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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杰坐回到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林暮晓向他汇报的昨晚情况，王志杰觉得这时荣上正的频繁外出一定是有特视情况发生，很有可能与下山浩二的死相关。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王志杰停止了思考，他拿起桌上的病历本翻开喊道：“请进！”
门，一推，下山雪子走了进来，王志杰看着笑着问：“雪子小姐有事吗？”
“楼下急诊那边来了一个病人，点名道姓让您给他看，我就着来找您了，您看你是否有时间去给他看看呢？”下山雪子看着王志杰问。
王志杰皱起眉头看着她问：“雪子小姐，这是你们的陆军医院，来这看病的大都是你们日本人，怎么可能有认识我的呢？还点名道姓让我给他看病，是不是搞错了？”
下山雪子摇摇头：“不会搞错的，这位病人真的是点名道姓让您给他看的！”
“哦，还有这等事情？那么雪子小姐可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吗？”王志杰问。
下山雪子想了想说：“他说他叫山木纯一郎，是陆军第九联队的少佐！他是听了别人的介绍特意来这里求您给他看病的！”
“山木纯一郎？”王志杰问。
下山雪子点点头说：“是叫这个名字！”
王志杰想了想说：“那这样，麻烦雪子小姐把他请到我这来吧！”
下山雪子点点头说：“王医生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王志杰起身打开门看着下山雪子出去后关上门走到桌前拉开抽屉拿出**术刀塞进了口袋里。
不一会，下山雪子再次敲门，王志杰喊道：“请进吧！”
下山雪子打开门对身边站着的人说：“山木君，您请进吧，王医生在等您呢！”
“嗨，多谢护士小姐！”那人说着冲着下山雪子弯了一下腰。下山雪子点点头关上了门。
王子杰打量着进来的人，身材高大魁梧，看上去不大合身的日式军服紧绷绷的裹在身上。头上带着一顶军帽，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浓密的黑胡须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在王志杰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时也在打量着王志杰。
王子杰看着他笑着问：“您是山木纯一郎？”
“您是王医生？”那人问道。
王志杰点点头，那人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故人久别忽重逢，不及开樽舟已东，四十五年**过，此回一见更匆匆！”
王志杰听罢一愣看着他问道：“长河落日楚天舒？”
“哈哈，你还记得我？”来人看着王志杰问道。王志杰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他说：“故人怎能忘？”
“你行啊，居然跑到日本人的医院做起医生来了？”来人问道，
王志杰一笑说：“你更行啊，居然跑到日本人的医院来找我看病，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怕？怕什么？你觉得我怕过吗？再说了，你怕吗？你怕过吗？我们俩呀，谁也不用说谁，彼此彼此！”来人说。
王志杰拉着他坐在自己的对面说：“老楚，楚天河处长，处座大驾光临来找我一定有要事吧？”
“王志杰先生，王医生，你说呢？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不找你，你又不去找我，我等了这么久了，没办法，只能我来找你了！”楚天河笑着说。
王志杰一笑说：“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他今晚就会给你送过去！你又何必冒险跑来呢？”
“冒险？冒什么险？有你在，我担心什么？”楚天河看着王志杰说。
王志杰指着他说：“你呀你还是老脾气，一点都没变，对了，夏沫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没能保护好她，还希望你能。。。。。。。”
“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沫儿的事情不怪你，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他来了！我这次来，可是需要你帮忙的！你那个。。。。。。。”
不等楚天河说完，王志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老楚，现在没有你的事情，我的事情一说，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火浴计划，我之所以潜伏到这里，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现在我们只能给利用自己的情报关系和手上的人手资源，共同搞清楚这个计划，然后毁掉它！”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你得让你的人配合我，那个年轻人资质不错，就是有点冲动，但是纪律性很强。我要的东西始终不肯给我，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你要是不想他暴露，就让他把东西尽快给我，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这里面的事情你们来，这也算是国共合作了吧？”
王志杰看着楚天河说：“你为什么不让你的信天翁去搞呢？”
楚天河看着他道：“老王，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分你我？”
