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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爷，您得等一下，这一锅还没有熟，等下一锅。”
掌柜的解释道。
“好好好，没事，有时间，有时间。”
皮五很客气，这个时候也有人进店的，皮五看了看客人不多，又看了看掌柜的，对掌柜的招了招手。
“客爷，什么事情？”
掌柜的恭敬的问皮五。
“掌柜的，锅里都有什么？”
皮五问道。
“青团啊，咱家只有青团，青团有馅，红豆、绿豆、芝麻、花生等等都有。”
掌柜的介绍着产品。
“哦哦哦，掌柜的贵姓？”
皮五问道。
“姓张。”
掌柜的礼貌的回答道。
“叫什么？”
“名字不好听，我叫张贵。”
掌柜的客气道。
“好听，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掌柜的摇了摇头。
“我叫皮五，皮凤山。”
“皮大爷，幸会，幸会”
掌柜的客气道。
“哎，不用，叫五爷就行。”
“五爷，五爷。”
掌柜的恭敬道
“张贵？嗯，名字不错，你结婚了吗？”
“啊？结婚了，有两个儿子。”
“媳妇叫什么啊？”
“媳妇叫孙秀梅”
“你儿子也姓张？”
“大儿子叫张建、小儿子叫张定”
“你父亲叫什么？”
皮五问的问题掌柜的越回答越感觉不对劲，回答的越来越难受。
“我父亲叫张士诚啊”
掌柜的现在已经有些迷糊了，自己就是卖青团的，难道问问有人没有认识的亲戚，好打折？
“你母亲叫什么？”
“我母亲？我母亲叫尹素华”
“哦哦哦，你父亲兄弟几个？”
“我父亲兄弟一个。”
“哦，你兄弟弟兄几个？”
“我弟兄三个，老大当兵死了，老三在原籍天津，我排行老二。”
掌柜的一口气把自己家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皮五问完了之后没有再说话，掌柜的看了看皮五没再说话自己就去忙了。
没有过多长时间，青团熟了，客人也越来越多，掌柜的先给皮五拿了几个，皮五吃了一个后喃喃自语：“不错，不错，这个得拿一点回去。”
皮五快吃完了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已经人满为患了，皮五招呼掌柜的过来，然后让掌柜的给自己打包一份，芝麻的、花生的、红豆的、肉馅的等等都拿了一点。
“那行，这些我都收下了，我就先回去，欠我的那一百两银子过一段时间再说。”
皮五的这一句话不是给掌柜的听的，而是给别的吃饭的听得。
“哎哎，客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这么一说，皮五来劲了。
“来来来，大伙来看看，这里有借钱不还的主，你们看看，借了我一百两，然后来这里开店，生意好了，却不认账了。”
皮五这么一吵吵，所有人都不吃饭了，这就是我们优秀的传统，喜欢看热闹。
“我，我我我，我怎么欠你钱了？”
掌柜的开始狡辩，其实这种狡辩根本就没有用，但是也会影响生意。
“我知道你叫张贵、天津人，你媳妇叫孙秀梅，大儿子张建，二儿子张定，你兄弟三个人，大哥当兵死了，老三在天津，你父亲叫张士诚，你妈叫尹素华，你欠我一百两，说好开了店就给我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给，现在我吃你几个青团怎么了？”
皮五这么一说，掌柜的两个儿子在后厨忙活也出来看了，当听到皮五这么一说真的以为自己父亲该人钱。
“爹，你什么时候借钱的？”
张定比较单纯，问了一句。
“我没借钱，别听他瞎说。”
张贵解释道。
“爹，借钱就给人家，你是不是出去喝花酒借的钱？”
“闭嘴！喝什么花酒！”
张贵训斥自己的小儿子，但是看客里就有看出这个张贵有点别的事情。
“该人的就快给人钱吧！”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但是也有认识皮五的，但是现在不敢说，你要是前脚说了，皮五能跟着你回家要这个钱去，毕竟这就是皮五的买卖，只要是定远县没有不知道皮五是做什么买卖的。
“你怎么证明我爹借钱了？”
张建还算有点脑子问皮五。
“老头，我叫什么名字？”
“皮五，皮凤山。”
张贵下意识说了出来，皮五斜着眼看着张建。
“爹，快还钱。”
张建催着自己父亲还钱。
“我没有借他的钱。”
张贵都快哭了，自己什么时候借钱了，刚才是皮五问自己那些问题，没想到在这里给自己挖坑，这个时候没法说，你说什么，说这是皮五挖坑？得有人信啊。
“张老头，你这样，钱，我先不要了，我每天来拿青团，这样我们抵账怎么样？”
皮五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人群中有几个是做生意看到皮五这么说都知道什么意思了，因为自己也是被这样骗过，皮五都给台阶了张贵也不好说别的，只能认了，皮五拿着青团大摇大摆的回家了。
皮五走了之后，有人就跟掌柜的介绍定远县这个吉祥物，当掌柜的和两个儿子听完都拍着胸脯庆幸，给三人介绍皮五的人有些诧异。
“你们怎么回事，有什么好庆幸的？”
“你不知道，青团不值什么钱，给他就给他了，毕竟一百两跟青团比起来，我们宁可给他一百个青团，只要他能吃的完。”
张贵说道，其实别人不理解那只能说不懂这样做生意，后来掌柜的看皮五不来还给皮五送家去，慢慢的张贵就打着皮五的字号，反而客人越来越多了，这就是生意经，不用管皮五是不是好人，就算是恶人也没有关系。
就好比炸油条的，有的地方叫油炸鬼儿，但是有几个地方叫炸桧头，什么意思呢，就是炸秦桧的头，秦桧不是好人，但是你卖炸油条买的人不会很多，但是炸桧头的话买的人就是多，这也是一种古代人的营销手段。
皮五在大街上还碰到一个卖包子的，三两句话又坑了人卖家几个包子，包子铺掌柜的也没有往心里去，有时候给叫花子还给两个包子呢，一路之上从两手空空，到满载而归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有的也是别人送的，有时候也得巴结一下皮五。
当皮五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自己屋里有人说话，刚敲门，里边说道。
“皮五啊？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是你的丈夫啊！”
说话的是张妈妈，今天张妈妈也是过来看看英四姑生活的怎么样，跟英四姑聊起皮五来。
“张妈，要不你给我找份活，哪怕去大宅子里当丫鬟也行。”
英四姑说完，门外的皮五心里格外的难受，大丈夫五尺之躯居然不能养妻，刚想冲进去，可是手停下了，两人说的对，自己确实养不了，除了能够跟人敲诈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皮五的男人气概被激发了出来，把东西放下，把身上的钱也都放在了门口，扭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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