一声。
孟玄烨:“你们鲛人都是人身鱼尾，那怎么进行交配的呢？”
顾荨沉默了，有些无语。
怎么忽然扯到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她红着脸不答，不耐的甩了甩尾巴，尾鳍稍稍卷起，似是羞涩。
顾荨反应取悦了孟玄烨，他垂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终于放过了顾荨的尾巴。
顾荨立刻一溜烟蹿出老远，蹿到水池的另一边，一脸戒备的看着孟玄烨。
“好了，你在此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孟玄烨跨出水池，身上带出的水渍哗啦啦的淋一身。
门外寒夜萧瑟，看着就令人遍体生寒，站在水池前的孟玄烨孑然一身，影子被长长拖在地面上，更显单薄。
他浑身都湿透了，衣角滴着水，也毫不在意，抬腿就准备往外走。
顾荨稍微犹豫了一下，出声叫住了孟玄烨。
“等一下。”
“嗯？”
孟玄烨侧身回头，身后是皎皎月光，映衬得他整个人宛如神?。
顾寻微微张口，欲说什么，就见孟玄烨歪头，邪气一笑。
“怎么？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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