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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认真准备着测验，到了最后一日，突然没了激情。
“罢了，劳逸结合。”苏禾阖上书本，她这两日看的是《算经》，运算规则简单，她用心算都能得出答案，也就无需反复阅读了。
空闲的时候她就只有两个地方可去，苏禾一般不会去打扰母亲工作，那剩下的就只有木工坊。
“马哥哥，我来啦！”她咧开大嘴呼喊，马志高一惊，凿子失去控制往手上推，幸好边上的许信反应迅速，才及时制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许信向如苏禾投来一个白眼。
苏禾自知做了错事，垂下眼皮，变得安静。
马志高的状态不太对劲，明显心不在焉，眼圈下乌黑，起码得是两天没睡好，才会被苏禾突然而至的声音吓到。
他见苏禾进门，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却似乎不太愿意直面苏禾的脸。
前几日过来就没看见马志高，两三月不见好似换了一个人，苏禾挤着脚趾头，不知哪里得罪了对自己和小桑最好的马哥哥。
她向许信使眼色。
然而他哪里知道。
前几日交完一批货，他回了一趟家，回来后就整日闷闷不乐，只晓得埋头苦干，据说也开始躲着小桑了。
莫非……
苏禾隐隐感觉到是因为那件事。
虽然她和娘没有主动向他人提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并不会因为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就可以藏起所有污秽。
苏禾走到马哥哥身边，迟疑道，“你……知道了？”
他虎躯一震，眼神躲避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从脖子到耳尖的皮肤霎时变得通红，都是因羞愧而生。
做错事的是他父亲，可他也无颜面对她们一家。道歉吗？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分崩离析。
“对不起……”
他蚊子般的歉意传入苏禾耳中，苏禾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站在一旁的许信莫名其妙，以为二人在打哑谜，两个小孩的事情他也不想参与，于是躲得远远的。
苏禾傻呆在原地，她难道说没关系吗？她的母亲被伤害了，不是一句道歉和没关系就能一笔勾销。
此处不是商量的好地方，苏禾蹲下来小声说，“马哥哥，事情发生时你又不在，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也不能替我娘收下你的道歉。这件事情都先放下，之后找个时间把问题解决了你看成不？我和娘还有小桑，都不想失去你这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甚至有的时候，你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亲。”
满脸羞得通红的马志高终于愿意把头转过来，看向苏禾真诚的目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前几日回乡，看到冷得像冰窖一样的两张脸，就觉得大事不妙，听完刘桂兰从外头听说的，结果他也像掉入了冰窟，心都冻成了一块。
“该如何面对小桑和苏禾？”
一连几天马志高都在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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