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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母亲可是惊艳昭岚的第一才女，她的庶妹能差到哪里去？
“母后？”姜黎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撕碎了她伪善的面具。“一个趁机上位的不要脸女人也配称本宫的母后？”
“月夕，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景阳，在你眼里母后就是那样不堪的人吗？”月夕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神悲哀的看着姜黎，就好像一个母亲被自己亲生女儿冤枉了一样。
“什么这样想那样想，这昭岚谁人不知你月夕是趁着姐夫去世，勾引姐夫才做的皇后，因为你，皇室才蒙了羞！”
“不过是短短十二年，所有人就忘记了你月夕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还对你改观，认为你才是那个站在皇帝身边的人，真是讽刺至极！”
姜黎每说一句，月夕的脸就苍白一分，最后竟是踉跄了几步，扶住屏风才堪堪站稳。“好了，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了！”
说完又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勉强维持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景阳，过来坐吧，母……姨娘有事要找你谈谈。”
姜黎没有再继续开口，坐下后直言。“有什么事快说，别又装出这幅本宫欺负你的模样，让你的夫君来教训我。”
“景阳，姨娘从未向你父皇告过你的状。”月夕刚压抑下去的悲伤又涌了上来。
很显然姜黎并不吃她这一套，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本宫可不管，有话快说。”
月夕嘴张了张还想解释什么，见她这幅样子又闭上嘴咽了下去，切入了主题。“景阳，听下人说，你将你父皇赏赐的御茶给摔碎了？可有此事？”
“皇后娘娘的消息可真灵通，本宫刚刚摔了茶杯，您下一刻就知道了呢。”姜黎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承认，还顺便嘲讽了月夕一波。
身在后宫的人可精着呢，月夕哪里不懂，但她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景阳，姨娘这里还有一杯皇上赐的茶水，为了不惹你父皇生气你还是喝了吧。”月夕朝着一旁站着的贴身婢女投去一个眼神。“落白，去将御茶端过来。”
“是，皇后娘娘。”落白应声离去。
姜黎没有接月夕的话，月夕也没有话题再与姜黎说，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你喝着茶，我看着远处发呆。
月夕余光突然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姜黎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么久了，腿也废了吧。
正如姜黎所想，洛嬷嬷此刻感到膝盖处剧痛，五官已经扭曲到了一起，却还是不敢吱声，月夕匆忙跑到她面前时，洛嬷嬷已经支撑不住疼晕了过去。
“洛嬷嬷！”月夕扶住洛嬷嬷肥胖的身子，轻轻摇晃着试图唤醒她，但没有任何用。
洛嬷嬷好歹是她凤鸾宫中的老嬷嬷，打狗还得看主人，谁不要命了敢在这里放肆？
一股难以言喻的火气窜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对着下人发泄了出来。
“你们是都瞎了吗，没看到景阳公主的奶嬷嬷跪在地上，为什么不扶她起来！”
“这……”陪洛嬷嬷站了许久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开口。
一边是皇后，一边是公主，哪边都不好得罪，他们就是一群小杂碎，为什么要为难他们。
见他们只低头不说话，月夕的火气更上一层。“本宫问你们，是谁干的！”
“知情者不招供，你们所有人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监和宫女们心中一惊。
他们的命就只是草菅而已，任何一个人一句话都可以将他们置于死地。
好奇怪，明明是艳阳天，却感觉冷的刺骨。
“回禀皇后娘娘，是…是…是景阳公主干的！”一个吓得已经跪下来的宫女哆哆嗦嗦道。
“景阳干的？怎么可能，你在说谎！”
月夕第一个念头就是否认，洛嬷嬷可算得上是和景阳较为亲近的，怎么可能会是她？
被皇后娘娘质疑，小宫女吓得连忙磕起头来。“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月夕也有些拿不准是真是假，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落兰。
落兰当即跪下，“回禀皇后娘娘，此宫女所言非虚，但事实并非如此，是景阳公主赶着要见您才忘记了行礼的洛嬷嬷，而洛嬷嬷没有得到准话，不敢轻举妄动，才发生了眼前这件事。”
话音落，全场寂静。
似是没想到落兰会如此刚烈，直接将真相说了出来。
“本宫知道了。”月夕听后，气还是难以消散，却也只能忍着，将洛嬷嬷丢给落兰后，起身回了凤鸾宫。“将洛嬷嬷带下去好生休养，等她好了再让她来本宫面前服侍。”
“是。”落兰被压的艰难应声。
姜黎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着她的心情还不错，侍女将毒茶端上桌，还好心情的喝上了几口。
反正普通的毒对她无用，在她进入这个身体时毒素也被清理干净，喝两口进贡的茶也无妨。
月夕带着满肚子气回到殿内时，看到的就是她在幸灾乐祸。
伸出手指，恨铁不成钢的指责。“景阳啊景阳，平时你放纵、目无尊长也就罢了，如今对你好的人你也不放过了是吗，你这样是会给皇宫蒙羞、给你父皇蒙羞的！”
“哦？”姜黎不急不缓的放下茶杯，眸光轻蔑的扫过月夕。“本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更何况是一个只知道攀荣富贵的老女人，还妄想成为本宫最亲近的人，她也配？”
看着眼前的姜黎，月夕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理智也从愤怒中抽了出来。
冷血无情，喜欢虐人为乐。
这不是她为她选的路吗，怎么会感觉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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