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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晓点点头:“当然了,当然要负责了!局座可以去问周默海!”
戴笠脑子快速转着,千紫菱发来的电报,“风雨”两个字在他脑海中时隐时现。戴笠盯着林暮晓突然问:“你知道**当初在上海七十六号里有一个代号叫风影的特工吗?”
林暮晓点点头:“我知道,这个人叫宋雨桥,是李少群的贴身秘书,秘书处副处长!可惜啊,他死了!”
“死了,那你可惜什么?”戴笠问。
“他若不死,我可以把他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啊,这可是顶尖人才啊!”林暮晓说。
戴笠一笑:“你还真想得出来,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去南京这么久,突然跑回来,一旦**浪这帮人提前逃了,我看你怎么办?”
林暮晓一笑说:“局座,您对您的手下没有信心吗?南京周治平那可是个人物啊,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所以我相信他。因此呢,**浪这帮人一个都跑不掉的,周站长现在就等您一句话,您只要下令拿人,我敢保证周站长绝对会手到擒来,绝无漏网之鱼。再说了,周站长是您最信任的属下,您能把他安排在南京做站长,足以证明您地他的信任,难道不是吗?”
戴笠看着他笑了说:“你很清楚吗?调查的很详细!”
“无需调查,我们都是做这一行的人,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周治平站长绝对是您的心腹之人。其实,即便您不派我和雨菲去南京,**浪这些人也跑不掉,您之所以这么做,其实还是对我和雨菲的不信任,这还是一种考验和甄别。”林暮晓看着戴笠说。
戴笠看看顾梦昌,顾梦昌微微点点头,戴笠道:“把他先带下去吧,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不许见他,也不许接近他,我再派人去核实他的话!”
“是!”顾梦昌大声回答道。
林暮晓笑了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戴局长要杀我何必这么费尽周折,直接一个命令下来一切都解决了。”
戴笠摆摆手,顾梦昌喊了一声:“来人,带走!”
来人将林暮晓带走之后。顾梦昌看着戴笠问:“那个女的.......?”
“一起见见吧!”戴笠说。
不一会,叶雨菲被带到了戴笠和顾梦昌面前。戴笠看着镇定自若的叶雨菲突然道:“华盈盈!”
叶雨菲抬眼看看他一笑:“局座,您是希望我是华盈盈是吧?可惜,我不是。当初楚处长命令我潜进七十六号的时候,的确说过华盈盈这个人,也希望我能把她策反过来。可惜啊,这个女人既恨我们也恨**,所以她才能死心塌地的成为李少群的忠实手下。军统和**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上,局座您不是不知道吧?军统上海站长王牧天,要不是这个华盈盈能被俘叛变吗?楚处长的爱女夏沫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能死在上海吗?还有........”
戴笠一皱眉道:“行了,不要再说了,叶雨菲小姐,我问你,叶之音女士是你的姑妈这一点你承认吧?”
叶雨菲笑了笑:“局座,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为什么要不承认呢?”
“我已经派人再去南京了!你知道调查的结果对你和他将是什么吗?”戴笠看着叶雨菲问。
“事实就是事实,这是不容篡改和胡说的!”叶雨菲说。
“林暮晓说你们在周默海那里见过一张照片?”戴笠问。
“瞥了一眼”叶雨菲说。
“你认识上面的人吗?”戴笠问。
“聂海平,楚天河处长,再就没有认识的了!”叶雨菲的回答让戴笠的眉头紧蹙起来。
“你的回答和他的回答天衣无缝,你么早就商量好了?”顾梦昌问。
叶雨菲看看他一笑说:“总不能让我胡说八道吧?”
“风影是林暮晓?”戴笠突然问。
“风影是宋雨桥,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了!风影在七十六号里还有一个同党,代号叫鸽子。”
“鸽子?”戴笠愣了一下,就在这时,段鑫郁跑了进来递给了戴笠一份电报。戴笠看完之后看看叶雨菲道:“那这只鸽子是谁,你知道吗?”
叶雨菲笑了笑:“戴局长手上不是已经有了鸽子的信息了吗?”
戴笠反手将电报纸放在身后看着叶雨菲问:“你告诉我她是谁?”
“薛黛雪,当初就是我把她做成了信天翁,我想戴局长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一箭双雕,借李少群和日本人的手除掉**的鸽子,保全了我自己可以继续潜伏下去,同时也除掉了我们隐患。”叶雨菲说着看着戴笠。
戴笠一笑:“那你觉得**会绕过你们吗?”
叶雨菲摇摇头:“这不用说,肯定不会的,只是现在是国共合作期间,他们也只能吃哑巴亏了。难道还想来找我算账吗?”
戴笠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对顾梦昌说:“分别关押,不得见任何人!”
叶雨菲看着他说:“局座,您要是不相信我们,那就干脆杀了我们,一了百了,免得您为此彻夜不眠,纠结不放。”
“怎么处置你们,局座自有主张,无需你在这多言!”顾梦昌说。
戴笠摆摆手:“带下去吧!”
叶雨菲临出门之前回头看看戴笠道:“戴局长,您会后悔的!”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裕仁宣布无条件投降,至此,从一九三一年的九一八事变以来,在中国战场上长达十四年的抗战宣告胜利结束。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的第二天,戴笠接到了军统南京站长周治平的密电:“属下开始针对**浪等人进行秘密抓捕,同时也包括周默海,丁墨安等人。另外,经过缜密的调查和验证,林暮晓与叶雨菲回到重庆的所有言语均为属实之情况,望局座明察!”
