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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皎皎，你真是太狠了，我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你竟是个这么狠的人。”
林如月抽回脚，对一边的宥王府下人道。
“你们王府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一个粗使丫鬟也能来挡我们的道儿？”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他们知道陆蕈和林如月的关系，所以就没拦着。
也是想看看陆家的笑话。
却没想到林如月这么牙尖嘴利，不近人情。
赶忙动手将陆蕈扯了下去。
李晗章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二人上了献王府马车。
林如月抽回手。
“让你见笑了。”
李晗章却固执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今日本王对不住了。”
“对不住什么？”
“咳咳，你，你这丫头……”
林如月看着李晗章发红的脸，忍不住笑了。
“你没有对不住我，就是王爷身体好，有点累人。”
李晗章脸更红了。
“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你又没碰我，负责也该是我对你负责呀。”
李晗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皎皎，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本王这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唯独你是一道不一样的风景。”
“王爷于我，也是一个不一样的人。”
她轻轻将脑袋靠在李晗章肩头，经过这一晚，两人的距离好像又近了一些。
原本只是互相扶持的关系，现在倒变得有些许旖旎起来。
天上的月色正好，车窗的帘子卷起，泼洒在李晗章和林如月的脸上。
“王爷，你瞧不见，这月亮已经开始变弯了。”
李晗章握紧她的手。
“等下一次月圆的时候，就是本王娶你之日。”
林如月侧过脸，看着李晗章线条好看的下巴，高挺的鼻梁。
“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就要娶我了，不觉得别扭么？”
“无论你长什么样，在本王心中都是最好看的。”
林如月拿过李晗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仔细摸摸我的脸，等你以后眼睛好了，能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李晗章手抖了抖。
这样的距离和接触，有违男女大防。
可林如月的脸那么柔软，那么细嫩。
他能感受到林如月喷洒在自己手心中的鼻息，温柔的，温暖的。
李晗章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林如约的脸，像是在描绘一幅最珍贵的丹青。
他将林如月的面容刻画在了心里。
脸型小巧，眉毛弯弯，鼻尖挺翘，嘴唇柔软。
他的手最后停留在林如月额上的伤疤上。
“这是那日逃婚留下的？”
林如月睁开眼。
“你怎么知道我逃婚的？”
“?都就这么大，风吹草动点事，到处都有捕风捉影的人，更何况，整个?都有那么多人都想看本王笑话，你当日的举动，又怎么能瞒过这些人呢？”
林如月点头。
“是那日留下的，破相了。”
“人无完人，本王心中已经有你的脸了。”
两个低声说话，马车外坐着的翠果和纪明却有些尴尬。
他们不知道林如月和李晗章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不看对方。
静谧的月色下，只有马蹄踏过青石板的声音。
“哒哒，哒哒……”
一直到陆府前，李晗章还想下来送她。
被林如月婉拒了。
“不用，你今日怕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晗章也不多话，说到累了，他就有些尴尬。
“好，那本王等你进去。”
林如月带着翠果进了陆府，献王府的马车才缓缓驶开。
翠怡已经给林如月准备好了洗澡水。
翠果伺候她沐浴。
脱了衣裳，翠果看着林如月脖颈上的痕迹。
“小姐，您今日与献王……”
林如月踏进浴桶。
“什么也没有，完璧归赵。”
“啊？都这样了，还什么都没有，献王是不是不太行啊？”
林如月原本沉入水中，被她说得猛地冒出来，笑的花枝乱颤。
“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不过翠果，你是真的很行！”
翠果嘟嘴。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呢！你再说，我就，就……”
“就怎么样？”
不等翠果答话，林如月率先捧起一捧水，洒在翠果身上。
翠果惊叫，“哈哈哈，小姐，你欺负人！”
屋里一阵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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