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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落魄替嫁:说好的冷面将军呢 > 第13章 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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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军营来了人,急召卓曲回去。

    临走前他特意向盛含桃辞行,又说了让她不要怪罪,又因为那天城外绑架的事赔了会儿不是。

    这几天盛含桃只要一和他说话就会听到各种自我反省和道歉,早听腻歪了。

    于是摆了摆手:“不必多说了,你回你任上就是。”

    本来就是正午,盛含桃困得打着哈欠,坐在树荫下乘凉,端了杯葡萄茶喝着。

    卓曲一抱拳,转身就准备走了。

    盛含桃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他。

    “哎,你等一下。”

    “怎么了夫人。”

    “这么着急的要用到你,是不是…习洼国要…”

    “是。夫人猜得没错,就在今晚。”

    拿着扇子正扇的手停顿了片刻,轻声交代:“照看好将军。”

    卓曲又行了个礼:“本就是属下应该做的。”

    一旁的千叶见卓曲离开,有些不明所以:“习洼国的宫变吗?他们的大皇子要在今天晚上夺权?”

    “唉…应该是吧。”盛含桃的扇子又缓缓的扇了起来。

    具体怎么变她不知道,就这篡权夺权就真够有意思的。

    亲儿子要反老子。

    习洼国多大点地儿啊,也就几个县大,为了这点权要和老子斗,没必要吧。

    盛含桃又伸手拿了块西瓜,躺在衡向笛派人为她搭的凉棚里,很是舒坦。

    回忆着儿时在丞相府过得那些苦日子,心里不由得为原身惋惜。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挑苦命人。

    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死在了去好日子的路上,老天反而安排了她来享福。

    “唉…又叹了口气。”千叶以为她是在担心衡向笛呢,在一旁安慰她:“小姐,你不是一直说相信将军吗,奴婢也相信呢,会没事的,您别担心啦。”

    “不担心不担心。”

    怎么说呢,我其实是为你家小姐感到惋惜。

    日子越长,原身的那些苦仿佛是亲身经历一般,越来越觉得盛方悦的仇不报不行。

    ……

    晚上如常的和钱妈妈唠了会儿嗑,又在院子里散散步。

    如今养鱼的院子里已经换了人。

    下人也都对锦瑟的消失议论纷纷的。

    前几天讨论盛含桃的事儿也猜测到锦瑟头上,说她是盛含桃和外人通奸的线人。

    反正怎么难听怎么说。

    不过下人们见衡向笛对夫人好,什么好东西都送,也惯会见风使舵,话传的没那么难听了。

    但也知道池塘边的围墙之前趴过贼人,对喂鱼这个活也都是不太敢做。

    但池子总得有人清理,院子总得有人打扫。钱妈妈就把负责洒扫的府人分成小队,换着来。

    啧,跟教室值日似的。

    走到池塘边,盛含桃伸手摸了水,温温热热的。

    小鱼儿争相向她们游过来,很是活泼。

    池塘四周都点了灯。

    盛含桃坐在池塘边,拍了拍地,示意千叶也坐下来。

    蝉鸣此起彼伏的,风掠过池水扑面而来淡淡的荷花香。

    盛含桃阖上眼睛偏过头靠在千叶身上。

    千叶好像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哇,这样的晚风吹的好舒服啊。”

    听着她说话,盛含桃也笑了。

    是啊,这样的日子真舒服。

    这几天似乎都在过这样的日子。

    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几公里外的习洼…

    盛含桃祈祷着,但愿衡向笛没事。

    她正想着,忽然不远处扑通一声…

    此时此刻这个池子边就只有她和千叶,哪来的声音。

    下意识的睁眼,千叶已经要喊出了声:“来…人。”

    忽然疾风似的一掌劈晕了千叶。

    盛含桃心跳飞快,完了,卓曲不在。

    要大叫吗?可是千叶已经被面前这个蒙着面的人打晕过去了。

    飞快的拔下头上的簪子。

    因为是晚上,她的着装很简单,头发也只用了一根簪子定住而已。

    这么一把拿下,青丝如瀑般垂了下来。

    面前人再没动作,愣在原地看了她片刻。

    然后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那层黑布。

    是和锦瑟相似的那张脸,是邴池。

    他朝盛含桃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伤害她,又疲倦的在离墙最近的池塘边坐下。

    盛含桃诧异,不是说现在是韦子晋谋反的时候吗?

