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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老刘，我真的是不能帮你这个忙，除了这个，你说吧，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我一定会帮你做。。。。。”李开天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倪志高的喊声：“什么人在里面？”
“是，是处座和林处长华处长他们在里面呢，他们非要。。。。。。”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音传来，李开天扭头走出去看见倪志高正在高高挥起手，李开天大喊一声：“姓倪的，你别太嚣张了”
倪志高的手停在空中转头看着李开天道：“哦，李处长，处座您来了”
李开天骂道：“是我要进来，你不必难为他，你真把自己当成副处长了？你他妈算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屁！你知道吗？”
倪志高笑着点着头说：“处座，您骂得对，不过等我审完了刘长江，可能我这个屁就不是你随便想骂就骂的屁了。”倪志高说着走进审讯室看了看刘向辉问：“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刘向辉看着他嘿嘿一笑说：“说了什么？说了很多呢，你信不信？我告诉呀姓倪的，你就是一条丧家犬，你啊，你还不如他们呢，你看看你自己，在军统里不受待见，做了一辈子任人使唤的狗，被人呼来喝去的。到了这里，其实你还是条狗，还不如在军统呢。在军统你起码还是一条看家狗，到了这里你就变成丧家狗了！不仅仅是被人唤来唤去，你还得给人家摇尾乞怜，人家高兴了就赏你一口吃的，不高兴了，很有可能就会饿着你喽！哈哈，你没听说过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最终下场就是被人像狗一样杀掉做汤再喂狗，没准哪天这里又跑来一条和你一样的走狗，你就得被人宰了喂新来的走狗了哈哈！”
倪志高看着刘向辉得意的样子气得他青筋暴跳，他伸手拿过牛**在刘向辉的身上死命抽打着嘴里骂着：“我让你骂，我让你嘴硬，我看你能扛多久”
华盈盈看看林暮晓和李开天说：“二位处长，你们还想在这看狗咬狗吗？那你们继续看吧，我要上去了”
林暮晓点点头说：“那就上去吧”
刘向辉看着李开天大喊着：“李处长，别忘了我刚才告诉你的，你答应过我要帮我的，你打死吧，求求你了，别再让这条疯狗乱咬了”
李开天扭头看看刘向辉说：“姓刘的，别胡说，我帮不了你”
倪志高停下手中的鞭子看着李开天问：“处座，这不大好吧？我审他可是经过主任授权的，您突然跑来问这问那的，这家伙刚说告诉你了什么情报？”
“我去你妈的，什么他妈情报，你听他胡扯”李开天说完就要往外走。
倪志高喊道：“处座，您今天必须要把他刚刚跟你讲过的话告诉我”倪志高说完看看华盈盈和林暮晓，华盈盈和林暮晓摇摇头异口同声说：“我俩什么都没听到，他在李处长耳边说的”
倪志高转向李开天笑着问：“处座，您还是讲出来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你我也还能继续相处下去，否则，我们日后可就很难相处了！”
“你让我说什么？”李开天看着他问。
“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倪志高问。
“他说你就是个混蛋，是条狗，他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李开天大声说。
华盈盈和林暮晓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两人。
倪志高的脸上掠过一丝恶意，他收住笑容看着李开天说：“处座，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我们去把主任请来，让他给我们做个评判？”
李开天冷笑着看着倪志高说：“你拿主任来吓唬我吗？我告诉你，姓倪的，我跟着主任打天下的时候，你他妈还穿开裆裤呢，你在这跟我叫嚣什么？你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你”李开天说着掏出枪来指着倪志高。林暮晓见状刚要上前，华盈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上前。
倪志高见李开天掏出枪来，也毫不示弱，把枪拔出来放在眼前的桌子上看着李开天说：“李处长，要是没有我，你昨晚能抓到那么多人？能把半个军统上海站捣毁了？你真以为自己多能耐呢？你别以为我初来乍到就什么都不知道，你那点破事我早有耳闻了，实在是不敢恭维。你说说你都做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抓了几个**？抓了几个军统、中统的人？破获了几个交通站？捣毁了多少他们的窝点呢？说不上来了吧？你呀，也就抓抓学生，弄几个地下印刷厂，干点偷鸡摸狗的小事，玩点窝里横的勾当，眼睛盯着几个小娘们，做点赚小钱的黑市买卖，大事你做不了，也做不成，这一点七十六号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啊？你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牛哄哄呢？简直令人笑话，我都不好意思往下说。。。。。。。”
李开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更看不了一旁华盈盈和林暮晓嘲笑的眼神和身旁几个手下脸上的表情。他把枪对着倪志高大声骂道：“我去你妈的，姓倪的，你真是活腻了，老子今天就毙了你，我他妈让你这张破嘴信口开河，胡诌八咧！”李开天说着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林暮晓刚要向前，华盈盈一把拉住他说：“人家两人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
“你没看见要出事么？”林暮晓大声说。
“哈哈，姓李的，你不敢开枪就别瞎比划了，倪志高现在是李主任的红人，你杀了他除非你也不想活了，我料定你也没这个胆子，没种的窝囊废！”被捆在刑讯架上的刘向辉大笑着说。