戴笠看完电报后长叹一声道:“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了!”
三天后,顾梦昌亲自带人来到了关押林暮晓和叶雨菲的监房,将他二人请出了监房,坐上顾梦昌的车子直接回到了军统一处。
回到处里,顾梦昌亲自倒了三杯酒端在林暮晓和叶雨菲面前笑着说:“委屈两位了,来,我代表局座给你们道个歉,另外,我们一起举杯庆贺一下!”
“庆贺?庆贺什么?顾处长,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山城大街小巷全都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这是在干什么?”林暮晓问。
顾梦昌端着酒杯笑着说:“你们被关在那里,这今天不见天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小日本,小日本投降了,我们的抗战胜利了!胜利了!”
林暮晓看看叶雨菲,叶雨菲站起身看着顾梦昌问:“处座,您不是开玩笑吧?”
“这怎么能开玩笑呢?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了!三天前,就在三天前,小鬼子完蛋了!”顾梦昌说着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叶雨菲转头看着林暮晓,林暮晓慢慢站起来看着她,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扑向对方,紧紧抱在一起。叶雨菲泪流满面,林暮晓也是热泪盈眶。二人兴奋地喊着:“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对,我们胜利了!”顾梦昌乐得合不拢嘴看着他们二人。
林暮晓松开叶雨菲看看顾梦昌道:“局座是不是要打算送我们上路了?”
顾梦昌摇摇头:“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嘛!该进行的审查和甄别是咱军统的老规矩,希望你们能理解。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问题解决了,你们不但自由了,而且还将受到上峰的嘉奖。你们二人同时晋升为上校。全部留在我的一处,林暮晓任一处情报科长,叶雨菲任档案室主任。任命书勋章局座会派人送过来。至于嘉奖仪式就暂时免了,待日后有机会再补上吧。另外,南京方面周治平站长发来密报,那些家伙一个都没有逃脱,有的已经抓捕,有的还在抓捕中。周默海和丁墨安已经收押,他们的口供中对你们还是非常有力的。好了,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们歇息一段时间,便可以走马上任了。”
林暮晓看看叶雨菲,叶雨菲点点头,林暮晓便问:“处座,那我们是否可以申请结婚呢?”
“这个嘛,我不好说,抗战期间局座有令,现在我就不知道这个命令是否还生效?再等等吧,我会替你们向局座打听一下的!”顾梦昌笑着说。
“也不急,就是问问而已!”叶雨菲说。
顾梦昌点点头说:“这我能理解,你们二人在敌人心脏一起奋战了那么多年,结下情缘,修成正果很正常。年轻人嘛,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天经地义。对了,等你们来处理上班时,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处里的情况,再就是行动处段处长调到我们处做副处长了,原行动处取消,人员划分到我们出一部分,其他处一部分了。”
林暮晓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从这一点看,戴笠还是对自己和叶雨菲不放心,所以才把段鑫郁弄到了一处任副处长,其主要目的还是针对自己和叶雨菲的。
“你们呢也不要多想,前些日子,局座安插在**那边的一张王牌被**发现了。这件事让局座甚为恼火,经过多方调查,走漏消息的是南京方面,我们核实了暮晓的话,也从周默海那里得到了验证。证明这个特工的暴露是因为我们自己的一个疏忽导致的。不过呢,暮晓,你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查关于你们离开山城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林暮晓看着顾梦昌问:“查什么事?”
“我们在曾家岩安插了一个人叫修杰楷,这个人在你们离开重庆之前的那个晚上被人杀了,局座和我要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暴露的,又是被什么人杀的?虽然段副处长一直在查,但是没什么进展。所以,我想你来负责这个案子,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修杰楷?他是做什么的?”林暮晓问。
“你们先回去休息,这样吧,三天后回来上班,关于他的档案资料我让人提前给你准备,你回来就可以看到了。”顾梦昌说。
林暮晓点点头:“属下听处座的!”
顾梦昌点点头:“去吧!”
二人给顾梦昌敬了个礼往外走,正遇上要进门的段鑫郁。段鑫郁看着他们假惺惺一笑:“恭喜二位了,得意洗清罪责,获得重用啊!”
林暮晓看看他退在一边说:“段副处长请!”
“处座,我是来报道的!”段鑫郁看着顾梦昌说。
顾梦昌一笑:“你这尊大佛,我这里可是容不下你呀,我知道你也就是在我这里走个过场,然后就会立马高升了。”
“处座取笑我?”段鑫郁笑着问。
“实话实说!”顾梦昌说。
“你们稍等,我有件事要问你们!”段鑫郁看着林暮晓二人说。
“段副处长请问!”叶雨菲看着他说。
“你们在离开重庆的前一天晚上在哪里?”段鑫郁问道。
叶雨菲脸色一红看看林暮晓,林暮晓低下头:“我们在一起喝酒然后那个.......”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段鑫郁说着看了看林暮晓道:“林科长,抗战以来,你收获最大啊,抱得美人归,如今又晋升上校,做了情报科长,你得请客哦!”
林暮晓笑笑:“没问题,时间地点,段顾处长定!”
“痛快!好,就这么说定了!段鑫郁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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