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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沈项前几日出差治理运河有功,得以升职,从五品武官到三品武将,成为陵朝历朝历代以来在位最高的武官。
一同跪下接旨,待送走刘公公后,苏瑶再三踌躇要不要说句恭喜。
因为他们已经有三天并未说过一句话了。
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就这样走开,上前开口道:“恭喜!”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项也没了前几日的那种看着就不好惹的冷气场,恢复从前那种自然的冷渣模式。
他嘴唇张开,纠正道:“是同喜!”
方才跪了下,苏瑶的腰又开始隐隐犯痛,梨花木床,床板很硬,来了姨妈之后,她更加睡不习惯,腰酸背痛的。
小腹上一紧一缩的,她清丽小脸上的秀眉皱起来,抓过小桃,便看向沈项:“我先回房歇息了。”
沈项拉过她,半蹲着,往自己背上带。
苏瑶被他这突然的举动诧异到,下意识往外走了两步,又被拉回来。
一句不容拒绝的话:“听话,上来。”
苏瑶长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背着,她挺着背,很僵硬。
走了没几步,沈项的声音在前面传来:“手,搂着我,不然我会很累。”
“啊?”
好像这样,他背起来,会费劲很多。
随即她的手搂上他的脖颈,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急剧缩小,她的嘴巴似乎快能碰到他红得似乎要滴出血的耳朵。
沈项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耳根处,顺着耳根到了心脏,砰砰砰的小鹿乱撞般。
她减重竟然很成功,一点都不重,但是只有他知道她身材多么妖娆,前、凸。后、翘,以前每次做的时候,他总爱分寸之缕抚摸数遍,她总是那么让他无法克制。
陵城的夏天,要用两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闷热。
刚走出正厅,到石子路,还没到长廊,苏瑶便觉汗珠涔涔,她用衣袖擦拭着额头和脖颈处不断新冒出的颗颗晶莹。
忽地瞄到沈项后方的脖颈处细细的一层汗,她犹豫再三,终是掏出袖口处的手帕轻轻擦拭那一层细汗,前面的人脚步顿了顿,不一会儿,继续向前。
苏瑶一只手搂住他不让自己往下掉,另一只手把手帕往前伸了伸,为他擦拭着额头周围早已汗珠涔涔的皮肤,汗滴顺着纹理清晰的纹路往下流淌,竟然有几分性感。
到长廊尽头的时候,他拐过长廊,往一条小路走去。
苏瑶诧异开口:“不是回房吗?”
沈项背着她走了几条并不好走的鹅卵石子路,却依然气息沉稳,没有丝毫费劲,回道:“嗯,回房。”
只是声音里多了些玩味的意味。
“可是我们房间不在这边呀!”
这次沈项没有回答,他总是这样,不爱说话,能不回答都不回答,不想回答的也不回答,丝毫不会顾虑到别人如何想,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不一会儿,便到了东院,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住的房间。
苏瑶挑了挑眉,不经意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涌上心头。
如今天气燥热,老夫人已经去避暑山庄月有余。
老夫人去避暑山庄后,沈项便去了扬州出差,回来后,就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甚至这几日都开始有意无意在疏远,在避开。
刚刚还态度那么强硬的要背自己回来,原来是让自己卷铺盖回来呢!
敢情是她不懂事了。
没到门口,苏瑶便觉心中怒火难忍,那个为他擦汗的手帕还紧紧握在手里,倏忽,她松开搂住他的双手,却因惯性差点往后倒去。
沈项一只手突然拍了一掌她的臀部,不轻不重,却着实吓到她了,他居然打她那里。
她并未重新搂住他,一张脸羞涩到了极致,红得不像话,咬着唇,旋即开口道:“我到了,放我下来。”
只听得到沈项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踏脚往里走。
房间内的装饰并不是她熟悉中的样子,雕梁画柱,木制的家具摆设,一旁却放置了一张格格不入的沙发,上面铺了张厚厚的花色棉毯,由于炎热的天气,最上面还缝了一层竹席。
梨花木的床也换成了檀木做的床榻,淡淡的檀木香弥漫整个房间,在炎炎夏日里,令人心旷神怡。
床侧一边还放置了一个镂空的衣柜,她的五颜六色雍容华贵的纱裙一件件被晾在里面,每件款式颜色如何,一目了然。
他的深色长袍也排在一侧,紧紧挨着她的花裙。
沈项背着她到床边,一坐上去,床便塌陷下来一个弧度,是柔软的!
床榻上放了几床又厚又柔软的棉毯,最上面的棉毯和刚刚入眼的沙发一样缝制了一层凉爽的竹席,竹席颜色与檀木的土色相得益彰,竟然出奇的搭。
沈项放下她之后,便去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随即便到沙发上坐下,沙发被他一坐,也塌陷下来,可看出沙发的柔软。
他右腿叠在左腿之上,背靠在沙发靠背上,拿起放置一旁的蒲扇摇晃着,一下一下,慵懒且矜贵。
竟然让她看恍惚了眼,想着如若他穿上西装会是什么样子?
房间里的布局出乎她的意料,这都是她无意中和沈项念叨到的小事。
他是武官,从小便习武,睡惯了硬床。
但是她从小娇生惯养,受过最大的苦便是学了跆拳道和进了娱乐圈,冬天拍夏天的戏,下冰冷的水池,吃冰冻雪糕,这些她都能坚持。
但是这是工作,一旦不是工作,她便变成了那个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女人。
于是与沈项睡了没几天木板床,加上沈项不知节制,总是乐此不疲缠着她做那事,她每日经常腰不是腰,腿不是腿的,平日里还能忍受,来了姨妈之后,那种疼痛便直直往心里去。
她有一次不经意间念叨了句:“这床怎么那么硬?要是有席梦思就好了。”
那会沈项问她:“席梦思是什么?”
她耐心回答:“就是一种很柔软很柔软的床,睡了很舒服很舒服,不止席梦思,我还想有沙发,有衣柜……”
只记得那天她噼里啪啦讲了很多,脑海里尽是她那间父亲为她精心策划的公主房,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也不记得了。
只是看着眼前和自己的公主房虽然并无半分相像,但是其中装饰却是击中了她的心,她用手压压了床垫,与席梦思相比,柔软程度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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