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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卖茶叶蛋的摊位上，皮五爷已经连续吃了十几个茶叶蛋了。
“吃你个蛋，又没说不给钱，赊账，先赊账。”
皮凤山说着从锅里又拿出一颗茶叶蛋吃了起来，这时候一个小女孩跑到卖茶蛋老头身后，紧紧的抱着老人的大腿，老人除了唉声叹气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我吃完了，先赊账，下次一块结账。”
皮凤山吃完茶鸡蛋起身准备离开，但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没有停留，快走几步离开了，老头只能叹口气开始收拾桌子，可是当把鸡蛋皮收拾出来的时候，在鸡蛋皮里放着四百文，老头都傻了，拿着钱去追皮凤山。
“哎，五爷，五爷！”
老头追上皮凤山，气喘吁吁的。
“下次给，下次给，不是跟你说了吗？”
皮五剔着牙不耐烦的说道。
“五爷，不是，这个，你看，这是不是你落下的钱。”
老头把手里的那四百文钱递给皮凤山，可是皮凤山一改常态有些生气。
“你这个老头是不是讹人啊？”
“这这，这，五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钱，我没有动，一个子都没有动。”
老人以为皮凤山要讹自己，急忙解释。
“什么动没动，五爷的钱在这，你送钱给我干嘛？”
皮五动了动腰间的几吊钱说道。
“这，五爷，这确实在你吃饭的那张桌子上的。”
老人也有些死心眼。
“老糊涂了吧，滚滚滚！”
皮凤山连说了三个滚，一旁的一个卖菜的老妇女拉了一下老头，皮五转身也走远了。
“我说大哥，你别追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啊。”
“这就是皮五爷给你的。”
老夫直接一语道破。
“什么？可是他们不是都说定远县的皮五皮凤山要钱不要命，见人就要钱吗？”
老头不解的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收拾着自己面前的青菜，然后叹了口气说“老哥哥，你应该是刚来这定远县吧？”
“是啊，我刚来。”
老头还有一头的雾水。
“那就对了，老五也分人，像我们这样的苦哈哈根本不会要钱，有时候还会给钱，你也不好好看看他去讹钱的地方和人都是一些什么地方，什么人。”
说完老妇人收拾完青菜准备回家，老头摇着头回到自己摊位，这时候自己小孙女说话了。
“爷爷，爷爷，就是刚才那个人，在那边跟我说话的，还给了我几个铜板。”
说着小姑娘拿出钱递给自己爷爷，一共三个铜板，老头此时眼神变得比较深邃，看着消失在街面之上的皮凤山，在老头一旁的框里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难道真的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老头喃喃自语道，这时候又有人来买茶叶蛋，老头神色恢复正常，忙活着给客人拿茶叶蛋去了。
皮凤山在大街上溜达着，看着自己穿着破衣服有些寒酸，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酸又臭，抬头看到一个澡堂的扁，二话没说直接走了进去。
店里的伙计看到皮五进来了，急忙迎上来了。
“呦，五爷，今天怎么来小店了？”
伙计客气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那个，水池子热不热？”
皮五看了看里边问道。
“呦，五爷，这水池子热着呢，洗洗吗？”
伙计根本不敢得罪皮凤山。
“洗洗”
说着皮五脱下衣服，扔在一旁的筐里，一丝不挂走进了澡堂子，进了水池子洗了一会儿看到伙计搓背修脸的。
“哎，伙计。”
皮凤山喊了一声。
“呦，爷，怎么着？修面还是搓背？”
眼前的伙计不是本地的，也没有怎么见过皮五，直接迎上来问道。
“修吧，一根头发两文钱，搓一下背五文。”
皮凤山走出水池子躺在案子上，小伙计听到皮五报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搓完背修面，一个头发两文钱，小伙计心说这下发财了吗，剔下来的头大，然后把头发用刀子再切三段，这样就六文了。
当收拾完一切之后，皮五起身准备离开，小伙计迎上来问：“爷，您赏我吧。”
“什么？”
皮五装傻充愣问道。
“哎呦，爷，刚才不是说了吗，搓一下背五文，一根头发两文。”
“对啊，拿来吧。”
“什，什么？”
小伙计都蒙了，不知道皮凤山什么意思。
“你刚才又揪我头发，又打我的，给我钱啊。”
皮五爷说完之后，小伙计都愣了，然后跟皮五爷矫情，可是根本没矫情几句之后，管事的进来了，小伙计跟管事的说了一声，管事的认识五爷，直接上前说合。
“五爷，您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皮凤山现在是定远县首屈一指的县霸，不能得罪，可是这个洗浴幕后的老板也不是一个小角色，澡堂老板当初也是定远县的恶霸，可是有了钱之后洗白了，开了一家澡堂子，道上都称呼为二爷，本名叫徐二。
“怎么就不对了，刚才他打我，还有拿刀子捅我，你没听到我都叫了吗？”
皮五一副不要脸的状态。
“是是是，您刚才是喊了，喊的好舒服啊。”
管事的实事求是的说着。
“怎么了？今天五爷我就是要把这个钱要出来，你看怎么办？”
皮五可是耍横的，这时候，徐二走了进来，因为刚才有个伙计看出事情不好处理，直接去喊二爷去了。
“呦，老五，怎么是你啊？”
徐二看到老五急忙上前，跟皮凤山嘘寒问暖，其实人就是这样，举拳难打笑脸人，两个人仇再大，一碰面只要这个人笑脸相迎，你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今天皮五也这样。
“二爷，刚才你不知道，我...”
“知道知道，呵呵呵，老五，看我了，看哥哥我，给二哥一个面子，行吗？”
徐二一句话让皮五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不跟小伙计计较，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徐二离开，皮五来到更衣室，刚想穿上衣服，看到一旁另一个框有一套崭新的衣服，皮五喃喃自语的走了过去。
“谁把我衣服给我扔这了？”
边说着边去穿上那一身衣服，身边的伙计也不敢说话，只能在一旁看着，一身全换完之后，踢了一脚自己那一套旧衣服说道：“这是谁的衣服，别跟我分衣服放一起。”
然后扬长而去，这身衣服的主人是当地一个财主的大管家，当知道自己衣服被皮五穿走之后一句话没敢说，只能安排别人回家拿衣服去了。
皮五换了一身新衣服之后，来到大街上，转念一想，自己房间缺带你东西，最起码要有一张床把，说着只身前往家具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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