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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枫对郑建山低声说:“你马上回去向高副部长报告,我带人继续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郑建山点点头,李雪枫带着人继续跟了上去。
此刻,已经是惊恐万分的唐静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经跑不出去了。那么就必须把自己掌握的情报传递出去,她的戴老板一直在等她的情报。
唐静莎来到后山,时不时回头看看,谨慎小心的她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在后山的一个山洼里停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待稍稍平缓之后,唐静莎伸手划拉开地上的落叶和杂草,从里面拿出一台发报机来。
唐静莎熟练地打开发报机,戴上耳机便开始发报。李雪枫见状急忙带人冲上前来。
唐静莎的右手食指摁在发报键上,看着围上来的李雪枫和战士们异常沉静的笑了笑,右手食指继续灵活的摁动着发报键。
李雪枫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发报机上看着她道:“唐静莎,你被捕了!”
李雪枫话音刚落,高树勋和王志杰以及林暮晓和叶雨菲全都赶了过来。高树勋看看林暮晓,林暮晓上下打量了唐静莎一会点点头。
高树勋喊道:“带走!”
郑建山带人上来拉起蹲在地上的唐静莎,连同她的发报机一起拿起来看着她:“给你的主子报信呢?”
唐静莎看看郑建山一笑:“你们还是晚了一步!”她说完看着林暮晓和叶雨菲道:“你们,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高树勋看看她回头看看叶雨菲,叶雨菲走过来伸手拿过唐静莎手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风雨”她看着唐静莎问:“你发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唐静莎看着叶雨菲道:“你根本不是华盈盈,你想冒充她进到军统,你认为这可能吗?”唐静莎说完一扭头就要去咬领口上的扣子,高树勋大喊一声:“摁住她!”
李雪枫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领子扯下那枚纽扣道:“你们军统惯用的手法”
唐静莎看着高树勋问:“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千紫菱对吧?”王志杰问。
唐静莎一惊看着眼前这个一只眼睛半张脸都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人问:“你就是捕快吧?”
林暮晓和叶雨菲一起看着王志杰,此刻林暮晓心里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判断,眼前的王志杰就是那个传神的捕快。
王志杰一笑,看着唐静莎道:“千紫菱,你的戴老板想不到她处心积虑安排你进到延安,最终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吧?”
唐静莎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敢把我怎么地的!别忘了,现在是国共合作期间,日本人还没完蛋呢,既然被你们识破了,我认了,那我就等着你们把我送回去吧!”
“送回去?千紫菱,你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吧?你觉得这可能吗?”高树勋笑着问。
“难不成你们还敢杀了我?”唐静莎问。
“你杀了彭晓鸥,杀了陈非,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你觉得我们会把你送回去吗?”李雪枫看着她问。
高树勋大喊一声:“别跟她废话了,押回去!”
“我抗议,你们这是在破坏国共合作,你们这是滥用私行,私自定罪。我要见李部长,我要申诉,我潜伏延安是受上峰委派,我要当面向李部长陈述我的..........”
郑建山不容分说拿过一条毛巾塞进了唐静莎的嘴里。
远在重庆的戴笠在唐静莎被捕几分钟后,接到了军统电讯处转来的绝密电报。电报上只有两个字:“风雨!”
戴笠看着电报纸上的这两个字自言自语道:“我的铃儿不会再响了!”
电讯处长闻韶阳看着一脸沉重表情的戴笠低声问了句:“局座,这是魔铃发来的电报,不过这电文好像还没有发完就突然终止了。我们只破译了这两个字,不知道是何意思?”
戴笠抬头看看他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明白吗?”
闻韶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戴笠苦笑一下:“回不来了!”
闻韶阳皱起眉头问:“魔铃出事了?”
戴笠拿起电报纸道:“那边风雨大作,你说魔铃还能回来吗?行了,你去吧,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你马上去档案室,把千紫菱的绝密档案从档案室拿出来立刻销毁,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闻韶阳点点头转身往外走,突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戴笠道:“这两个字会不会还有其他深意呢?”
戴笠看着他一笑:“去吧,按我说的去做!”
闻韶阳点着头走出去。戴笠随之拿起电话:“梦昌!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十几分钟后,顾梦昌一溜小跑的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看着他顾梦昌进来,戴笠起身道:“梦昌,那两个人有什么消息吗?”
“报告局座,南京周治平每日都有电报过来,他们一直被他安排在一个隐秘处。等南京风声不那么紧了,周治平即刻安排他们返回!”顾梦昌说。
戴笠想了想看着顾梦昌低声问:“梦昌,你知道当年楚天河在青浦培训班里有个学生叫千紫菱的吗?”
