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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人凤擦着额头，再次拿起电话要通了秦亦之道：“秦副司令，你该不会真的把城防计划让她拿走了吧？”
“哎，老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安排的吗？你不是跟我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这时候你又突然问我这话了？可不能这样的，这是要掉脑袋的。南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这要是出了差错，不仅你我的乌纱帽保不住，恐怕小命都难保啊！”
“秦副司令，什么我安排的？城防计划在你那里，城防图在徐志道手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话可是讲道理的！”毛人凤索性开始耍起无赖来了。
电话那头的秦亦之听到毛人凤这话，心中已然知晓了，毛人凤的意图，他笑着说道：“毛局长，人都说你们保密局做事不讲规矩，没有信用，这回我还是真算是领教了。原来你才是这种说法的根源，有你这样一个局长，你的那些属下自然是要有模学模有样学样了。可是你别忘了，毛局长，我秦亦之也不是吃素的，你想在我这讨到便宜可不容易啊！你先听听这段话，你再跟我说这不是你安排的。”秦亦之说着打开了身边的录音设备，录音机里传出毛人凤与他的谈话内容。
毛人凤拿着电话听了一会道：“姓秦的，你行啊，想不到你居然跟我玩这种把戏？”
秦亦之一笑：“毛局长，实话告诉你，要是我秦亦之今天能够把你那个漂亮的女处长.......也许这段录音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你居然耍了我，还想把脏水破到我身上，让我做你的替罪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亦之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毛人凤气得咬牙切齿，把电话狠狠摔在地上。
当林暮晓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沈文渊和于化龙两个人站在他的面前。林暮晓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们问道：“这是在哪里？你们怎么会在这？”
沈文渊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林处长，这是你的家，你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是，不是疯......”林暮晓双手抱着头说。
“我疯了？哈哈，还不至于，林处长，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文渊蹲下身子看着林暮晓问。
林暮晓又看了一眼于化龙，于化龙哼了一声对沈文渊说：“跟他费什么话，带回去交给局座处置吧？”
沈文渊抬头看看他，又问道：“林处长，还能记得起什么吗？”
林暮晓点着头说：“我记得徐静薇来过我这里，说是要出城一趟，让我陪她一起去，可是我又不知道她要出城做什么？问她，她又不说，再后来，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和下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文渊笑了笑：“就这么简单？”
“那还要多复杂吗？”林暮晓反问道。
“她没说别的吗？没拿什么东西吗？”沈文渊问。
“噢，对了，他说要出城送东西，至于她要送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林暮晓说。
“她深更半夜的跑到你的家里，就是为了让你与她一同出城送东西？送什么你还不知道？你这是骗鬼呢？”于化龙看着林暮晓问。
林暮晓笑了笑点着头：“你说自己是鬼吗？不过也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难不成你真的是鬼？”
“你！”于化龙气得脑门上青筋暴跳。
沈文渊推开于化龙对林暮晓说：“那这样吧，林处长，麻烦你跟我回局里，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局座讲吧。”
林暮晓点点头问道：“徐小姐呢？”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我还在这问你做什么？”沈文渊说。
“怎么？她跑了？对了，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她是**的潜伏特工九十九号。这你们知道吗？”林暮晓抬头看着沈文渊问。
沈文渊看看于化龙，于化龙哼了一声说：“别跟他在这瞎耽误功夫了，听他装疯卖傻的胡说八道，带回局里交给局座再说吧。”
沈文渊回头看看手下人道：“来人，请林处长跟我们一同回局里。”
林暮晓起身拿着大衣看着沈文渊问：“原来你没疯，你在装疯呢？他说装疯卖傻应该是说你吧？”
沈文渊推了一把林暮晓说：“走吧，回去你自己去跟局座讲吧。”
沈文渊和于化龙押着林暮晓回到保密局后，直接把他送进了地下室的牢房里。林暮晓看着即将离去的沈文渊道：“不是让我见局座吗？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这也是局座的意思，你先委屈一下吧，现在是后半夜三点多了，你觉得局座会在这个时候见你吗？等着吧！”沈文渊说完便走了出去。
林暮晓坐在稻草铺的床上，看着铁门外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笑着喊道：“来人啊！”
一个看守跑过来看看林暮晓道：“你要干什么？”
林暮晓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盏灯说：“把那个破玩意给老子换了，我看着它一闪一闪的闹心！”
看守冷笑着说：“林处长您将就一下吧，说不定明天你想看都看不到了呢！”
林暮晓眼睛一瞪：“你他妈怎么说话呢？我告诉我，你马上给我换了它，否则，你等我出去，我他妈把你脖子上脑袋给你换了，你信不信？”