    邴池是韦子晋的心腹,他怎么来这儿了。

    先弯下腰探了探千叶的鼻息,然后才带着戒备的朝邴池走过去。

    “你来找我的?有什么事。”

    “我要走了,想见见你。”

    盛含桃没做声,其实自上次看到锦瑟的信之后她就很奇怪,到底为什么,这个邴池才见到自己几次啊就看上了。

    现在他又说这样的话。

    微微一皱眉,被绑架可不就是因为他吗,现在千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晕过去了,于是盛含桃没好气。

    “你要是有事儿你就说,你是习洼国大皇子身边的人,大晚上偷溜进别国他乡将军的府里私会人家夫人算怎么回事。”

    邴池只是不做声,他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愁云。

    “锦瑟死了。”

    “为什么?”

    “大皇子不会赢的,我要走了。”

    “锦瑟怎么死的啊?”

    邴池扫了一眼盛含桃有些担忧的脸。

    “争权夺势的时候总有一些人是要牺牲的。大皇子会输,他的手下会死,我也是。”

    纵然锦瑟蒙骗了盛含桃,有目的的在将军府里。

    但这几个月的情分到底还在。

    花一样的年纪说没就没了。

    滔天的权势背后,是火烧不尽的葬场。

    墙外一阵响动,外面的侍卫朝里喊:“夫人,院子里可有异样?”

    转头看了看邴池平淡的脸色,她实在无法怨怪一个刚刚死了亲人的人。

    “没什么动静,你们继续巡逻就是。”

    回视邴池,又是不说话的沉寂了下来。

    也不行啊,得赶紧把他打发走了,地上那么凉,千叶还在那躺着呢。

    “你缺钱吗?”

    邴池摇摇头。

    “缺代步工具,马?”

    邴池又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深沉而留恋的在盛含桃脸上看了又看。

    “我走了,你保重。”

    说罢他就翻回了墙上消失在了夜色里。

    盛含桃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惜了锦瑟。

    然后她又叹了口气,衡向笛没事儿就好。

    回头去看千叶,扶起她身子左晃右晃了几下。

    “千叶,千叶…”

    千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迷糊糊。

    “小…小姐,我这是在哪,”

    “哎!小姐我刚刚看到习洼国那个人了。”千叶突然坐起,眼睛在四处寻找着。

    “别找啦,他走了。”

    盛含桃抓起了一把鱼食,蹲在了千叶旁边。

    千叶晃了晃脑袋,挨着自家小姐坐下了。

    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解:“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陪在那个大皇子身边等着策反吗?”

    盛含桃摇了摇头说:“韦子晋是什么人啊,绑架我们你忘了?将军怎么会帮他。还骗婚,聂磐肯定是忍不了。看着他那样子以为是个聪明人呢,没想到是个有勇无谋没脑子的。”

    “哦…”千叶似懂非懂。

    “所以将军和川部都不会帮他的,反而要搞掉他。”

    “是啦。”盛含桃拍了拍千叶的背“搞掉他!!”

    这天晚上一夜好梦,没什么要担心的了,衡向笛一定是打了个好仗,会平安回来的。

    空闲的时候又去白塔寺进了几回香。

    再见到衡向笛已经是三日后了。

    得了捷报,盛含桃便早早的坐等着。

    今天她的将军要回来啦。

    画了个美美的妆。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每听到一次脚步声,盛含桃就着急的往窗外看一眼。

    几次三番之后,也有点急了。

    “千叶啊,不是说他们早上就在习洼国启程吗,这都快到中午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千叶正在一旁站着,小姐今天真是好看呢,跟着小姐开心了一上午,这时候小姐有些不高兴,她也有点没情绪了。

    但还是安慰着盛含桃:“将军帮了习洼国这么大忙,里里外外肯定是都知道的,一定有一大堆人在大街上路上门口迎衡将军呢,夫人不用太担心了,将军心里也一定会记挂着夫人的。”

    这小姑娘还挺会说话,盛含桃又开心的笑了:“千叶你嘴越来越会说了。”

