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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晓用同样的表情看着花匠问:“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花匠摇摇头:“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两位,不要再耽误了,上船去吧!”
林暮晓看着花匠想了想问:“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花匠笑了笑:“走吧,以后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或者也许还会再见,到那时再说吧”
林暮晓伸出手道:“握个手吧?”
花匠伸手握住林暮晓的手:“一路平安!”
叶雨菲看着花匠此刻激动的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花匠冲她笑了笑:“一路平安!”
上船后的林暮晓看着岸上那个逐渐消失的人影道:“他是谁呢?”
叶雨菲看着他低声问:“暮晓,你说这个周治平是不是。。。。。。。。?”
林暮晓指了指划船的艄公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叶雨菲点点头。林暮晓低声说:“这一切到了延安后一定会有人告诉我们的!”
叶雨菲看着夜色深沉的江面,心中憧憬着那个她向往已久的神圣地方。延安,这是她的梦想,也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现在终于能去了,很快就可以看到延安了,这对她来说是再幸福和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林暮晓同叶雨菲一样心中充满期待和向往。自从自己在长征路上奉命离开红军队伍,一晃十几年了。自己孤军奋战在敌营,九死一生,每到最为困难和危险的时候,都是怀着对延安的向往和憧憬坚持下来的。现在自己很快就要到这个地方了,这个神圣的让他朝思暮想的地方,林暮晓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
两天后,几经辗转,林暮晓和叶雨菲终于踏上了延安的土地。
在他们二人心中的延安就像一块磁石,强烈的吸引着全国各地的热血青年和有志之士前来。当他们一踏上延安的土地那一刻起,一种全新的场面,一种全新的形式让他们二人已经是目不暇接了。
叶雨菲站在高坡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林暮晓喊道:“暮晓,这里的空气都是那么不一样,你深深吸一口感觉一下!”
林暮晓弯腰捧起一把黄土嗅了嗅看着叶雨菲说:“这泥土里都是自由和**的味道。这里才是我们的中国革命的摇篮,是我们抗日的指挥中心呢!”
叶雨菲在高坡上跑着,笑着,林暮晓看着她喊道:“雨菲,我们来到延安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我回来了!”叶雨菲放声大喊着。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来到两人面前停下,从马上跳下两个人来看着他们笑着问:“是林暮晓和叶雨菲同志吧?”
林暮晓和叶雨菲看着来人点点头,来人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敌工部的李雪枫,这位是我的同事叫郑建山,我们是奉命前来接你们,请跟我们来吧!”
林暮晓看看叶雨菲,二人一齐道:“谢谢,请问是谁让你们来接我们的?”
李雪枫笑了笑:“等一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二位请上马吧!”
林暮晓摇摇头:“你们骑马,我俩跟着你们走就可以!”
李雪枫笑了笑说:“别客气了,请上马吧,还有一段路呢,你们颠簸了两天了,早就累了,上马吧!”
林暮晓看着叶雨菲说:“我扶你上去?”叶雨菲点点头,林暮晓扶着叶雨菲上了马背道:“慢点”
李雪枫看着骑在马上的叶雨菲问:“没骑过马吧?”
叶雨菲点点头,林暮晓一笑说:“别怕,慢慢来,这马很乖的,它认人!”
李雪枫笑了,看看郑建山道:“你先走,回去报告,我陪着他们慢点走!”
郑建山点点头冲着林暮晓二人说:“一会见!”
半个多小时后,李雪枫带着二人来到了延安敌工部。五六个人站在一间大窑洞前看着他们走过来。林暮晓扶着叶雨菲从马上下来迎着他们走过去。
来到窑洞前,二人停下脚步,李雪枫走过来指着前面的以为岁数稍大点的人说:“这位是我们敌工部的高树勋副部长!”
林暮晓和叶雨菲同时立正举手敬礼道:“高副部长好!”
高树勋笑着看着他们二人点点头:“嗯,英俊挺拔,端庄美丽,天生一对!”
叶雨菲低下头来,林暮晓笑着转向李雪枫,李雪枫刚要再介绍,高树勋回头道:“有时间再介绍吧,他们刚来,先让他们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众人听罢点着头涌过来拉着林暮晓和叶雨菲热情的说:“先进去,进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林暮晓和叶雨菲被众人扯着进到窑洞里。从没有见过窑洞的林暮晓和叶雨菲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看看,西看看,怎么看也看不过来。
高树勋看着他们笑着问:“是不是很破旧啊,不像你们在上海,在重庆住的那种大房子,富丽堂皇的,这里是黄土地,只能住窑洞,连咱们**领导都住在这种窑洞里呢!”
林暮晓忙说:“很好,很好,真的太棒了,我就喜欢这种窑洞,住的踏实,还冬暖夏凉!”
高树勋笑着指着林暮晓说:“好啊,年轻人,那我就让住个够,到时可别嫌弃呀?”
“怎们会呢?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那是我求之不得的!”林暮晓说。
叶雨菲在一旁大声说:“我要要一间这样的窑洞!”
