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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欠着吗？”
“随便，不过......”池烈身体前倾，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姜词的下巴抬高，另一只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要不是我亲眼看你考的试真不敢相信你是年级第一。”
姜词傲娇地哼了一声，甩开梏桎。
“告诉你一个公开的秘密吧。”
“我，”她大拇指指向自己。“考遍天下无敌手。”
“你要想考过我只能等下辈子。”
池烈哭笑不得，摸了摸姜词的头。
“你真厉害。”
姜词气呼呼瞪眼，抚开池烈的手。
“你摸狗呢。”她每次就这样摸尤物的。
池烈无辜地眨眼睛。
“我以为你在等我夸你呢。”
天知道姜词刚才有多可爱，和乖乖等主人夸夸的小狗一模一样。
姜词总感觉哪里不对，盯着池烈慵懒的脸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不对都郁闷地整理了一下头。
“以后别摸我头，我不喜欢这样。”
总感觉这种触碰太过亲密，她和尤物认识了好多年才成为亲密朋友，才可以毫无顾忌地打闹，可池烈呢，他们认识不过才一个月左右已经这样亲昵了。
教室外，张萍萍抱着一沓数学试卷走进来。
平日里和颜悦色的班主任此刻冰冷着眉眼，像一座压抑的即将爆发的火山。
她把试卷放在讲台上，站在黑板前严厉地训斥着全班同学。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这次考试我们班排全年级倒数第三，自己都好好想想这个假期在干嘛。”
“学习不是替老师学的，以后你考不上大学连扫大街都没人要。”
“数学这次题目不难，一半的送分题都被你们丢了，但凡假期有好好写作业都不至于考这点分数丢人现眼。”
......
“这次还是要表扬一下我们班的姜词同学，发挥稳定，年级第一。你们多学学人家，都在一个班里，看看她怎么学习的。”
“现在我叫到一个人名字就一个人上来领试卷，我倒要看看你们都是哪里有问题。”
“张潇潇。”
......
班级里格外安静，平日里喜欢交头接耳的后排生一个个神情紧张，生怕上去领试卷又被痛骂一顿。
周园丢了一张纸条到姜词的桌上。
萍萍以前这么凶？
姜词回复：没有，高一萍萍从没发过火。
周园又问：那我们真是她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吗？
姜词：应该是，因为我们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
周园......
胆战心惊的一天很快过去，七中月假如约而来。
放学骑车回去的路上，池烈问。
“明天想去哪里玩？”
姜词：“还记得我们刚刚经过的那片小树林吗？明天我们就去那里郊游。”
怕池烈介意，她又解释说。
“那里人少僻静，我妈又是第一次出来，到时候有突发情况也不会惊扰到别人。”
池烈点头。
“那你买食材帐篷了吗？”
“什么？”
“郊游不得带点好吃的啊，姜词你傻吗。”
姜词后知后觉地摇摇头。
“忘了，我以为人去就好。”
池烈简直哭笑不得。
“去小树林喂蚊子吗。”
“算了，等晚上我们一起去买。”
今天到家还算早，姜词已经习惯池烈在她家那亲儿子的待遇了。
姜瑜和颜悦色地招呼池烈吃饭，姜词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匆忙扒完两口饭就进房学习，沉入题海前她还不忘对池烈大喊。
“吃完记得叫我，这附近的小超市关门早。”
尽管姜词有个人形闹钟，但等她从知识的海洋里抬起头时月儿正高挂在窗前。
夜深人静，院子里池烈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姜词叹气地揉了揉眼走出去。
“你怎么不叫我？我妈呢？”
“阿姨睡了，你学习认真，我不想打扰你。”
“那走吧，看看附近还有没有没关门的超市。”
“姜词......”池烈一把拉住她的手，夜幕下，少年的脸委屈而可怜，声音极低。“我痒，蚊子咬了我好多包。”
姜词微愣，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她没经验对付这突然脆弱的池烈。
半晌后姜词甩开他灼热的手才含糊不清地应道。
“起来，去给你买花露水。”
城南破落，夜晚宁静而寂寥。
马路上的的士很少，两人站在路边等了十分钟才拦到一辆空的士。
上车后，姜词对司机说。
“去步步高超市，麻烦开快一点，谢谢。”
“好嘞小帅哥，你们坐稳了。”
司机是个爽朗人，仗着一路绿灯，把油门踩的起飞。二十分钟后两人便到了步步高超市，池烈之前来过这儿，熟门熟路地拉着姜词的手往电梯口走。
因为经济萧条的原因，超市里的人极少，员工也只有零星几个，广播里放着快打烊的音乐。
姜词率先奔向花露水区域，看了一眼二三十的价格忍痛放入购物车里。
由于时间短，两人快刀斩乱麻地买了一堆东西。
付账时池烈拦住姜词买了单。
“我请客。”
姜词推拒。
“我有钱。”
奈何收银员急着下班，接过池烈的手机二话不说便刷了微信二维码，等到姜词的现金递过去时，木已成舟，她第一回觉得现金不是很好使。
许是看姜词的脸色差，收银员笑着调解说。
“反正你们一起的，回去你微信转给你朋友不就得了。”
“是啊，微信转给我。”
池烈狡猾地勾起唇。
姜词瞪了他一眼，气闷地拿起花露水递给池烈。
“不是被蚊子咬了吗，快点喷。”
池烈随意喷了两下塞回袋子里，他拎起一袋重的塑料袋，把轻的留给了姜词。
“走吧，回家了。”
商场的进出口不同，过完安检，出口处摆了两行娃娃机，几个小朋友围成一团正在抓娃娃。
姜词走得快，脸色冷。
池烈突然叫住她。
“等会儿，我想夹个娃娃。”
姜词回过身，嫌弃地瞅着他的大高个。
“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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