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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记得吗？难道因为你比其他癞蛤蟆更不要脸？”
讥讽的言语让戚苒苒尴尬且屈辱，在假笑面具崩溃以前，她低声骂道。
“姜词，你不就是个野种吗，你妈是个万人骑的妓女。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追过你，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装什么清高，我明天就让全校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说池烈还会把你当朋友吗。”
姜词面无表情地扶起滑落的书包带。
“哦，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让我过去。”
戚苒苒没想到姜词这么能装，她咬紧牙盯着她高瘦的背影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她不信姜词明天还能这么冷静！
教室里早读声郎朗，周园很意外姜词没有迟到。
他激动地冲她招手，等姜词坐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把椅子移到她身旁。
“姜词你没事儿吧，昨天去医务室见你睡得太熟没好意思叫醒你。”
姜词摇头，随意从课桌上抽出一本英语书。
“谢谢关心，已经没大碍了。”
周园小心抬眼望了望四周，然后用书挡住脸凑到姜词耳边悄声说。
“昨天撞你那胖子被人打了。”
“什么？”
姜词惊愕。
“听他们班人说那胖子下晚自习被人套头套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今早都没来上学。”
“你知道是谁吗？”
姜词默默摇头。
周园冲她含蓄地使了个眼色。
“我觉得应该是......”
话没说话，幽灵一般的池烈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身后，眼神冰冷。
“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周园边吞口水边止不住地假笑。
“没说什么坐这么近干嘛？”
池烈盯着前面两张都快贴在一起的凳子重重地蹙起眉头。
“我、我问姜词一个题，现在就移回去。”
周园胆战心惊地连连后退，都快把椅子拖到隔壁同桌那儿了，池烈还是没有放过他，眼神像把冰冷的闸刀一样悬在他的头顶。
“以后有不会的题找我。”
周园狂点头，池烈这才移开视线。
他冷若冰霜地把早餐放到姜词课桌上。
“快点吃。”
亏他在外面辛辛苦苦排队给她买吃的，她倒好，在教室和人笑谈风生，还不知道保持距离。
池烈怎么看怎么不爽。
姜词看着干挑粉和杂粮煎饼惊讶地扬起了眉。
原来池烈还给她买早餐了......
她转过身，池烈冷冰冰地昂着头，像头睥睨天下的狼王。
姜词忽然觉得，这浑身变扭劲儿的池烈有一丢丢可爱，她不自觉勾起唇角，冲他笑了笑。
“谢谢。”
池烈哼哼，傲娇地抿直薄唇。
算了，他懒得和她生气。
姜词和人不懂得社交距离也不是一天两天，作为她的新朋友，以后慢慢交就是了。
.
上课铃响
班主任急匆匆推门而入。
“同学们，昨天就让你们移下课桌怎么都没动，现在快点起来把课桌转个方向，马上就要考试了。”
“监考员是其他班的老师，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在自己班上考试就可以交头接耳。如果让我听到老师告状你们就惨了。”
班里群起而动，瞬间闹哄哄的像个菜市场。
“池烈同学，可以帮我搬一下课桌吗，我力气太小了。”
戚苒苒楚楚可怜地抬头望着池烈，见他没反应，走上前撒娇扯住他的衣角。
周园正在移课桌，见状对旁边的姜词暧昧地使了个眼色。
池烈不吃这套，冷冷甩开衣袖。
“抱歉，我手疼帮不了你。”
又一次在大众广庭之下被拒绝，戚苒苒脸色尴尬，姜词忽然轻笑站起来，惹得她怒意顿起。
“你......”
手抬起来指向姜词，池烈却大步上前，不容分说地把手搭在课桌两侧。
“有伤就别乱动，我来搬。”
“站过去点，别撞到你了。”
说完，轻轻松松把课桌转了方向，简直是像在拒绝戚苒苒后又在她脸上扇了个响亮的巴掌。
“谢谢。”
“客气了，我的朋友。”
两人挨得近，细声细语没人听见。戚苒苒见此狠狠瞪了一眼姜词。
周园咳咳两声，不自在摸着鼻尖出来打圆场。
“我替你搬吧。”
戚苒苒并不领情，冷笑着抬起课桌。
“不用了，我有手。”
周园无奈耸肩，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当即坐下来整理课本。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不一会儿两个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男老师站上讲台拍了拍手掌。
“都安静，这两天由我和邓老师监考。考试过程中不许讨论、翻书、抄袭，一经发现，试卷没收，分数为0并且通报批评。”
“相信你们也不想丢脸，学校考试只是为了让你们查漏补缺，为高考做准备。所以请同学们都把课桌上的书放到课桌里，课桌下，万一被老师误会就不好了。”
广播里的哨声一响，两位老师开始分发试卷。
考试的时间如白马过隙从指尖划过，考完最后一门，姜词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刚交完试卷，周园急不可耐地转身找人对答案。
“姜词，最后一道填空题的答案是负一吧。”
“对。”
“我操，我竟然猜对了！哈哈哈。”
周园笑得牙不见眼，池烈泼了盆冷水。
“不可能，我算到答案是零。”
“那只能说明你算错了。”
周园压根不信池烈，要知道姜词从初中进校就稳坐年级第一没动过。她说答案是负一就一定是负一。
“你......”
池烈话没说完，班级里闹哄哄的气氛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姜词是你们班的吗？”
一群穿着隔壁职中校服的男生表情不善地站在后门口。
“是，你们找他干嘛？”
坐在后门的同学问道。
“别问那么多，把他叫出来。老子有事要和她算账！”
领头男生一脸凶相，生的虎体熊腰，手臂鼓起的老虎纹身吓得室内一片安静。
“万人骑的野种，滚出来。”
“欺负老子的女人，谁给你的胆。今天你乖乖出来老子还给你留个脸面，不然别怪老子不顾同乡情谊掀了你的老底，别说七中，就让你在城南都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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