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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老五，你这个钱真的不能带走，我还等着钱装修门面呢。”
一位饭馆老板央求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这个大汉长的虎眉、豹眼、宽脸盘，撇着嘴，按五官确实好看，但是一身酒气，斜着肩膀，一身脏兮兮的长袍，一只眼眯着，一只眼争着，嘴角有饭菜残渣，牙上发黄带着绿。
宽壮的胸膛，总是提不起精气神头，两条大腿矫健有力却走路一瘸一拐，双掌生起老茧，可是满手都是油渍，这个英雄就是皮五，皮凤山。
“怎么就不能带走，刚才不是说好的了，我问你多少钱一顿饭？你说五吊，这里只有三吊，拿两吊下次给我。”
皮凤山撇着嘴，跟饭馆老板耍赖。
“哎呦哎，五爷，可千万别，小本生意，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五爷。”
饭馆老板央求皮凤山。
“我也是小本经营，这算是你捐的，下次，下次我给你免月钱。”
说完皮凤山转身就离开了，剩下饭馆老板傻傻在那站着，小二迎出来了。
“掌柜的，这皮五是不是…”
“嘘！你那么大声干嘛！”
饭馆老板听到小二喊皮五直接一巴掌打在小二头上。
“掌柜的，你干嘛打我？”
小二有些委屈的看着饭馆老板。
“你小点声行吗？让老五听见除了月钱还要罚款呢！”
饭馆老板说完叹着气转身回去了，小二看着远去的皮凤山呸了一口也回去了。
皮凤山外号皮五，皮凤山家以前也是定远县的首富，皮老爷是山东人，来定远县做生意发的家，皮老爷子一共有五个子女，老大皮凤坡外地经商，十几岁离开家再没有回来过，老二皮凤元从军之后再也没回过家，老三是个女孩，皮凤英和老四皮凤海拜名师之后也没有过家
老五皮凤山出生后母亲就去世了，从小皮凤山就在自己父亲漫不经心的照顾下长大，三岁就跟着父亲打牌，赌博、喝酒、逛妓院，皮凤山五岁的时候，父亲被酒色掏空身体去世，家产被亲朋好友瓜分，十几岁皮凤山就在界面上混。
到如今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皮凤山现在二十六岁，在定远县算是臭名昭著的恶霸，但是皮五皮凤山做事很有原则，抢钱、掠夺从不欺负穷人，当然因为穷人没有钱，有时候还愿意救助穷人。
曾经皮凤山从一家商铺要了三百文钱，准备去吃饭，遇到一对外乡母女乞讨，皮凤山把这三百文全给了这一对母女。
当然对抢钱来说皮凤山也有自己的规矩，商铺一般每家一个月只去一次，当然也看什么样的商家，生意不好的两个月未必去一次，生意好的一般一月去一次，但是遇到生意好掌柜的还奸诈的一般一个月去四五次。
商家一般去一次就是两吊钱，也就是一千文，路上遇到人碰面就是要二百文，至于衡量价值的话，一文钱能买一个烧饼，一文钱能够买一碗豆浆加一个鸡蛋，当时的县官一个月俸禄是三十两，加上粮食不到五十两，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
所以皮凤山一个月收入就比一个县官的俸禄还要高，但是作为嗜赌成性的皮凤山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刘府门外，一位中年少妇磕着瓜子看着来往的行人，这位少妇姓杨，是刘府老爷的第二任夫人，刘府老爷叫刘大力，是定远县县衙的师爷，刘大力42岁因为得病去世，跟前妻有一个女儿叫四姑。
刘大力在定远县跟皮凤山差不多，也算是赫赫有名，但是刘大力可是出了名的善人，俗话说人在宫门内，必定好修行，所以刘大力在定远县做的好事也很多，好人不长命，去世，剩下女儿四姑十七岁，现任母亲杨氏。
杨氏这几天一直想着怎么想把家里的女儿嫁出去，苦于没有办法，今天在大门之外看着行人想办法。
为什么要介绍刘大力的原因也是因为皮五皮凤山,皮五因为经常赌博,经常输干净,输干净之后,皮五就开始去挨家挨户去要月钱,这件事情发生再那一年的冬天。
皮凤山从宝局出来之后，看着满天的大雪，紧了紧裤腰上的草绳子,肚子太饿了，准备找点吃的，穿过大街之后，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皮凤山四处寻找活人，内心也着急，哪怕找到一个人也好，自己只要吃上口热乎饭就好了。
说巧不巧，一个旧衣服换糖的走出胡同，皮凤山看到之后，笑着迎了过去。
“哎呀，钱袋来了。”
皮凤山笑的像要吃人一样，吓得换糖老三腿开始打哆嗦了。
“五，五爷，您您，您今天怎么闲着？”
换糖的叫老三，是定远县郊外的，经常来定远县大街换糖，换的糖都是自己熬得，里边放上点芝麻，放点干铺，开胃下饭，酸酸甜甜的。
“老三，你这是干嘛去？”
皮五爷打量着老三的糖罐，伸手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嚼着。
“五爷，这，这不是出来做点生意嘛。”
“哦，那行，二百文。”
皮五爷张嘴就开口要钱，老三吓了一跳。
“五爷，你别闹，我哪有钱，我都是旧衣服换糖，别说二百文，二十文，两文都没有。”
老三伸出手，准备让皮五搜，皮五看了一眼老三，自己也知道老三旧衣服换糖没什么钱，吃了人家一块糖了，再跟人家要钱说不过去。
“我看看你这有什么宝贝，行吗？”
老五眼珠一转有了个坏主意。
“五爷，不说别的，你看好什么，拿什么，行吗？”
老三退了一步，让出地方让皮五自己去挑。
“哎，老三，这个是个好东西啊。”
老五说着拿出一件带着花，一件缎子的一条裙子，已经洗的很薄了，并且还有补丁，补丁上边加补丁，看不出是一件裙子了。
“这，这个，不错啊，哎，老三，你看看。”
老五在自己身上比量着。
“五爷，您要是喜欢，拿走。”
老三也不含糊，毕竟一条裙子把这个瘟神送走很值得。
“那这个我可带走了。”
说完皮五把裙子卷了卷塞进了怀里穿胡同走向当铺，换糖的老三，转身挑着挑子向家奔去，从此以后，老三再没有进过定远县。
皮五顶着大雪进了当铺，当铺伙计一看是皮五，眼皮一沉没有再看皮五，皮五看到伙计不搭理自己，抱着胸膛拍着柜台一下。
“伙计，瞎了你的狗眼，看，给大爷看看这个宝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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