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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段枫的尖牙露了出来，眼瞳中闪过红光。
他本来可以将这些变化压下去，但他没有，他只是忽然想看看顾荨的反应。
顾荨在这一刻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异常。
她似乎眼睛不太好，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使劲眯了眯眼小脸不自觉的向秦段枫凑近。
薄唇下，两颗尖牙逐渐在她眼前聚焦。
秦段枫看见顾荨漂亮的眼睛猛然睁大神情变得惊恐茫然。
“你，你……这是什么？”
顾荨下意识的后退，却被秦段枫反手捏住手腕拉了回来。
他恶趣味的欣赏了一下顾荨的表情，随后开口:
“看清楚了吗？现在你还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顾荨的瞳孔剧烈颤抖着，昭示着她此刻的慌乱。
一个答案在顾荨心中呼之欲出，但她似乎不敢相信。
“我的小宠物，你该面对现实了。”
“你是，吸血鬼？”
秦段枫冷笑一声，“显而易见，不仅我是，你也是，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仆人，都是。”
顾荨眼中的光亮骤然熄灭了。
她嘴巴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像是喉咙被哽住了一般，脸上的震惊，愈加浓烈，似乎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秦段枫看着顾荨不断变化的面容，微微挑了挑眉。
“这幅表情？看来你对自己的新身份还不太适应，不过你好像忘了，你已经喝过我了，还很喜欢。”
顾荨浑身一抖，像是被他说的话刺激到了，她轻轻摇着头，想要否定这一切。
“不……”
秦段枫单手扣住顾荨的下颚，扳过她的脑袋，使她仰视自己。
“欢迎来到嗜血的世界。”
他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怜悯和愉悦。
从一开始秦段枫对顾荨的冷淡漠视，到现在以刺激她的心理防线为乐。
顾荨知道，他的兴趣上来了。
她一下子推开秦段枫的手往外面跑去，似乎这样就能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事实。
秦段枫也不追，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盯着顾荨跑出去的身影，眼中逐渐染上兴味。
……
与此同时，那几个玩家找不到人便又折返回来，恰恰与刚跑出来的顾荨撞了个正着。
“原来在这儿呢，可让我们好找。”
两边都有人，顾荨被包围在中间，根本无路可走。
“我们杀了她，奖励到底算谁的？”
“放心，当然是我们平分，帮我抓住她。”
得到允诺，其余两个人就上来牢牢架住了顾荨，她瞬间成了待宰的羔羊，一动也不能动。
那人拿着匕首走到她面前，用匕首剥开她挡在脸侧的头发。
冰冷的银制刀面贴着顾荨的脸颊滑下，仿佛吐出蛇信子的毒蛇，随时一张口便能要她的性命。
惊疑与恐惧之下，顾荨紧绷的神经似乎再也不堪承受，眼泪有声无息的爬满了整个脸颊，像是楼墙外爬满墙壁的藤萝。
“真是个美人……可惜，是个怪物，等我拿到奖励，一定会发自内心感谢你的。”
玩家故作感激，一脸不忍，好像这样他就不是手握尖刀的刽子手了。
玩家握住匕首比划着，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手会比较好，一道低沉的声音不徐不疾地传了过来:
“插入头部死的更快，你也可以选择剜出心脏。”秦段枫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浑然天成的贵气和优越的身形轮廓令人形惭自愧。
他的语气礼貌从容，仿佛是真诚的给予他们建议，眼神却如寒芒一般冰冷扎人。
玩家们下意识地生出了警惕感，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他们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阁下也是玩家？”
秦段枫懒懒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把视线放在顾荨身上。
“她是我的猎物。”
那玩家低下头轻笑一下，抬头，“哦，不不不，阁下您是不是搞错了？总是要有一个先来后到的规则的。”
“规则？”秦段枫突然嗤笑一声，“我也是吸血鬼，不如，你们来杀我？”
玩家们心中警铃大作，他们顾不得惊讶，将顾荨丢在一边，合力向秦段枫发起进攻。
当顾荨狼狈的扶着墙站稳时，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声响——
咔，咔。
骨骼断裂的声音。
其中两人被秦段枫轻而易举的扭断了脖子，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还剩下的一人看着同伴们的尸体，面露恐惧，他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逃不掉了。
秦段枫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将他的性命一并收取，后要开了颈侧的大动脉，当着顾荨的面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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