顾梦昌想了想点点头:“我有印象,我曾经见过一张照片,是他们的结业照片,我记得老楚跟我介绍过他的学生们,那是一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女学员。”
戴笠一惊看着顾梦昌问:“照片,现在照片在哪里?”
“那是老楚的照片,老楚殉国后,他的东西都烧了,没留下什么东西了。那张照片也一起烧了!”顾梦昌说。
戴笠盯着他问了句:“你确定没有人再见过那张照片吗?”
顾梦昌摇摇头,戴笠又问:“在上海七十六号里有一个**特工代号叫风影,你该听说过吧?”
顾梦昌点点头:“我听说过,老楚还见过,可惜啊,老楚没能跟我讲这个人是谁?不单老楚认识此人,他女儿夏沫也认识他,他们之间好像还有过一段恋情,可惜的是,这父女两人都不在了,我们也就无从查找这个风影了。”
“风雨,风雨,风影,叶雨菲,风影,叶雨菲.........”戴笠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顾梦昌看着他问:“局座,你说什么呢?一会风影,一会叶雨菲的?”
“那个女学员叫千紫菱,毕业后,我就把她秘密派往了延安。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深潜在延安,没有我的命令,她不会有任何动作。去年年底,我唤醒了她,谁能想到,还不到一年时间,她就暴露了。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她发来一份不完整的电报只有两个字风雨,我认为她已经暴露,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我对风雨这两个字却感觉别有深意。她在向我传达至少三个信息,第一,她暴露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第二,风雨大作之时,定是雷声阵阵,所以,她可能回不来了。第三,风雨,拆开来看,风影,叶雨菲,难不成那个林暮晓就是**风影?要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叶雨菲也是假的,而我们真正的信天翁就应该是华盈盈,可是华盈盈呢?难道她死了,叶雨菲冒名顶替进来的?那么唯一能证明信天翁身份的密电码、频点、暗语、密码本、呼号、频率,甚至包括档案却都能对的上,丝毫没有破绽,这又怎么解释呢?再或者是信天翁就是叶雨菲,而叶雨菲已经被林暮晓策反了?”戴笠看着顾梦昌问。
顾梦昌未加思索的摇摇头:“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叶雨菲我们也是经过多方证实的,她的资料和所有联系方式,就像局座刚才讲的一样,全都无懈可击。信天翁被策反的可能性几乎是零,您别忘了,信天翁在七十六号是,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花大力气和大把时间去策反她呢?再说林暮晓,他其实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落魄富家子。此人在上海期间也是劣迹斑斑,吃喝嫖赌,无一不沾。一会和叶雨菲,一会又和华盈盈,然后又是薛黛雪,还有什么日本人下山雪子,还有李少群的女儿李雯柳,中统的温莎莎等等,您说像他这样的人会是**吗?”
戴笠扭头看看顾梦昌一笑:“看来这个林暮晓还是个情种啊?”
顾梦昌笑了笑说:“此人虽说是生活作风上有些过分,但是这小子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否则,李少群也不能那么器重他,还想把自己的女儿李雯柳嫁给他呢!”
戴笠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对了,你通知南京,暂时不要让他们回来,我看这时局说不定马上就有变化了。美国人全面向日本人开战以来,日本人已经是一败再败,硫磺岛战役以来,日本人已陷入强弩之末了的状态了。”
顾梦昌点着头:“何时让他们回来,局座您下令,我执行就是了!”
戴笠点点头:“那你去吧!”
顾梦昌走后,戴笠拿着那份电报看了又看,还是放心不下。
唐静莎被捕之后,高树勋即刻命令王志杰、李雪枫二人对其进行突击审问。
坐在王志杰对面的唐静莎看着王志杰笑着问:“王先生,你这张脸要是不被炸,我想一定是很英俊的吧?”
王志杰看着她笑了笑:“和你一样,你要是不被军统戴笠蒙骗的话,我想你这张脸应该更漂亮,更有女人味。可惜啊,你委身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身边,为自己能够获取更多的情报,也算是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和这一副好皮囊。”
唐静莎听到这话心中一颤,王志杰一句话就戳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王志杰继续笑着说:“我这张脸即便是再难看,我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是为国家,为民族,才这样的,我不后悔,反而感到无上荣光。而你呢?你就不同了吧?你青浦毕业后,一个小鬼子没打过,躲在了我们这里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事情。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厮混在一起,你简直可以说是少廉寡耻,无情无义,信仰缺失,目标丧失,前无可走之路,后无可退之地,你已经成了戴笠豢养的一条丧家之犬,无名之狗。你还振振有词的谈什么国共合作?有这么合作的吗?你有合作的诚意吗?你有合作的动机吗?你没有,你只想着为你的主子戴笠...........”
“好啦,不要再说了!”唐静莎喊着打断了王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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