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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落魄替嫁:说好的冷面将军呢 > 第27章 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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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将军已经大好了。

    在快要春天到来的时候。

    衡向笛没有回塔镇,上面让他留在京中等着过年。

    夏来回去了,因为实在不能让军队没有个领头的。

    当然还带了好多的年赏。

    盛含桃再没见过衡向笛。

    她和卓曲交代,就算是来了也别放进来,她不见。

    至于来没来过,那不知道。

    她和自己讲和了,不爱就不爱吧,少夫人终究是正牌夫人,将军府里总会有她一席地位。

    老夫人来劝过几次,也大概理通了。

    外面确实纷纷传着她有奸情,可是及时制止了。

    在深宅大院待着的妇人,哪有机会,大家也都能想通。

    衡向笛不过是心里有忌讳还怪着她不愿和解罢了。

    真的没必要吧,盛含桃觉得。

    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至于为这点事儿计较?

    行吧,他爱计较就计较吧。

    不见面就是了。

    想通了,也能过得舒心一些。

    再说这孩子也越来越大了,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也要为孩子多多打算才是。

    本来觉得有所依靠,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看了看滚圆的肚子:“孩子啊,娘就你一个亲人了。”

    一想到肚子里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就什么心烦事儿也没有了,好歹是个寄托。

    这时候门外一阵乱糟糟的,千叶进来说:“小姐,小公子来了。”

    “小公子是谁。”

    “哦哦哦…衡向笛的弟弟吗?”

    “是呢。”

    千叶眉眼弯弯:“奴婢第一次见小公子,长得很有诗书气,还特别温文尔雅,实在不像将门家的孩子。”

    不像?本来也不是。

    在田外庄子借宿的时候衡向笛说了,是收养的孩子。

    本来盛含桃都没多在意这个弟弟,因为听说这个衡向山一直在宫里寄养着。

    好像是哪位皇子的伴读,可以和皇子一起读书,不回家。

    他不是衡家亲生的,又养在宫里,盛含桃便没多注意。

    只是奇怪怎么突然来看她了。

    如今突然一听,倒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快请进来吧,快请进来。”

    盛含桃坐在桌子旁,整理了一下放在盘子里的点心,然后端坐好。

    往门口看去,不多时进来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

    看起来倒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衡向山进来先规规矩矩的给盛含桃见了个礼:“见过嫂嫂,母亲早就让我来看望嫂嫂,终于得空前来,还望嫂嫂莫要责怪。”

    盛含桃看了看衡向山:蓝抽青衣衫,宽腰带,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眉下是忧郁的眸子,温文尔雅。

    的确不像武将家的孩子。

    再又看看他身后,下人往院子里送了厚厚的补品和礼。

    看到盛含桃的目光看向了门外,衡向山马上解释道:“是我回来时皇上赏给父亲的补品,因为知道嫂嫂有身孕,赏了很多,我来给嫂嫂送一份。”

    盛含桃含笑点了点头,忙招呼着:“真是客气你太客气了,向山,快进来坐吧。”

    老夫人隔三差五的来劝说自己和衡向笛,明里暗里的。

    大概她也知道盛含桃是不乐意听的。

    所以派了衡向山过来。

    果然,衡向山开口就是…

    “祝哥哥和嫂嫂能恩爱白首。”

    “呵呵呵…自然这个自然。”

    盛含桃抻了口茶,心虚的笑了笑。

    也有点尴尬,两个人没再多说几句,客套了片刻衡向山就告了辞。

    他举止得体的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盛含桃想着这个在宫里的孩子。

    怕不是…皇帝要防着将军府,把大儿子打发去了边关,二儿子留在宫里做人质吧。

    老衡家代代血战沙场,换来的竟然是亲人的不相聚,一直衷心的皇上的疑心。

    也是可怜。

    盛含桃突然怕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就快要临盆了。

    会像老夫人一样,想见见自己的儿子都是奢侈吗。

    倒还不如生个女儿,还是女儿好。

    ……

    日子就这么过着。

    还是会想起衡向笛,只不过依旧不见面。

    两个人竟然隔阂至此。

    想开了可是也放不下。

    偶尔还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马上就到了年关了。

    这一见面竟然到了团圆夜的时候。

    一桌人都是一家人。

    一大桌子菜。

    老将军已经可以坐起来吃饭了,或者走走路了。

    衡向笛陪在一旁敬酒。

    听说他接手了老将军的职务,又在京城的军队里忙活了起来。

    那之后呢,他们还会回塔镇吗?