    是啊,帮了习洼国这么大一个忙。

    小皇子被韦子晋囚禁在了地下密室,老国王又被韦子晋给困在了自己宫里。

    韦子晋的人并不多,手里没什么兵权。

    奈何习洼国有些权利的将军们的夫人孩子都被韦子晋扣押做了人质,没人敢乱动。

    这时候衡向笛到了,和川部聂磐一起,在韦子晋的包围圈外又层层围了几圈。

    两方势力的人数一定是比韦子晋的人多了不少,见韦子晋没有登基的可能,一些习洼国本地的将军王贵也敢出来应战了。

    韦子晋本来请衡向笛和聂磐来帮自己即位。

    用千叶的话说就是:“谁让他野心那么大,自食恶果了。”

    是啊,聪明反被聪明误。

    习洼的民众不会想要这样的国王,衡向笛和聂磐也不会愿意有这样一位对手。

    最终的归宿只会是牢狱。

    欢庆的声音终于从远处传来。

    盛含桃赶紧出门去看。

    跑过一段段小路,跑到门口终于看到了。

    衡向笛一身兵甲,骑在马上卓然英姿。

    正四处拱着手,向问好的乡亲们抱以一笑。

    然后他下马来,抬脚往将军府走,往前就看到了盛含桃。

    她站在太阳下,面容如蓄满春风。

    一身桃红色衣裙,下摆随风飘扬着,腰间系的铃铛被风吹的做响,此刻正满心欢喜的看着衡向笛。

    看到她,衡向笛也笑了,加快了步子朝她走过去,然后互相张开双臂拥抱彼此。

    既然能穿越,时光为什么不能停留呢。

    永远这样幸福该有多好,永远这样的拥抱下去。

    沉浸在幸福里的时候,盛含桃的眼睛瞥向衡向笛身后。

    欧阳侃正扶着小厮的手往里走。

    哦,他的眼睛是看不了东西的。

    盛含桃脱开衡向笛的怀抱拉了他在一边。

    衡向笛不解的看了看她。

    盛含桃指了指欧阳侃:“咱俩在路中间挡着了。”

    目光定在欧阳侃身上,衡向笛淡淡的笑了笑:“欧阳这次可是立了功,是应该紧着他的。”

    大概是听到了衡向笛的话,欧阳侃一偏头,眼睛往这边定了定,又转了回去。

    盛含桃觉得,那是一双很好的眼睛。

    只是…在这样清秀淡如水的面庞上竟然没没什么神采。

    “好可惜,治不好吗?”

    衡向笛也知道她在说欧阳侃的眼睛,叹了口气:“什么药我都试过了,没用,欧阳生下来眼睛就是瞎的。”

    啊,那也太惨了,生命里是没有颜色的。

    看着欧阳侃的背影越走越远,盛含桃才又继续转过来跟衡向笛撒娇:“将军,我亲手做了一道菜你去尝尝好不好。”

    衡向笛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什么菜呢?”

    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往回走。

    “你在习洼待了这么两天,他们肯定做了特别好的饭招待你,不过我做的这个你肯定没吃过。”

    “啊,那是什么,煮的还是蒸的难不成是炒的?”

    ……

    坐在桌子上端上来了盛含桃做的那道菜。

    是地…地锅鸡,还有一圈锅贴。

    衡向笛看着面前满满的这一盆,有点呆住了。

    “这是一道菜吗?”

    盛含桃点了点头:“没见过?快尝尝。”

    “这有点像军队里的大锅菜吧,夫人怎么会弄。”

    别说这个了,她还会炖大鹅,大锅酸菜鱼,东北大乱炖呢。

    寒假在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忙得要死,不经常就是腌了鸡鸭鱼肉吃吗,还学了好多东北菜,量大管饱热身。

    害,学了一身做饭的本事,没想到外卖普及了。

    穿越过来也能正好露一手。

    听衡向笛这么说,盛含桃颇有兴致:“那我改天做一大锅,你让人拿去军营里怎么样啊。”

    衡向笛更加的目瞪口呆了,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含桃,那眼睛好像在说:你可是贵夫人啊,没必要这样吧。

    像是猜到了衡向笛怎么想。盛含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害,你这个做将军的,把将士们当做自己的家人,我也是。何况我本来在丞相府也没少吃苦,算不得金尊玉贵的。”

    被她这样一说,衡向笛也乐了。

    “我这夫人真是贤惠,没娶错。”

    “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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