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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蕈听到这个名字就牙疼。
她的声明就是在此毁于一旦的。
一众百姓见她们从车上下来，都对陆蕈指指点点。
赵氏护女心切。
“看什么看？我们这种富贵人家是你们这种屁民能看的？”
嘘声四起。
“还富贵人家，不要脸的狐媚子。”
“穿的这样，莫不是被逐出家门了吧？”
“母女都一样，不要脸！”
……
赵氏怒目圆瞪，叉着腰和百姓争吵。
林如月安静地看了一会。
“赵姨娘，别忘了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赵氏这才收敛些，指着百姓怒斥。
“我告诉你们，等我女儿做了王妃，有你们好看的！”
林如月转身进了清风楼。
掌柜和伙计看到她们，吓了一跳。
“陆小姐，你们……”
林如月抬手。
“我们是受献王之邀过来的。”
掌柜松了口气。
“献王在雅间候着了，来福，带贵客去！”
伙计带着她们进了雅间。
李晗章和宥王夫妇已经到了。
见她们三人，神色各异。
宥王脸上青了一块，是被王妃打的，看到陆蕈，赶忙甩过脸去。
“献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晗章约他们夫妇出来，只说是小聚，却没提到陆蕈她们。
宥王妃更是恨不得上去咬人。
“什么意思！人家找上你，要做王妃了，你还跟我装傻！”
宥王脸色铁青，嫌弃的瞥了陆蕈。
“你来做什么？本王不欢迎你。”
陆蕈脚下一软，又开始流泪。
“王爷，我只想远远看您一眼就好。”
李晗琳啐了一口。
“想看本王的女人多着呢，轮得到你？”
李晗章拉住他。
“皇兄，就当是个故人吧，好好坐下吃个饭，这里是公共场合，若是让旁人听了难免笑话。”
宥王妃端着架子。
“想不到偌大的陆家，连口吃的都买不起。”
林如月施施然坐在李晗琳身边，招呼陆蕈母女。
“你们也坐，今日约宥王和王妃出来，就是谈谈我这个庶妹的事儿。”
宥王妃凶狠的瞪着林如月，她不傻。
事后回忆起来，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遂派人打听陆家的消息，得到的是陆皎皎和这对庶母女关系十分亲近。
心下料定，陆家为了攀高枝，特地设的这个局。
“你们陆家真是豁得出去，为了荣华富贵，连女儿的脸面都不要了。”
林如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想想，又替李晗章满上了。
“我们陆家虽是武将世家，可礼义廉耻都还算明白，王妃这么说话难免有些伤人。”
“你以为本王妃看不出，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想借着宥王攀高枝，不然你这个庶妹能嫁个什么人家？”
“王妃此言差矣，谁家希望女儿以这种身份和情势嫁入王府呢？
更何况王妃您出身高贵，她纵是嫁进王府也只能做小，我们陆家为什么这么做？”
“凭她下贱！”
李晗章打断她们。
“今日出来本就是想商谈这事，王嫂不用出言相讥。”
宥王也理亏，当时他和陆蕈是互相勾搭的，这女人主动爬床是不假，可他也是憋得太久，才舔了一口腥。
“是呀，王妃，好好说嘛。”
宥王妃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宥王捂着脸，一句话不敢说。
赵氏气不过，指着她呵斥。
“你不过是个王妃，竟然敢这么对王爷，不怕死么！”
宥王妃冷嗤。
“我们宥王府的家务事，何时需要你这个外人指手划脚？等你女儿做了王府的主母，再来跟本王妃说道！”
陆蕈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时扯着褴褛的衣物，看着十分可怜。
宥王妃的目光扫向她。
“当日不是牙尖嘴利的很，怎么看着你的相好被本王妃打也不做声了？”
陆蕈垂眸掉泪。
“臣女不敢，王妃恕罪。”
林如月抿了口茶。
“王妃，我说句公道话，她是个黄花大闺女，被宥王破了身，这不是假的吧？”
宥王妃沉默。
林如月又道。
“那日您闹得满城风雨，连皇上皇后都知道了，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宥王妃嘲讽。
“正常人早吊死了，哪还用得着以后见人？”
“话虽如此，可她如今没死，我觉得，宥王府就该负责任。”
宥王妃瞪眼。
“负什么责任？想进府做王妃？”
林如月摇头。
“王妃自不敢想，毕竟这事丢人的不仅是陆家，宥王也同样丢了面子，
若传扬出去，宥王妃善妒，宥王始乱终弃，怕对王爷的前程也不好。”
宥王妃平静了些，看着自己肥腻的丈夫，心下稍动。
她的母家可是将夺嫡的筹码都押在这个男人身上，若他真的传出丑闻，以后怕是再也无望了。
“侍妾也不可能。”
赵氏见宥王妃脸色松动，心道有戏，赶忙添油加醋。
“王妃嫁入王府已经有六年多了吧？还无所出，我们蕈儿天生屁股大好生养，
进了王府保不齐明年就抱个小世子，到时候王爷也好跟皇上交代啊。”
宥王妃抄起杯子，就赵氏脸上砸去。她最恨旁人提她不生养的事。
赵氏躲闪不及，额上被砸出一个大包。
“哎呦！”
林如月心中更加笃定，陆蕈进了宥王府，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之所以帮陆蕈，就是不想让她死的太轻松。
“王妃，赵姨娘话糙理不糙，您既然连侍妾都不肯，那进府做个通房丫鬟吧，以后生了孩子，也是王妃您的骨血。”
宥王妃这才心动了。若没名分，生出的孩子理所当然归正妻。
“你可愿意？”
陆蕈不想同意，可赵姨娘狠狠拧了她的腿。
管她进府做什么，她相信自己女儿年轻貌美，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压倒这个宥王妃。
陆蕈吃痛，点头应允。
“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蕈儿当牛做马都愿意。”
宥王妃嗤笑。
“真是郎情妾意，既然说好了，三日后就收拾东西进府吧，宥王府不会派人去迎，你自己到角门。”
陆蕈屈辱不已，林如月却已经答应了。
“好，三日后定送她到宥王府角门。”
宥王妃拉起宥王，扬长而去。
赵姨娘一脸假笑。
“还是皎皎聪明，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蕈儿的危机。”
林如月挑唇。
“姨娘过奖了，还是快回去收拾东西吧，三日后最好带些嫁妆去，别让宥王府小瞧了我们陆家。”
赵氏拉起陆蕈。
“好，妾身这就去！皎皎，你和献王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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