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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陲一个落后小村子
快六十岁的英端,女儿英顶,儿子英莫,女婿蔡永一家人带着一车的动物终于回到了家。
在外面演出马戏一个月了经过两天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自己的家,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了。
几人忙着打开敞篷车,准备卸货。搬下一车的动物和马戏演出服和道具。
英顶吆喝着指挥着老公和弟弟把马戏服搬到跟前来准备明天清洗的马戏服。
突然,
英莫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脸惊恐的说:
“姐,姐你不是经常在服装箱里睡觉吗?你看到一个死人没有?”
“你神经病呀,哪里来死人”莫顶没好气的边抬东西边说。
英莫无视姐姐的不耐烦,脸色吓得煞白,眼睛被睁得灯笼颤颤巍巍的说:
“姐,是真的,还,还,好象是个女,女的,剪着男人头型看她……胸……胸…前又像是女的。”
“瞧你那一点出息,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除了我和妈哪里来女的,滚开!”
英顶白了他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一旁收拾东西的英端一听可没那么淡定,这长途跋涉的,说不定在哪里吃饭,
在那个水源好的地方过夜的时候,车厢里爬上个流浪汉也不一定,莫非饿死了?
他手一挥:“走看看去。”
几人爬上车箱,一个敞开盖子的服装箱里还真躺着一个人。
走近仔细看,人还有微弱的气息,像是昏死过去,两只脚受了伤,一只脚伤了小脚肚子,一只脚伤了大腿懂得包扎伤口,已拿演出服当纱布包扎过,脸色白如纸。
英莫跟着老爸后面走近一看,他穿的演出服被那个死人拿来包扎伤口气急败坏的说:
“老爸,你看她怎么拿我的演出服来包伤口?以后我演出穿什么?”
英端没回答他,紧锁眉头犹如一个指挥若定的统帅:
“蔡永,英莫你们俩把她抬进屋,英顶叫你妈给她烧水你再去拿些药来。”
“哦,”
英顶转身脚步不停,脚底下如踩了风火轮去厨房。
蔡永老实巴交,就开始挽衣袖准备抬这个天上掉入服装箱的林妹妹。
英莫站立着不肯动嘟着嘴说:
“抬,抬,抬个死人能变出金子来吗?我不拾。”
“英莫,你快点,这是一条人命啊。”
英端边拿消毒水边低声怒斥自己的小儿子。
英莫嘟嘴看热闹,脚底像生了根似的,就是站着就是不肯动。
英瑞见自己十六岁的儿子,正叛逆期,还是站着不愿动,干脆自己搭手和蔡永抬着已昏死的人进屋。
英顶进屋后忙着去厨房帮忙说:
“妈,水烧热了没有?”
厨房里一个五十多岁微胖中年妇女,正忙着往灶台里添些柴火说:
“快了,你们又不提前打个电话,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我爸不是想你吗?连夜赶回来见你嘛。”英顶半开玩笑半真的说。
英端老婆拾来,抬手轻打了一下自己女儿胳膊笑着说:
“这孩子,尽拿你妈取笑,都一把年纪的老夫老妻了还想什么呀。
这时,满脸着急英端走了进来说:
“水热了没有,英顶你过来帮忙清洗那孩子的伤口。”说完又走了出去。
英顶急忙装温热的水入盆端出去。
见父亲已把昏迷人包扎在伤口上的服装解了下来,已被染成乌黑色。
她一只脚受伤一只大腿外侧受伤,裤子布料贴粘在伤口上黑糊糊。
她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叫自己帮忙了,大腿外侧上的伤让一个大男人清洗的确让人尴尬。。
英端递过剪刀:
“已消过毒了,止血的药己拿来了你来吧。”
莫顶点了点头,说干就干挽起袖子接手剪刀剪裤脚。
没多长时间,莫顶突然惊呼:
“爸,像是枪伤,肉里好像有子弹。”
一旁的三人闻讯震惊得迅速围了上去,大腿外侧还真是枪伤。小脚处伤是划破伤。
“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去”蔡永胆怯的问。
一家人的心都拧紧了。这人是什么人遭了枪伤。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送到大一点医院要三四个小时,送到医院恐怕气都没有了”
好一会不说话的英莫说道。
英端思索了半响说:
“送到医院恐怕不行了,这样吧我来取子弹,英顶你来包扎,蔡永,英莫你俩准备帮忙递消毒水和止血药。”
“嗯,”莫顶点了点头:“不过救不救得活就看她自己了。”
蔡永也开始准备帮忙。
小儿子英莫还是不肯动一脸害怕的说:
“爸,要是万一救不活,死在我们这里怎么办?我们这一两千公里拖回来一个死人,怎么这么晦气?”
英端抬头看着半大不小儿子甩给他一个冷眼刀子,怒吼:
“你不动不帮忙就算了,不要那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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