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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爆炸，也是你做的？”
白以薇没有回答，只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双手环胸笑着看她。
恩恩摇着头：“你疯了。你是要毁掉顾淮之！”
“不，要毁掉他的人是你。”白以薇端着优雅的范儿，一字一顿强调。
“我爱他！我只是在帮他从错误的人生伴侣道上给拉回来。”
说完，白以薇得意地踩着高跟离开。
这件事，恩恩也没再解释什么。
只给顾淮之发了一条微信：【如果说，怀孕假报告，这一切都是白以薇做的，你信吗？】
顾淮之没回。
几日后，恩恩又给顾淮之发了条信息：【从小到大，白以薇都想抢我的东西。她的意图在你。她想抢走你。】
微信发出去后，恩恩恍神坐在窗前，坐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以前，她也坐在窗前等他。
年月漫漫，却一颗心是炽热的，总能盼到他归家的脚步。
那个时候是真傻啊~
一坐三四个小时也不觉得烦闷，嘴角一直上扬，一直在傻笑，脑海里把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播了一遍又一遍。
年轻时的情爱，总是让人痴傻。
想到这里，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前后也不过半年时间，怎么心境就老成了这般。
恩恩知道，他不会回复了。
后悔想撤回信息，也已经撤回不了。
她还是输了。
发这样的信息给顾淮之，像个怨妇一样抱怨，只是说明她还是底气不足。
日子依旧那样不咸不淡过着。
顾淮之也没回信息。
更多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恩恩也没说什么。
因为实验室小面积爆炸，很多实验得重来。
顾淮之更忙了。
打破这种平静局面的人是白以薇。
那天，恩恩她收到了白以薇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白以薇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他们公寓的大床上。
她举着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张照片，眼神得意且充满挑衅：仿佛在说，我迟早也会睡在这张床上。
照片里没有顾淮之。
但恩恩看到照片的时候，还是去洗手间干呕了好几下。
恶心，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纯粹生理上的恶心。
除了眼泪不值钱地啪嗒啪嗒地掉之外，倒也没吐出什么。
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很久之后，恩恩面无血色走了出来，给自己泡了一碗面，吃下，擦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她知道，这张照片代表不了什么。
但这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那个女人，穿着浴袍，坐在两人曾经无数恩爱的大床上，给她拍了这样一张照片。
无论是怎么设计成功的，她都不能原谅顾淮之。
因为公寓是她最后的私人领地，而白以薇是她这辈子最最最讨厌的人。
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把两人昔日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留了一封信，然后离开。
彼时，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没钱的小姑娘了。
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有了一笔小存款。
这笔存款，足够她自己租房子，自己独立生活一段时间了。
离开公寓的第一时间，她给顾淮之发了短信。
【我们分手。】
没有“吧”，就是分手。
决绝的！
不是在跟你商量。
……
恩恩找到了一间很小但很温馨的公寓，距离原来的公寓相差了大半个城市。
很远。
远到足以抹掉两人日常那些上下班、逛超市的距离。
而且这间公寓离影视城很近，她要接工作也方便。
她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独居的生活，甚至认为自己也能过好。
毕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她跟单身没什么区别了。
在一间僻静小超市的时候，恩恩碰见了顾淮之的女同事。
女同事牵着孩子去买东西，见到她也愣了下，骂了句“害人精”就扭头离开。
“道歉！”恩恩大步走了过去，挡在她跟前，语气强硬。
“凭什么？你就是害人精！
要不是你，实验室怎么会爆炸！
怎么？你还是觉得顾淮之是我领导，你就可以逼我道歉吗？
我告诉你，我就不道歉！”
恩恩坚定不移地挡在女人跟前，不让她和孩子离开，但语气却是出奇地平静。
“我跟顾淮之没关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但，这个歉，你必须道。”
两人的对峙引来不少超市里围观的人。
顾淮之的女同事觉得有点丢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你！当着孩子的面随意骂人却不道歉。做错的人是你！
你们的实验性爆炸，与我无关！
一个实验，如果只能靠顾淮之，缺了顾淮之就转不了，你们就应该想想自身的价值。”
女同事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可以回怼的话，面色有些难堪。
“那么大的实验室，那么多的实验人员，少了一个人，整个实验就爆炸了？
你们难道就从来都没有责问过自己的专业水平到底如何？
自己学艺不精，把所有成败都赌在顾淮之一个人身上，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这个锅，不应该由我来背，我更不应该这样被你谩骂。所以，你必须道歉！”
周围的华人也听不懂里头的意思，但见恩恩声音平静，不慌不乱，娓娓道来，看着更像是占理一方。
他们对着女同事指指点点。
女同事的儿子拉了拉她的衣服：“妈妈，阿姨说得对。你不应该骂人。骂人就要道歉。”
女同事下不台，见恩恩又一副不道歉不肯让路的模样，只得敷衍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低着头拉着儿子连忙离开，连东西也不买了。
女同事休假回去，顾淮之他们已经把项目整理得七七八八了。
众人开了瓶香槟庆祝。
老朱开口道：“你可以回去好好陪陪你女朋友了。剩下的调试交给我们。”
顾淮之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香槟杯：“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不差这几日。你们也休息几天再调试吧。”
几个人都应好，但谁也这个时候放心不下去度假。
这时，女同事阴阳怪气说：“还用陪女朋友吗？不是说分手了吗？”
顾淮之面色沉沉看向那个女同事。
女同事被他看得几分不自在，支支吾吾说：“我前几天在超市里碰到她了，是她自己说你们分手了！又不是我自己胡说的！”
声音落下，顾淮之心口隐隐冒出几分惶惶不安。
他动身要离开，老朱喊住他。
“喂，顾淮之，你手机。”
老朱打开保险柜，从一堆手机里拿出顾淮之的，扔给他。
顾淮之接住，火速打车回公寓，这才发现公寓里干干净净，恩恩的衣服、物品全都不见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出自己非常熟悉的一串号码。
结果手机那边传来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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