    盛含桃有疑问,但也没问。

    衡向笛虽然脸上也带着喜气,但从年夜饭开始就连看也没看她。

    挺着就快要生的肚子,来这儿吃这顿年夜饭,不就是为了见一见他吗。

    算是瞎了眼了,怎么是这么个人。

    这时候盛含桃疑惑。

    这是她的男主角吗?

    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

    心里有些痛,饭也吃不了几口,只能借口肠胃不适提前离了席。

    老夫人倒是很关心她。

    不过是小辈的事,又能多说什么呢。

    盛含桃扶着千叶的手。吹着冷风回去了。

    身边除了卓曲也没旁人。

    可是没想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遇到了行色匆匆的邴池。

    在一处小花园,邴池抱着医药箱,走的很快。

    盛含桃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这些天并不知道邴池到底怎么样了,主要是她也不关心啊。

    但是还是因为他让自己和衡向笛生分的,还是叫住问问吧。

    “邴池。”

    盛含桃走的很慢,邴池走的很快,几乎像是头也不抬的赶着路。

    终于在两条十字交汇处,盛含桃张口喊了一句。

    邴池步子一顿,转过头来。

    是盛含桃,她正扶着丫鬟的手,满脸愁容。

    邴池在原地没动,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盛含桃。

    视线一对,盛含桃发现,邴池好像更老了许多。

    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

    眼睛里没有什么神采,看起东西来就是定定的。

    但他还是走过来了。

    不过是盛含桃先说了话。

    “这大过年的,怎么不在家。”

    两个人之间有点尴尬的诡异的气氛。

    想必那些风言风语,他也一定听说过。

    “将军府里有人烫伤了,我来看看。”

    邴池说话的时候低着头,眼睛也并没有看她。

    “哦。”

    盛含桃想,他这么急急忙忙回去定是要回家去了。

    盛含桃注意到邴池露在外面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他突然微微抬头问:“你过得还好吗?”

    盛含桃扯了一抹笑:“将军夫人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都被识破了身份干嘛还在京城待着。”

    邴池顿了顿说:“我老母亲在这,锦瑟已经死了,她只有我了。”

    冬天的花园里除了矮冬青再无半点绿色了。

    不远处的白梅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随着微微的寒风把香气带到盛含桃鼻下。

    她并不知道邴池以前经历过什么,也不大想知道。

    只知道邴池的一点心意,她劝他:“向前看吧,身外之物别太在意了,和你娘好好过日子再娶妻生个孩子吧。”

    莫名其妙的,从前绑她去习洼,指使锦瑟,打晕千叶,弄得他们夫妻不合的邴池,她竟然不愿怪罪了。

    左不过是个小人物。

    始终没看破的衡向笛的态度,在今晚看见他对自己不闻不问,终究也放下了。

    看来自己一辈子就在葬送在了深宅大院里,自己的丈夫已经和自己不是一心了。

    邴池答应了一声,又仔细的打量了盛含桃的气色,然后告诉她:“夫人怀相很好,不要多愁多思,定然会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的。”

    盛含桃看见邴池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她也宽了心,自己毕竟还有这么个孩子。

    外面鞭炮声响起,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邴池看了看墙外的烟花,转过来一笑,又拱了拱手:“夫人要过的好一些我才放心。老母亲还在家中等着我,就先告辞了。”

    盛含桃没多说,点了点头。

    目送走了邴池,她觉得肚子有点坠痛,一定是在冷风口里太久的缘故。

    千叶一直站在身边,这时候上前为盛含桃紧了紧披风。

    卓曲就站在不远处。

    他什么都知道,盛含桃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卓曲也是知道的。

    但是越过卓曲,不远处一个人影在墙角边晃动了一下。

    衡向笛?

