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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终奖。
我的kpi。
作为一个打工人，虽说天天都跟黄白之物打交道，时不时的也能有百万级的资金过手，可说到底，打工人就只是打工人而已，工资就那么点，那些环绕着自己的富贵，终究不是自己的。
要不是因为这行当的提成丰厚，运气不错的情况下也确实能够小富一波，不然脑子抽了才跑来成天忍受‘近在咫尺又远在天际’的煎熬。
假如自己看到的那块5000g不是假货，这波又得是一次小富。
压下心中的澎湃激荡，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王经理，邀请唐元落座后，从柜子里取出贵金属检测仪提出需要查验真伪。
唐元将金条取出随手放在桌上。
王经理仔细的操作着仪器复验了几次确认无误后，开口问道：“请问您有交易凭证和发票吗？”
这就是想要压价的明知故问呐。
“现在回收价是多少？”懒得打太极的唐元不答反问的同时，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当前的金价。
“呃，今天是370块每克。”对于对方没有按剧本走，王经理略卡顿了一下，还是报出了今天店里定下的价格。
啧，每克赚我二十几，身不动膀不摇的直接就十几万进账，这钱可真特么好赚。
即便这样想着，唐元也没有任何办法，这就人家的行规，“废话就不用多说了，称重转账吧。”
“呃，这个……”不着痕迹的瞄着唐元，王经理试图寻到哪怕一丝一缕的慌乱，只要能逮住一点慌乱的迹象，他就敢手段齐出的将价格一压再压。
于他而言，370是老板定下的价格，虽说也会给他提成，但可以想见的并不会太多，而若是能够在370的基础上往下压价，每多压下去1块，赚的都是自己的。
正是因此，每次的回收交易，他都会挖空心思、想尽办法，疯狂的拿捏卖家，试图尽量多的将原本属于卖家的钱，掏到自己的兜里。
“似乎不合规矩，”尽管没能找到可乘之机，王经理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您看，您不能出示合法票证，那这个又怎么证明它的来路呢？当然我并不是质疑您的金条的合法性，只是这样的无票证黄金，我们回收之后处理起来也会很麻烦，所以，您看……”
“哦，这样啊，行吧。”伸手抓起金条扔进背包里，唐元起身便打算离开，金店那么多，并不需要发愁处理不掉，这个王经理在想什么，由己度人他也非常明了，故而他懒得再跟这个“精明”的经理??隆
“先生，您这是？”又一次被打乱节奏的王经理，见肥羊要走，脑子里转着哪怕压1块都能赚5000，在贪欲的驱使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拦住了去路。
当看到肥羊那不解的眼神时，王经理这才恍然的意识到自己越线了。
可是……那金黄色的5000g就仿佛在他的心中生了根一般。
收起职业假笑，王经理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开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黄金来路不正，哈，泛亚联合？我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哪家做金条的有这么大口气，敢自诩联合亚洲的。”
“然后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唐元只是笑意盈盈的等着继续看表演。
见对方没有否认，自觉抓住了破绽的王经理抬手拍了拍唐元肩头，压低声音道：“小兄弟，都是朋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哥哥我帮你脱手，你不得表示表示？”
“哦，那你想要我怎么表示呢？”
“那可不得看老弟你的诚意了。”
哈哈笑了两声，唐元稍微凑近了些许，在王经理耳边问道：“我敢给，你敢收吗，我的哥哥？”
刚切了颗脑袋的杀气，随着冷冰冰的话语溢出，只瞬间，王经理就后悔了。
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些年，三教九流的也没少见识，曾经也有幸见过拿钱办事的人物，那种无形的气势、气息，他至今无法忘却，却没想到，今天在这么年轻的小伙身上，又再一次的近距离接触到雷同的气息。
冷汗打湿了背心，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恍惚感觉自己呼吸都带着冰碴子的王经理，哆嗦着开口道：“对，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小的错了。”
兴许是觉得光口头道歉缺乏诚意，王经理一咬牙，抬起双手“啪啪啪啪”的就给了自己好几个巴掌，一套连击直接让双颊迅速红肿了起来。
emmmm
所以，能把自己吓成这副德行，这哔到底是把我想象成啥了？
耸了耸肩，唐元又掏出金条放到王经理手中，“赶紧的吧，折腾来折腾去的，是为了个啥呢？”
“?G，好好好，大哥稍等。”
这次王经理各方面的动作都搞得飞快，在输入唐元银行卡号的时候，手指甚至一度拉出了残影，搞得唐元生怕这哔输错号，亲自核对了两、三遍。
由于王经理很贴心的用分次小额转账，唐元也算是免去了等24小时的痛苦。（故事需要，请勿勾连现实）
一百八十五万，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和拥有这样一笔钱，即便心理早有准备，人也还是难免有些仿佛缺氧般的窒息感。
想了想，为了便于往后的操作，唐元主动加了王经理微信，直接一个五千块大红包，而后在后者的千恩万谢中走出了祥和金店。
也不知是身家过百万带来的底气，还是真的天气如此这般的透彻和煦。
重新走在顺河街的唐元，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消费欲，叫了辆网约车，直奔城郊而去。
一百多万而已，远还没到享乐的时候。
眼下首要需要解决的就是手里的废土“硬通货”，总是靠着自己用砂纸去打磨商标和生产日期，麻烦不说，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所以，联系一家哪怕作坊式的食品加工厂，按照自己的要求订制一批水果和肉罐头就成了当务之急。
刚好，在以往的工作经历中，他还真就认识一家罐头作坊。
虽然是做宠物罐头的，但估摸着生产工艺应该也大差不差的。
再说了，他相信废土人应该是不挑食的。
嗯，他们肯定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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