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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她们踏进华阳宫正殿半步，也不许君诗来伺候。
原本前些天，除了君诗顾荨就不接触新来的宫人。
现在只是把这种抗拒感放大，摆在孟玄烨面前。
……
黄昏日落，天色渐暗。
顾荨饿的脑袋发昏，忽然听到外面的宫人齐刷刷的喊道“参见吾皇”。
她神情不变，按照原先预想的做法，背对着大门。
“吱呀”一声门响，熟悉的气息涌入殿内。
顾荨却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我不是说了，不要叫人进来。”
“顾荨，是我。”
顾荨小幅度扭头看了孟玄烨一眼，又赌气般飞快扭了过去，像极了闹脾气的小情人。
孟玄烨自从那晚上起，就不再对顾荨使用皇帝的自称。顾荨不晓得宫中规矩，更不会向他行跪拜礼。
可这却让门外的君诗吃了一惊，背对着孟玄烨，她看向顾荨的眼神都充满了震惊。
“看起来确实是憔悴了一些，难得你盼着我来。饿了吧，摆膳。”
顾荨静默着没动，视线却悄咪咪投了过去。
话音刚落，一群人端着各种美食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
一部分是一些比较清淡的日常膳食，一部分是新鲜的海鱼。
“都下去吧。”
宫人离去，整个正殿就剩孟玄烨和顾荨两个人，前后不过两句话功夫。
这时顾荨才将身子转过来，小脸苍白，可怜楚楚。
一言未发，眼神却透露出无尽的委屈。
孟玄烨脸上染着一抹笑意，冲着顾荨勾勾手，随后脱下外袍，在桌子一端盘腿而坐。
另一端挨着水池边缘，没有摆放坐垫，显然是留给顾荨的。
顾荨犹豫片刻，还是游了过去。
在岸边撑着手轻轻一跃，就坐上了水池边缘的石台。
此刻离得近顾荨才瞧见，孟玄烨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态，一脸倦容，下巴上冒出了青青胡茬，却毫不影响他冷俊的容颜。
顾荨忽然有点心虚，犹豫着开口:
“他们说，你感染了风寒。”
孟玄烨用金丝帛缕织成的方巾仔仔细细擦拭着面前的碗筷，头也不抬，对此毫不在意。
“嗯，是有一点，倒不严重。”他抬眼看了顾荨一眼，似笑非笑，语气玩味。“怎么？怕我过病气给你？”
顾荨没有直接否认，故作疑问。
“病气还能过给别人？”
孟玄烨听到她的问题，忍不住杨扬唇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方巾。
“当然，会传染，说你在水中的话，那我倒是不清楚。”
顾荨点点头，更加好奇，撑着下巴接着询问:
“那要怎样的情况才会被传染呢？”
孟玄烨盯着顾荨，静默了一瞬，古井无波的眼睛弯了弯，染上暧昧。
他身体缓缓前进前倾，逐渐离顾荨越来越近……
近到顾荨以为他要落下一个吻时，他又停了下来。
“像这样，比这更进一寸，就会被传染。”
顾荨的神情愣愣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这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红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下一秒，他又退了回去，笑意不减，逗玩高兴显然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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