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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竹语站在门边泪眼滂沱，陈宫他们闻声都看向双竹语，这女孩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训斥沈扬呢？他们沉默着看下去。
沈扬不知所措地摸摸后脑勺，此刻身上的衣裳紧贴身躯，勾勒出他的身体线条，他从床上起来，某处有莫名的凸起，女孩们见了，纷纷羞涩地转过头去。
苏禾见怪不怪，可她们都转了，总不能太特殊，便跟着扭过头。
“你先换件衣裳吧，到时候伯母来了不要把我和左承泽拉出来挡枪！”双竹语气急败坏地离开，走时不忘拉着薛丽蓉的胳膊，二人突然变得姐妹情深了。
左承泽一直远远地看着，沈扬的脾性他知晓，爱玩，但从不过火，以往都是点到即止，此次背后必有隐情。
凑热闹的人都走后，只有左承泽和同寝的于淳之留了下来。
左承泽淡淡地扫一眼于淳之，见对方没有回避的意向，主观忽略掉他的存在，对正在脱衣裳的沈扬说道，“昨夜你和谁在一起？”
沈扬拿起帕子在湿漉漉的胸口上擦拭，边擦边说，“啊，那人可多了，都是商贾子弟，凑在一起喝喝酒，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间。”
“你不必过早接触这些，学习乃当务之急。”
沈扬心中是有抱负的，他时常在左承泽和双竹语耳边念叨，他的父亲是如何斡旋商场，又是如何躲过奸人陷害、反戈一击拿下今日辉煌，每每讲起眼中都泛出光芒。
现在他路子走偏了，跟不对的人接触，迟早在这上面栽跟头。
“话不多说，等你父亲来了一问便知。”左承泽递给沈扬一碗解酒的汤，兀自离开。
于淳之心疼二人的卧榻，招呼沈扬的侍童过来给他们更换床品，沈扬喊住侍童，“我问你，今早是不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少爷，应该是他们……”
沈扬的侍童跟他自己一样不靠谱，昨夜侍童一人守在青楼外等了半宿，直到早晨也没见少爷出来，便自以为他被同行之人送回了学堂，不想回来根本没见着人。
整个早上，他都在下人们居住的弄堂急得焦头烂额，生怕少爷出了事，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再问你，昨夜可有发生什么事？除了喝酒，其他的我是一点想不起来了。”沈扬困惑。
“少爷，我……”侍童半天说不出话。
沈扬也不再为难他，他身边一个个的，看似是他的亲信，实则都是母亲的应声虫，他不怕母亲知道自己花天酒地，就烦有人将自己的大小事宜都告知给她。
人也是他自己给赶得远远的。
于淳之帮着侍童一起整理床垫，看沈扬面色有恙，不是光喝解酒汤就能解决的，沉吟片刻说道，“你喝的酒里下了药。”
“？”
沈扬疑惑地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昨晚不是醉了，而是晕了。”于淳之在换好的床上坐下来，斜睨着眼漫不经心说道。
“为何这么说，你又是如何知晓？”沈扬警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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