“高副部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李雪枫在一旁说。
林暮晓转过头看着高树勋说:“谢谢高副部长,您想的太周到了!我们还。。。。。。。”就在这说话之际,一个人影从外面一闪而过,林暮晓突然看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人脸。林暮晓脸上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高树勋发觉了他脸上的变化,看了看李雪枫,李雪枫也观察到了这一点,他低声问:“林暮晓同志,你看到了什么?”
林暮晓看看眼前众人摇摇头,高树勋立刻道:“各位先回去忙吧,晚上我们给他们二位举办一个小型欢迎宴会,届时你们再好好热闹一下,现在先让他们二人休息。”
李雪枫招呼着众人出了窑洞,只剩下高树勋和林暮晓叶雨菲以及李雪枫四人。郑建山守在窑洞外负责警戒。
高树勋看着一脸严肃的林暮晓问:“林暮晓同志,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林暮晓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高副部长,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高树勋点点头:“你现在回家了,想问什么就问,不要有顾虑!”
林暮晓想了想道:“我想知道王志杰同志是否还活着?”
高树勋看着他再看看叶雨菲,叶雨菲拉了一下林暮晓低声说:“暮晓,你怎么又来了?这个问题你。。。。。。。。”
高树勋伸手制止了叶雨菲看着林暮晓说:“王志杰同志他还活着!”
林暮晓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叶雨菲也异常惊讶地看着高树勋。高树勋点点头:“他马上到!”
“报告!”窑洞外一声高喊,林暮晓一下就听出这是王志杰的声音。他看着高树勋激动的说:“是他,是他的声音!”
高树勋点点头:“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哦!”
“准备?准备什么?”林暮晓问。
高树勋回身喊道:“进来吧!”
随着高树勋的话音,门外的王志杰一撩门帘走了进来。
林暮晓紧紧盯着走进来的王志杰看了好久一边看一边往后退,叶雨菲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是老王?王志杰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暮晓看着眼前这个只剩下一只眼睛,半张脸都已经烧毁了的人问。
“我就是王志杰,怎么,吓着你们了?”王志杰看着他和叶雨菲说。
叶雨菲紧紧抓住林暮晓的胳膊低声问:“是他的声音,可是,可是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年前,在上海日本陆军医院,志杰和老罗同志引爆了炸药,彻底摧毁了小鬼子的荒草计划,在陆军医院爆炸起火后,罗新城同志牺牲了,王志杰被炸晕昏死过去。是下山雪子把他救了,她救了王志杰同志,自己却没能挺过来,当我们游击队员赶过去的时候,废墟上只有已经昏迷的王志杰了。”高树勋说完扭头看着王志杰对林暮晓说:“他牺牲了一只眼睛,毁了半张脸,所以,他。。。。。。。”
“所以,你就让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甚至连陈梦你都没告诉她?是不是?”林暮晓问。
王志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觉得我这样还能在和她在一起吗?我那不是害她吗?”
“可是,你。。。。。。。。。”林暮晓不知自己该怎么没说了。叶雨菲拉了一下他看着王志杰说:“那我们到南京后,以及这次重回南京经历的这些事情,那些暗中给过我们帮助的人都是你安排的?”
王志杰摇摇头:“那是高副部长安排的。你们刚回到重庆时,顾梦昌和戴笠对你们都不相信,于是我和高副部长给他们灌了一壶迷魂汤。胡弗按着我们的指示完成了任务,将档案顺利调换。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份红隼的功劳。”
“花匠是你们派去的?那重庆那个神秘的接头人是谁?老黄为什么会出现在重庆?”林暮晓问。
高树勋看看他,再看看王志杰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们回延安的原因。来,我们坐下来说!”
林暮晓看看周围低声问了句:“有内鬼?”
“老黄同志的牺牲是我们所没有料到的,他带着密件离开延安后,国民党就知道了他的行踪,这也是他牺牲的主要原因。好在他在临牺牲前遇到了你们,否则后果将更加难以预料。”王志杰说。
“那个姓修的,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也算是为老黄同志报了仇!只是,这个内鬼我觉得他应该不在重庆,所以我认为这个人一定在延安!”林暮晓说。
高树勋点点头:“你的判断很正确,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我发现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暮晓压低声音问:“高副部长,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千紫菱的人?”
“千紫菱?”王志杰问。
林暮晓点点头说:“我在聂海平的办公室见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人,本是个女的,却剪了个男人头发,不注意看还真以为她是男人呢。这个人就叫千紫菱。据聂海平跟我介绍说她是青浦培训班里女学员中成绩最好的一个,格斗、枪械、爆破、密电、发报,样样都是她第一。这个人有一个最令人想不到特长,那就是能随时转换声音,一会用女人声音说话,一会又可以用男人声音讲话,总之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此人面容姣好,身材也很好,一向是孤冷高傲,像聂海平这样的同学她根本看不在眼里。我刚才突然转身之际,好像看到了一个人跟我见过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人已经潜入到延安了。聂海平告诉我,青浦培训班结业后,这个人就消失了,现在想想,也有十几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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