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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以前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如今瞧来，你和传闻中的并不一样。”
林如月心道，换了个人，肯定不一样。
她岔开话题，看向李晗章。
“王爷这般形态，也好看的紧，为何这个年岁还没成婚？难道是等着皎皎成年么？”
李晗章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太过家常。
他撑起扇子，挡在脸前。
“让陆小姐看笑话了，你难道没听说，本王不近女色？”
“听过，但以为这是个笑话，难道还真有这个病？”
李晗章点头。
“真有，本王一接近年轻女子，就会浑身发毛。”
林如月笑着靠近他，一把攥住他的手。
“那你碰到我怎么不发毛？上回还搂着我来的。”
李晗章被吓一跳，忙抽回自己的手。
“陆小姐，你……”
林如月笑。
“跟王爷开个玩笑，不过王爷和皎皎还真是天作之合，并不会神经过敏。”
李晗章不避讳的点头。
“是，本王靠近你时，会冥冥中有种熟悉的感觉，不会不舒服。”
林如月撑着下巴，看着他的俊脸，无聊的等着纪明。
她目光扫到李晗章桌上放着的书。
“这是琴谱？王爷还有这个雅兴？”
“本王以前很喜欢听琴，上回听到好听的，还是在林右相家，他家的嫡小姐弹了一曲《广陵散》，着实厉害。”
林如月记得，当时是她和李晗章第一次见面。
林清想让李晗章和她快些定下，特地让她在酒宴时，坐在帷幕后弹了一曲。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着。
“王爷好记性，六年多了，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曲目。”
李晗章心头一动。
“你怎么知道是六年前？”
林如月忙掩饰。
“林如月死了五年，而她在林家做嫡小姐，还能给王爷弹琴，必是嫁给张琛之前，如此算来，不是六年多了？”
李晗章不疑有他。
“这么算来确实，时光如流水啊。”
林如月起身走到琴边，伸手挑了一下。
陆皎皎不喜欢琴棋书画，所以陆府也没这些玩意。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摸到琴。
“王爷喜欢听《广陵散》？”
“也不是人人都能弹好，这曲子得有功底才能弹出意境。”
林如月坐在琴桌前，双指轻抚。
顿时，潺潺如流水的音符就从她指尖滑出。
她弹的不是《广陵散》，而是一首小曲子，《良宵》。
李晗章从初时的震惊，听到入神。
等林如月磨完最后一个音，他还沉浸在良宵美景中。
林如月双手轻轻按在琴上，琴音戛然而止。
“王爷，我弹得怎样？”
李晗章猛地从思绪中被唤醒。
尽管看不见，可他还是准确的找到林如月所在方向。
“陆姑娘会弹琴？本王从前竟不知。”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对后宅之事知之甚少。”
李晗章由衷感叹。
“你这手《良宵》，比起林小姐的《广陵散》，也不逊色。”
“哦？她弹得是大曲子，荆轲刺秦，多带劲，而我这个就是纯粹的吟揉抹挑，岂能相提并论？”
“各有意境，本王已经很多年没看到景物了，也从你的曲子中看到了明月星空，只是不知是否本王的错觉，你这曲子中，带着一丝恨意？”
良宵美景，她弹到后面的时候，确是想到了那日她被林如星骗出去，也是个良宵。
没想到李晗章还是个知音。
“献王真是耳聪目明，皎皎一点心思都被您猜中了。”
李晗章不再多问，林如月又随手弹了几个曲子，他们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消磨时光。
纪明终于在黄昏前回来了。
听到林如月弹琴，惊得下巴都掉了。
林如月不用他禀报，小纸人已经带她看到了全程。
她停下手。
“成了？”
纪明点头，将东西交给她。
“成了，都在这里。”
林如月将厚厚一沓银票收入袖中，起身告辞。
“今日多谢纪侍卫了，也谢谢献王帮忙。”
李晗章起身送她。
“本王才要谢谢陆小姐这一日的琴声。”
“明日我那庶妹进宥王府，不知王爷可有兴趣一同去瞧瞧？”
“本王明日有事，若有时间自会去。”
“那就告辞了。”
明日……
林如月莫名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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