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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项坐在隔壁房间,慢慢听不到东房传来的任何声音了,再坐了半个时辰,便推门出去,两步走到东房门口,踌躇再三,终是轻轻推门进去。
果不其然,人已经躺下了,那薄被下凹凸有致的高低,能看出身材的曼妙,腰是腰,臀是臀。
被他折腾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累,怎么可能还有力气闹。
回想起他离开这个房间时,她那杏眼婆娑,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她肯定很疼吧!
但很快又被冷意替代,她和温闵卿卿我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此刻她睡着了,可眼角处湿润,秀眉也皱到一起,楠楠不安着:“妈妈,我……我好想你……”
随即眼角处竟然划下一颗晶莹剔透的金豆子,他心恍然一颤,手轻轻擦拭着,竟然不自觉有些抖。
扬州有个小村庄管娘亲叫妈妈,他生在扬州,自然知晓。
他推门出去,唤陈齐过来,话中涩然,竟然有些难以启齿:“你去找红春楼妈妈,让她给最名贵最好的那个药,要快!”
陈齐下意识地转身,去办事儿。没走两步,便回头,问道:“什么药?”
要从红春楼妈妈桑里拿药,那定然不是什么正常的药材。
陵城的人都知道,红春楼妈妈桑手里的药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专治不行的,一种是专治太厉害的。
沈项偏向一边,一张俊朗的侧脸映在眼前,陈齐看了十几年,还是被震惊到,他这主公一张脸真真是好看,不管哪个角度。
只听得他轻轻启动薄唇:“抹那、儿的药。”
倏地一下,陈齐脸红到耳根处,慌乱应声:“哦”,便慌忙逃离
很快,陈齐便把药拿回来。
沈项站在门口处,把药攥在手里,轻轻推门进去,看到床榻上的人还紧闭着双眼,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动作极轻为她上药,生怕弄醒了她。
往日里那个生杀予夺的男人,此刻慌慌张张的为一个女人上药。
到了雨季,阴雨连绵。
苏瑶醒来时入耳的仍是这沙沙沙的雨声,屋里很黑,已然到了晚上。
她起身,想点燃油灯,倏忽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
身子没午时起来那会疼了,竟然有些凉凉的,很舒服。
她没空理会沈项,径直往那放置油灯的茶几走去,依然是那盏没油的灯。
她拿起油灯,往外走,却在门口被人拦住,那两个沈府的护卫还立在门口处。
“沈项!到底想怎么样?我连自由都没有了吗?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父皇吗?”
到了晚上,淅淅沥沥的雨忽然大了起来,从天边狂泄而下。
雷声倏忽轰隆作响。
沈项站起来,几步来到她面前,把她逼仄在一个角落里,身形颀长,笼罩下来一层阴影。
嘲讽开口:“自由?给你和温闵双宿双飞的自由吗?你的父皇?你以为他会管你?”
她面容娇媚,即使未施粉黛,可依旧齿白唇红,眉目清秀,令人沉迷。
她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东西才堪堪站住,身子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眼中涩然。
经过昨晚,她真的怕了,怕他一个劲儿的折磨,再来,她真的受不住了。
可她被一股怒气盎然盈在心头,也不可能服软,就只能紧紧咬着下唇,方才的凌然已然消失殆尽。
他倏忽扣住她下颚,一双眼在白光乍现的电闪中猩红,脸色沉得像窗外的阴雨密布。
“怎么?现在是连狡辩都懒得敷衍我了吗?”
苏瑶被迫看着他,她便直直的盯着,没了耐心,开口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温闵没有丝毫越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他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在她耳根处,痒痒的。
她倏忽身子颤了颤,一双手上前推着他,可他分毫未动。
她哽咽着声音:“今天能不能别……求你……”
他眼中晦暗不明,嘴上却不肯饶人:“刚才不是还很硬气?”
苏瑶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也不再说话,好一响,寂静得令人窒息。
她半张脸还被扣着,一双手此刻也被钳制住,丝毫无法动弹,眼泪跟决了提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沈项的手倏忽松开,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手掌下意识撑在青石地板上,两眼紧闭。
随即便缩着身子,紧紧咬着牙关,周身上下不自觉颤栗。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七彩鹦鹉蹦迪的身影立在窗缝儿处。
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张开嘴喊道:“蹦迪,蹦迪,快来救我。”
蹦迪展翅飞来,立在沈项面前,一双眼直直瞪着沈项。
沈项忽然身子抖动了下,脑子混沌,开始晕胀胀的,桌子、椅子在眼中好像翻转。
苏瑶脑中响起一个机械的萌音:“主人,快跑。”
她慌忙起身,撒开脚步,还没跑出去,便被人抓住手腕往后一拉。
沈项一手拉住她,一手抓住蹦迪,面容冷厉。
“蹦迪!”
旋即,苏瑶闭着眼,集中精力,传意念给蹦迪:“蹦迪,你该去找人,你怎么……”
手腕被人重重一掐,她要说的话断了一半。
沈项气急了,一张脸黑云密布,已然到了愤怒的极点:“你想让它去找温闵来救你走,对不对?”
“嗬,你休想!”
随即他左手用力,蹦迪“嘎嘎嘎”断续的呜咽声。
苏瑶用另一只手重重锤向他,愤怒、委屈……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她的声音拔高,近乎嘶吼:“你个混蛋,你放开它,啊……混蛋,放开它。”
见对方像个没事人一样,被她重重捶打,可那只手还掐着蹦迪不放。
蹦迪不能死。
它死了,她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家了。
它那么可爱……
它……
太多的想法都变成一个个恐惧,就像是一个深渊,即将要把她吞进去,万劫不复。
沈项倏忽笑了,和她的呜咽声混杂在一起,这笑声竟然显得更加可怖。
“我不过吓吓你,你就那么着急?它不过是个畜牲,就能让你那么紧张。那我还真留不了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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