看守看着林暮晓的眼睛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换，这就换！”
林暮晓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
当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毛人凤从沙发上坐起来道：“来人！”
沈文渊跑了进来道：“局座您醒了？”
毛人凤看着他问：“人呢？”
“在下面关着呢！”沈文渊回答说。
“带来吧！”毛人凤说。
“局座，您不先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吗？”沈文渊问。
毛人凤摇摇头：“我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呢？对了，化龙那边有消息了吗？”
沈文渊摇摇头，毛人凤看看他招了招手，沈文渊向前两步俯下身子。毛人凤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沈文渊点点头：“局座放心，秦亦之在卫戍司令部的办公室刚刚发生了一场火灾，虽说他人没事，可是他的办公室几乎是毁于一旦，剩下的也就是残垣断壁和破砖烂瓦了”
毛人凤眯起眼睛笑了，沈文渊得意的又说道：“至于徐志道吗？他已经完全傻了，估计这会正在考虑一会来了怎么向您交代这件事呢？”
毛人凤满意地点着头：“好，做得好！”
沈文渊笑着说：“都是按着局座的意思在办，那我去把林暮晓带过来？”
毛人凤点点头：“拉开窗帘，给我弄一杯咖啡，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是！”沈文渊答应着拉开了窗帘，然后给毛人凤弄了一杯浓浓的咖啡之后走出了毛人凤的办公室。
当毛人凤看到林暮晓进来之后，脸上堆起笑容道：“暮晓，委屈你了，他们怎么能把你关在那个地方呢？来，来，快坐！”
林暮晓看着他打了一哈欠说：“局座，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毛人凤看了一眼沈文渊道：“去给林处长端一杯咖啡来！”
林暮晓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喝！”
毛人凤看着他一笑指着沙发说：“来坐下讲话！”
林暮晓做在沙发上看着毛人凤，毛人凤抿了一口咖啡道：“徐静薇去哪里了？”
林暮晓摇摇头：“我也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要给我下迷魂药？”
“你是说徐静薇给你喝下了迷魂药？”毛人凤问。
林暮晓点点头：“是呀！”
“那她深更半夜的跑到你那里，不会就是为了给你喝下一杯含有迷魂药的水吧？”毛人凤问。
“当然不是了？”林暮晓说。
“那是什么？”毛人凤盯着林暮晓眼睛问道。
“局座，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徐静薇有可能是**卧底的事情吗？昨晚，我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的确就是**卧底，代号九十九号。她让我陪她出城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毛人凤问。
林暮晓摇摇头：“我问过她，可是她并没有跟我讲要送的是什么？于是我就再三问她，可她却守口如瓶。后来可能是看我问得太频繁了，她也许察觉到我在怀疑她，再或者是担心我窥探到她的秘密，所以就把我迷昏了，她自己走了，也许此时她已经出城了。”
毛人凤摇摇头：“暮晓，这个时候了，你一定要说实话，否则，我可这真不能救你了。出城？我告诉你吧，现在南京城可不是说出就能出的，你是情报处长，你应该很清楚的。即便徐静薇是保密局的人，但是，在昨天晚上，没有我和秦亦之亲笔签署的特别通行证，谁也别想离开南京城半步。所以说，徐静薇连夜出城的可能性很小，基本可以说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
“噢！”林暮晓点着头说了一个字。
毛人凤继续问道：“是徐静薇自己承认的？”
“承认什么？”林暮晓问。
“你刚刚不是说徐静薇是**卧底吗？还是什么九十九号？”
林暮晓点点头：“对，是她自己承认的，她不仅承认了自己是工党卧底特工九十九号，还想拉拢我跟她一起投共呢！”
“哦！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不能了，而且我也不大相信她的话，她可能是**，但未必是她说的那样，是什么九十九号？我记得捕快临死之前还曾问过局座，谁是九十九号呢？那时，徐静薇不就在场吗？她要真是九十九号，她能不出手救捕快吗？所以我判断她未必就是九十九号！”林暮晓说。
毛人凤点着头看着林暮晓道：“如果她是呢？那她一定会去找**的另一个潜伏者，那个人就是风影。”
林暮晓笑了笑：“听局座这话的意思，认定我是风影了？所以，徐静薇才来找我，要我和她一同出城？”
“这样是最合理的解释，你不觉的是吗？”毛人凤问道。
林暮晓点点头说：“从逻辑上来讲，这是比较合理，但是，从死去的捕快到徐静薇他们都不是遵循常理做事的人。捕快临死之前把水搅混了，搞得您至今搞不清楚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徐静薇又一反常态的做事，这难道不是**的什么离间之计吗？再或者是在声东击西呢。”
毛人凤看着林暮晓说：“你果然是与众不同，你的想法也太过离谱了吧？”
林暮晓摇摇头看着毛人凤道：“局座，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一切您都心知肚明，徐静薇也不是什么**卧底，更不是九十九号，她只是您的工具而已。是您让她假扮九十九号，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九十九号和风影这两个人。您们把城防计划和城防图还有天雷计划拿来做饵，为了就是钓上着两条大鱼来，是不是这样呢？”
毛人凤脸色一变道：“亏你想得出，城防计划和城防图事关重大，怎么可能拿来做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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