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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自己化了一个很浓的妆，穿上黑色大衣，开门再关门。
她和一个人约好，约好在她以前和蒋胥所住的老房子见面。
走到小区门外，宋语抬头看了看天，气温很低，空气中的水汽也比较重。
“蒋老师，今晚好像会下雪。”她轻声说。
以前蒋胥总会教给她一些生活中的常识，看云辩天气，看温度湿度辩天气。
宋语那时候只觉得无聊，可她又很喜欢见蒋胥说话滔滔不绝的样子，但大多数她都没听进去，只觉得他声音很好听。
宋语刚走到门口，蒋武就替她打开房门，宋语侧身进去，她将大衣脱下挂在衣架上。
蒋武看着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宋语笑他，她今晚化的妆很浓，眼线上挑，眼尾上扬，带着一股子魅惑。
“小语，我们……”蒋武扑上来想要抱宋语，宋语闪身躲开，掩嘴笑，“急什么，先去洗澡。”
蒋武就像是被人下了蛊，连忙称好，径直往浴室走去。
水声响起，宋语将自己带过来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里，酒香四溢。
“小语，我洗好了。”蒋武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浴巾被撑起，鼓鼓囊囊的。
“给，我们先喝点酒，缓和一下氛围。”宋语笑，将酒递给蒋武。
蒋武笑的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伸手接过酒杯，手指油腻腻的在宋语手上打着圈，“不愧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就是有情调。”说完就将酒一饮而尽。
宋语被他打横抱起，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别急，我先问你几件事。”宋语拦住他的手，反握在自己手里。
蒋武手握的更紧，宋语的手很软，皮肤很光滑。
“你说我们今天做的事，要是被我妈妈发现，我妈妈肯定不会放过我。”宋语软下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他敢，他要是敢说一个字，看老子不打死他。”蒋武气势一下子上来了。
“那就好，那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宋语依偎在他的怀里。
“放心，只要你今晚让我舒服，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蒋武心越发的痒。
“这些话你是不是之前也对我妈妈说过？”
“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也只对你一个人保证。”蒋武说的认真。
宋语听了只觉得想吐，满嘴的污言秽语。
宋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蒋武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酸软无力，想拉住宋语，可怎么都使不上劲。
“小语，你去哪？”蒋武见宋语往外走，语气有些着急，他在来这里找蒋胥要钱的那一天起，他就看上宋语了，魂牵梦绕都是她。
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可不能让她溜走了。
“我马上回来。”宋语笑脸盈盈，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笑容散尽，只留下无穷无尽的恨意。
她拿起包将手机通话掐断。
等她在浴室洗完手之后，她走进房间，从包里拿出一把刀，又悄悄将手机的录音机打开。
蒋武见此有些慌乱，可不知怎地，刚刚还能使上一点劲，现在浑身都没有劲，就连站起身都很困难。
“小语，你要干什么？”蒋武眼里的恐慌丝毫遮掩不住。
“我想干嘛你还不知道？”宋语大笑反问。
蒋武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竟然萌生了害怕的念头，忙劝道：“小语，有话好好说。”
宋语笃定道：“蒋胥的车是你动的手脚。”
“不是我，警察不是都已经判定是刹车失灵所导致的。”蒋武狡辩着。
“这样啊。”宋语走过去，拿着刀在蒋武的脸上比划着，“你说刀切开皮肉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小语，这刀很危险，拿远一点好不好？”蒋武哆嗦着。
宋语笑，“放心，我都已经握了好几年的刀有分寸的。”
蒋武见软言相劝没用，直接恶狠狠说道：“宋语，你敢杀人吗？你杀了我自己也跑不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跑，他一个人会孤独的，等我解决掉你们以后，我再去陪他，找他认错，请求他的原谅。”宋语说着说着就看向窗外，眼神飘离，“你看，蒋老师在那里看着你呢。”
蒋武不敢往窗外看，他不知道宋语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心虚，怕真的在窗外能看见蒋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宋语警告着。
“我说了，那是意外，意外，啊…”蒋武发出惨叫。
刀划破皮肤表层堆积的脂肪，这一刀宋语用力比较轻，只是表面浮出血。
“怎么样，我的刀功还不错吧？”
蒋武忍着肚子的疼痛，大声喊道：“宋语，你疯了，你疯了。”
“蒋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到底和你有没有关？”
“你是怎么在他车上动手脚的？”
宋语每问一句，就在蒋武的伤口上划上一刀，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
血肉翻了出来，血不停地往外涌。
“我说，我说……”蒋武大喊，他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脸涨红着。
宋语停住接下来的动作，用布擦拭着刀，白布被染红，刀上的血一点点在消失，很快又变回了锋利的刀刃，宋语的脸映照在刀片上。
很清晰。
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蒋武说下他犯下的罪行。
“这件事，幕后真正的黑手是你的母亲，是她让我这么去做的，我们在一起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工作，原先她是在一旁站着看我赌博，后来她自己也迷上了，比我的瘾还大，我们在赌场赌博被别人出老千给黑了，借高利贷还债，利滚利，太多了，我们补不上钱，这才去找蒋胥要钱，可他不给，我要的都是属于我自己的钱，他凭什么不给我们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假的。”宋语说完又在他原有的伤口上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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