    藏青色的衣角,她见过他穿,脸色变了变。

    但仍旧不动声色的回去了。

    果然,衡向笛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她。

    他看见了。

    但没什么好解释的。

    千叶出去带上了门,只留了他们两个在。

    “你去见他干什么?”

    是醋意吗?不确定再说说看吧。

    盛含桃盯着衡向笛看,他的脸色特别的冷。

    来了就是质问,于是她也没好气。

    “偶遇了啊。”

    在外面站了太久,已经腿脚酸痛。

    扶着腰走到了床榻前坐下揉了揉腿。

    衡向笛也随着她的步子转了身子到她的方向。

    “是偶遇吗?你提早离席不是为了去见他?”

    盛含桃被他这个说法气的不轻。

    不想好过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是啊,见了,怎么了。”

    她连看也懒得看衡向笛一眼。

    真的是看错人了。

    “怎么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绑到习洼吗?”

    “因为邴池喜欢我。”

    她如是说。

    虽然并没有看衡向笛,但能感觉到空气里有他蒸腾的怒意。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来给我父亲治病吗?”

    “因为他有医术在身,为人治病是医家的本分。”

    衡向笛突然站起身子,大声说了一句:“因为你,他因为你才愿意来的。”

    盛含桃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你干什么啊?”

    “你问我干什么,你干了什么?私会外男?接触我以前的敌人让他来给我父亲治病?你到底干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神经病吧。

    盛含桃皱着眉,嫌弃的看着衡向笛。

    他都在说些什么。

    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私会不私会的也就罢了。

    给老将军治病的事是老夫人找的啊,也是老夫人让邴池治的,有问题早发现了啊,关她什么事。

    “衡向笛你不相信我是吗,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衡向笛长吐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

    半晌的没说话。

    盛含桃也不说,气氛就这样僵持下来。

    现在她觉得衡向笛就是个死脑筋,为什么要纠结一些模糊的事情。

    终于衡向笛开口又问了一次:“你今天是为了去见他才那么早离席吗?”

    “我没有,我只是偶然遇见了,我也不想让流言蜚语影响他。”

    衡向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有些语重心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但我告诉你,这是个危险人物。他对你的那些所谓的情啊爱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别忘了在习洼国大牢里的韦子晋,是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而这个邴池和韦子晋主仆一场,你们不要再有交集。”

    感情这些天的疏远冷淡,就只是因为她和邴池有交集。

    但那是她愿意的吗?

    从一开始和锦瑟接触,锦瑟在将军府,那不就是衡向笛招来的人吗?

    邴池在墙上偷听她们谈话,然后的事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就感觉感觉坐在那的,是个陌生人一样。

    “我怀着你的孩子,我能和别的男人有什么。”

    眼角终究是滑下一滴泪来,这人猜忌什么呢,真的好没意思。

    大概衡向笛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异常,似乎是于心不忍,他又加了一句:“邴池不会在这儿多待,我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到底是外族人,怎么都会送回习洼的。”

    这是在告诉她别再有心思?

    她能有什么心思。

    神经病,真的神经病。

    “知道了,你走吧。”

    盛含桃语气冷淡又疏离,淡淡的赶着人。

    就算这样的话可能被衡向笛听在耳朵里有不善的意味,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无所谓了。

    他又何曾顾过自己。

    衡向笛一直没动,眼睛直直的盯着塌上的盛含桃。

    今天父亲叫了军队里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士兵来,一起过新年。

    本来应该出去和他们一起喝酒。

    但是此时此刻,他竟然一刻也不想离开这里,就只是静坐着,眼睛看着床上的背影。

    许久以后,好像盛含桃快睡着了一般,呼吸均匀。

    他才慢慢的起身往出走。

    或许自己真的太过了。

    点到为止,是真的不想看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来往。

    闭门而出,屋子里的盛含桃才睁了眼睛。

    屋内的蜡烛已经被衡向笛吹灭了。

    长时间闭着眼睛,现在突然睁开,也能迅速的适应黑暗。

    不愿再多想,她是问心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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