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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一五六十岁的老头佝偻着背，嘴里不停地咳嗽。
旁边一中年男子去顺父亲的背。
“爹，爹，咱爷爷的病有救了，，，”
刘学志匆匆跑回家，看到爷爷又在咳嗽，也不急着说其他的，赶紧去桌上给爷爷倒了一杯温开水。
刘老爷子咳嗽停了后，刘学志才将惠民医馆招募病人试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志儿啊，你，你说这话当真？”
刘学志的爹有点微微激动。
刘老爷子这病断断续续说起来五六年了，这些年来，为了给老爷子治病几乎耗尽了家里的积蓄。
“志儿，你可别诳我，要是收钱的，我，我就不治了，，”
刘老爷子有时候都不想活了，为着他这个病，家里都耗尽了积蓄，眼看着再再治下去，他不一定治得好不说，家里都要欠债了。
他一半截身子埋入土里的老头子了，老了老了，还得成为儿孙的拖累。
“咳咳咳，”
想到这里，刘老爷子一激动又咳嗽了起来。
“爷爷，爷爷，真是免费招募病人，人家不只招您这种常年咳嗽的，还有好几种呢。”
刘学志知道爷爷的心思，这一趟他从眉县带回两百两银子，他一回来就让他爹将爷爷带去益州府治病，可是爷爷死活不去。
爷爷说这钱是要给他留着念书用的，若是他们非得逼着他去益州府治病，他就自裁。
这几日他和他爹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劝动爷爷，爷爷害怕他们竹篮子打水，人财两空。
可是爷爷又哪里知道，他们宁愿一贫如洗，也想保住爷爷的命啊。
“爹，我这就出去租车，咱这就带着爷爷去惠民医馆，让大夫给爷爷看看吧。”
“三弟，你去哪儿？”
刘学志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下工回家的大哥二哥。
他们家为了给爷爷治病，这两年土地也卖得差不多了，这不，农闲一点兄弟俩就在县里做帮工，挣家用。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的正好，二哥你去租辆马车回来，大哥你进屋，我和爹有话跟你说，，”
“三弟，这个什么医馆不会是骗人的吧？我可听说，有人专门花钱买药人回去试药，那药人十有八九都是有去无回的。”
刘学志的大哥刘学富今年二十岁左右，去年刚成亲。
他在大户人家做工的时候可没少听那些下人聊天，这些小道消息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大哥，你知道这惠民医馆是谁开的吗？”
刘学富摇摇头，他们住城西这边，若不是自己弟弟说起，他听都没有听过惠民医馆，又哪能知道是谁开的呢？
“是我同窗白景和的爷爷和他徒弟一起开的。那个徒弟你知道是谁吗？”
刘学志卖了一个关子又问道？
“快说，”
这次发话的是刘老爹，他刚刚也想问这个医馆靠不靠谱来着。见自己小儿子在这卖关子赶紧催促道，。
“那是县太爷的女儿，所以那种不正经，丧尽天良的事儿，人家能干吗?”
县太爷女儿的名头还是挺管用的，刘学志的二哥租好马车回来，刘学志已经成功的说服了他哥他爹。
.....
温暖的试药行动在全嘉州县城都形成了轰动，这是整个嘉州县城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招募试药者。
各方反应不一。
以董建明为首的衙门官差这一块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从长远来说，这样的行动绝对是能推动医术的进步的。
而以仁和堂为代表的的杏林界就不那么认为了，这是妥妥的抢饭碗啊。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仁和堂掌柜龚大林见自己的副手龚平从外面回来匆匆起身问道。
“掌柜的，听说是为了试药，，”
龚平将在惠民医馆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自家掌柜，消息很好打听，那粘贴告示的都是书院的学子，他一问什么都告诉他了，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搞得他本来还想悄悄的塞荷包都没有塞出去。
“试药？什么药？还是跟那风寒丸类似的药丸？”
这时，从后堂匆匆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者，这人正是仁和堂的扛把子，之前去给楚子瑜诊断的龚大夫。
说起来，他们这个仁和堂是嘉州本地龚家的家族产业，在这开了几十年了。
之前惠民医馆出的那个风寒丸他也是清楚的，他虽也觉得好，不过他手中的风寒方子也未必比这风寒丸差就是了，所以他并没做多大的重视。
“是的龚老，我打听到这次惠民医馆除了风寒丸以外还推出另外几种药丸，
有治妇人病的妇科益母丸，治胃病的胃丹灵丸，治肺病的补肺丸，滋补调养的补中益气丸，给小儿壮骨补钙的小儿壮骨丸，滋阴补肾的地黄丸。”
龚大夫听得皱起了眉头。
这世间药方，哪能都做成药丸？
都做成药丸的话，汤剂的作用就不显了，他觉得惠民医馆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哦，对了，小的还听说，那惠民医馆准备开办一个制药厂，这个制药厂就专门生产这几种药丸，，”
龚平此时又补充道。
“制药厂？这制药厂可是那么好开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赤脚大夫，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还是一个小姑娘，就异想天开的想做制药厂？”
龚大林对此不以为然，药丸岂是那么好制的，就那师徒俩，一定是医术不够，这才另辟蹊径。
不过，他还是让龚平关注那边的试药进度。
......
回春堂那边。
“爹，这可怎么办？”
“那惠民医馆这么大张旗鼓的招募试药的人，要是长此以往，咱们在这嘉州还有活路吗？”
吴大宝是昨日里才从益州回来的，益州那边的总部都做不出药效这么好的风寒丸。
照这样下去，果真让那惠民医馆试药成功，推出更多更好的药丸成品的话，他们医馆怕是在这嘉州得排名老三了。
“慌什么，去看看吴添回来没有？”
吴添是吴掌柜从益州带来的小伙计，也是他的心腹。
吴掌柜虽然心里也急，但是这在人家的地盘儿，他也不好贸然行动。
而且，这惠民医馆要是真的起势，最担心的也不是他们回春堂。
他们回春堂毕竟只是一个分店，对面仁和堂的老巢可是在这嘉州的。
“老爷，我打，打听到了，，”
伙计吴添一打听到消息就赶紧的加快速度回来告诉吴掌柜。
吴添得知的消息倒是和之前龚平打听到的如出一辙。
“爹，咱们不能让他们试药成功，”
吴大宝捏着拳头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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