倪志高冷笑着盯着李开天说：“你听见了吧？别狐假虎威了，拿着把破枪比比划划的，有种你打死我。别说我了，他刚才让你帮忙打死他，你都不敢，你还敢打死我么？不是我小看你，姓李的，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会让主任找你，让你说出来，你信不信？”
“李开天，行了，快走吧，记住我告诉你的，再嘱咐你一句，以后小心这小子，他可是一条咬人不露齿的狗，可别让他咬了你啊！我算是看出来姓倪的你是不敢杀的，那就别装模作样了，按着我告诉你的去准备立功领赏吧”刘向辉嘲笑着看着李开天说。
倪志高也用一种轻蔑的嘲笑的眼神看着他，挺直了脖子，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你根本没这个胆子，那就不要继续装下去了，该去干什么干什么吧？别影响我的事情，对不起，不送了！”
刘向辉看着脸上已经扭曲的李开天大声嘲笑着骂道：“活该啊活该，这就叫自寻其辱，自作自受，自讨没趣。李开天啊李开天枉你在七十六号呼风唤雨这么多年，现在看来，你真的做到头了，姓倪的就是你的太岁，是你的煞星，他来了，你也就该退场了，哈哈，其实你们两个都一样，就是两条丧家犬，一对癞皮狗，哈哈！”
李开天双眼圆整，满脸涨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拿枪的手颤抖着看着眼前的倪志高。倪志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李处长，我已经让人请主任去了，你要是还不想走，那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吧，既然这枪你又不敢开，那就收起来吧，这样举着你不嫌累吗？”
“啪啪啪！”连着三声枪响，李开天的枪口对着刑讯架上的刘向辉扣动了扳机。李开天大声喊着：“姓刘的，我成全你！”李开天打完这三枪后再次将枪口对准了倪志高。倪志高在这一刻完全懵了，看着怒火冲天的李开天，倪志高扑通一下跪下去抱住李开天的双腿喊道：“处座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李开天看看他抬脚将他踹到在一边骂道：“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怕死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开枪？我他妈现在就一枪打死你，你。。。。。。。”
林暮晓挣开华盈盈的胳膊冲过去一把抱住李开天道：“李处长你疯了？你杀了刘向辉，主任不会放过你的”
李开天看着林暮晓说：“杀了就杀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华盈盈此时也过来看着地上的倪志高冷笑着说：“我以为你不怕死呢？原来也怕啊”
倪志高向前爬了两步伸手抓住华盈盈的腿说：“华处长救我，救我！”
华盈盈抬腿甩开他道：“你们和刘向辉说得一样，真是两条癞皮狗”
华盈盈说完看着林暮晓说：“林处长我们走”
李开天这时也开始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被他打死的刘向辉，再看看蜷缩在墙角里的倪志高，跟在林暮晓和华盈盈身后走出了审讯室。
李少群看着眼前的李开天和倪志高冷冷一笑问：“你们咬完了？像两条疯狗一样互相咬，现在咬够了吗？”
二人低着头谁也不说话。李少群转向李开天道：“是你开枪打死刘向辉的？”
李开天点点头指了指倪志高说：“我，我是想吓唬一下他，没想到一下子没喽住，就把刘向辉给。。。。。。”
李少群冷笑一声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李开天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主任，我知道我一时冲动就。。。。。。”
李少群摆摆手说：“我不想听这些，刘向辉临死前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嘛？我不管他说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开枪，这样，我给你和他一个机会，一个礼拜之内，抓到楚天河和杨峰长，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否则，你们二位知道后果”
李开天听罢急忙说：“卑职一定全力以赴，抓捕楚天河和杨峰长”
倪志高看看他道：“李处长，楚天河和杨峰长在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抓？去哪里抓？”
李少群看着他吼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要在我这里再演这种苦情戏了，滚出去，我告诉你们两个，一个礼拜为期，抓不到楚天河与杨峰长，你们就等着死吧！滚！”
李开天和倪志高二人给李少群鞠了一个躬后从他的办公室跑出来。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坐倒在楼梯台阶上垂头丧气的无精打彩叹着气。
站在窗前的林暮晓看着行动处的几个人把刘向辉的尸体从审讯室抬出来，尸体上裹了一个草席，刘向辉**的双脚露在外面，草席上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血。
林暮晓心头一阵难过，刚才的情景再次在他眼前闪现，刘向辉一次次激怒李开天就是为了让他开枪打死自己。他一定是熬不住了，也挺不住了，再下去的话，刘向辉知道自己很难保证还能扛住那种非人的折磨和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
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熟人，如今被一张肮脏的草席裹着抬出去，埋到那种野狗肆虐的乱坟岗上。几天之后就会尸骨无存，谁人又会知晓他曾经为抗战做过的一切呢？谁人又会知道那里曾经埋着一位壮烈之士呢？
林暮晓不由得悲从心起，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那只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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