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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男人眼馋，女人嫉妒，你娘只是受害者罢了。”
“官老爷说得是，”苏禾望向贫农，“在我看来这位先生与那位妒妇无异，这就像我听过的一个故事…”
“有只鹰嫉妒比它飞得高的鹰，便对猎人说，把它射下来吧。猎人自是同意，却让鹰将自己身上的毛拔下来做箭羽，结果空中的鹰飞得太高，猎人没能成功，便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拔了妒鹰一根又一根毛，直到全身光秃。”
“妒鹰再也飞不起来了，此时猎人却转身说：那我抓你好了。”
“这妒鹰，怎么看怎么像这位先生呢。”
苏禾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将舆情引向贫农，可能是她的故事极具说服力，又可能是大家天然就相信小孩从不言假。
总之这下大家都开始质疑起贫农的动机。
贫农呆滞，不敢相信，一个幼女的话竟会引发大家猜疑，他对着苏禾骂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颠倒黑白，官老爷，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又与本案无关，赶紧把她轰出去吧。”
“哎，我觉得她说得没错呀，你大半夜的还跑人家院子里偷窥，可不就是赤裸裸的嫉妒！”站在外头的大妈插了句嘴。
一位大爷也道，“指定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一般谁去管别人家闲？自己都没见管多好！别凶人家小姑娘了。”
“噫不能这么说，这里不就个现成管闲的？”
围观者的话犹如软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本是理直气壮的贫农也没了底气。
王有水这下开心了，感觉终于轮到他反击，刚要开口，苏禾突然道，“那鲤鱼……”
怎么还提？
臭丫头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王有水警觉，乖乖闭上嘴。
县太爷见众人都在抨击贫农，此一案就好判决了。律法虽有规定不可屠牛，但这种现象在百姓中极为常见，若是都要抓回来审一审，牢房里都恐怕都挤不下。
只是明面上还是要审得大家心服口服。
他拍案示警，围观者安静下来，县太爷指着贫农问，“你还有什么可说？一不能拿出证据，二用心不纯，三夜窥友邻，你一纸诉状倒是把自己揭了个干净，可还要审下去？”
贫农已经感受到无一人站在自己这边，县太爷似是笃定了要帮王有水。
他不懂为何，脑袋耷拉下来。
“既如此，此案已结，双方各执一词，并无证据阐明罪行。判你二人回去反思，私下解决矛盾，莫要再冲动行事。再有下回，你们二人就一同受罚，莫要拿衙门当作你们奶娘。无事退堂！”
县太爷站起身，衙役敲起杀威棒，王有水和贫农都被他们遣送出来。
苏禾趁二人不注意，悄悄挤出拥挤的人潮，一溜烟消失于众人视野。
开玩笑，留下来等着那两人拿她下酒？
她就是嘴巴痒逞一时口舌之快，可不想把这条小命搭进去。
站在围观者最末位的一名中年男子看到她利落的身影，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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