“东西我已经命令他今晚交给你了，你按着你们事先的约定去拿就可以了，但是，这钥匙的秘密未必在圣依纳爵大教堂里，你可要想好了。另外，下山浩二之死，日本人不会不重视，他手上的东西日本人也在找，所以你要尽快，一定要抢在日本人的前面拿到那把钥匙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王志杰说。
楚天河点点头：“还有一份胶卷也要给我！”
“给就全给你，放心吧！不过你养的这只信天翁是不是也该出点力呢？”
“她还有别的任务，这个任务她不参与，只提供情报！”楚天河说。
王志杰一笑：“七十六号里掰着手指头去数，我已经基本能确定你这只雌鸟是谁了？老楚，你还是没改你用人的习惯啊！刘向辉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信天翁，结果还是被你骗了！”
楚天河摇摇头说：“我可没骗他，更没亏待他，我只是让他做了信天翁的替身而已！”
王志杰看着他说：“行了，你快离开这里吧，时间长了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急什么？我还有事要问你呢？”楚天河说。
“还有什么事？”王志杰问道。
“这陆军医院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荣上正这个家伙是岩井公馆的这我知道，但是他到底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我必须要知道！”
“火浴计划，你明知故问啊？”王志杰看着他说。
楚天河笑了笑说：“老王，你跟我还藏着掖着，谁不知道火浴计划？但是，你觉得荣上正就是在执行火浴计划吗？你骗我对不对？只要我拿到钥匙，就基本可以揭开火浴计划的秘密了，但是，我敢保证荣上正执行的一定不是火浴计划，而是另有阴谋！”
王志杰看着他说：“你来上海就是为了火浴计划吗？这么一个小小的火浴计划还不至于让你这位军统第一处的处长亲临上海吧？你是来进行斩首行动的，我说的没错吧？”
楚天河瞪着眼睛看着王志杰问：“你们**的情报人员到底都是在哪里培训的？另外，你在我身边埋了多少颗暗钉子？”
王志杰摇摇头一笑说：“你这人心眼真小！算啦，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别忘了告诉你的那只雌鸟好好隐藏好了，我的人可不是为你们作掩护的，为了一个信天翁的替身，我的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你们一点表示也没有，太不仗义了！”
“呵呵，你瞧瞧你这副商人的嘴脸，行啦，我走了，放心，以后不会再来劳烦你了！告辞，保重！”楚天河说完起身要走。
王志杰拿起桌上的病历本递给他说：“拿着这个，装也得装的像一点！恕我不送了，自己多保重！”
楚天河冲他笑笑：“谢谢王医生！对了，替我感谢那个年轻人，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帮我把那些**收拾了！”
“是呀，要不是他，你那些虾兵蟹将回去之后，早晚把你骗出来，那样你可真就成了李少群的座上宾了，哈哈！你自己见了他谢吧，神父先生慢走啊！”王志杰说。
待楚天河走出去之后，王志杰再次站到窗前，几分钟后，他看见楚天河那高大的身影走出医院大楼，大摇大摆的上了车开出医院的大门。王志杰在心里道：“这个老家伙，始终是这样出其不意，只身犯险，永远改不了这个毛病了！”
在医院外负责接应的杨峰长和赵云龙看见楚天河从医院里出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车子开出医院后，杨峰长刚要张嘴问，楚天河却先说道：“送我去教堂，我今晚还要等人，你们送完我就回去吧！”
杨峰长本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看见楚天河摘下帽子和脸上的假胡子扔在一边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李少群看着眼前的宋雨桥，再看看李开天问：“你们还能不能办点事了？派出去的人居然让人给做了，到现在才知道，才找回来！”
李开天看了一眼宋雨桥，然后对李少群说：“主任，我，我没派人啊，我。。。。。。。”
“主任，派出去的人死在了徐家汇附近的圣依纳爵大教堂附近，被人一刀割断喉管毙命，两个人都是这样，但是看上去不像是林处长的手法，因为我从来没见他用过刀！”
“查了吗？”李少群问。
宋雨桥点点说：“查了，林处长和您的女儿在一起，他们是去过圣依纳爵大教堂，但是那是上半夜的事，可是死的人是在后半夜被杀的，您女儿也证明林处长送她回去之后就回家了，不可能又跑回道教堂去啊！”
“那就奇怪了，这两个人是被谁杀的呢？”李少群自言自语道。
宋雨桥看看李开天问：“李处长，你见过林处长玩刀吗？”
李开天想了想说：“他除了玩女人再就是摆弄那把破枪，还真没见过他摆弄刀子！”
李少群看看他大声问：“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开天忙说：“查了，查了，那件事只有您和我知道，再没人知道了，我带人走的时候，没人离开这里。”
“那这么说是你自己走漏了风声？”李少群问。
李开天一听吓得差点跪下去忙说：“主任，这不可能，不可能啊！我怎么会自己害自己呢？”
李少群皱着眉头看着这二人说：“分头查，这事情一定另有蹊跷，你们必须给我查清楚，另外，暂时不要派人跟了，这件事宋秘书你自己去跟华盈盈解释，人家处里少了两个人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吧？”
“是，是，我会去说的！”宋雨桥说。
李少群不耐烦地摆摆手，二人相互看了看，便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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