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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
这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我不能把死守了多年的清白交代的这么快。
就在他慢慢顺着她的领口向下看时,洛竹咬着牙,脚下一发力便踹到了他的小腿上。
这下秦旭终于放手了,低吼一声就蹲在了地上,洛竹赶紧闪身退到一边。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洛竹眼看着他捂着小腿,把头埋在膝盖上半天都没起来。
她说:“你别装啊,我就轻轻踢一下。”
“……”
“谁让你不老实的,你再装我还踹你。”
“……”
“再装晚上别挨着我睡。”
秦旭这才黑着脸抬起头,用力捋了下裤脚后起身继续铺被子,背对着她嘴里无声地说了句:“败家娘们。”
夜深人静,怀里的女孩睡得香甜。
秦旭悄悄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轻手轻脚下了炕。
走到厨房开了灯后,把裤子从腿上挽起。
小腿处紧紧裹了一层纱布,纱布扯开后是几道不小的划痕。
本来已经凝固成深红色血迹的伤口,刚才因为被她踢了一脚,有些地方渗透出了鲜红色的血。
他给自己换了干净的纱布,这才又回到被窝里。
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见她微微皱眉后,秦旭嘴角才浮现出一抹笑意,手臂熟练搭上她的小蛮腰,满足的睡了。
秦旭离开家去津北的这一天,洛竹陪着他一起到了车站。
早上的车站也很热闹,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他们并不像普通情侣离别那般不舍,相反,洛竹在秦旭上车后还美滋滋啃着手里的地瓜,冲他摆手告别。
走一路吃一路,她看地瓜的次数,比看秦旭还多。
当然,这是洛竹的心态。
直到视线里再也不见那个娇小的人儿,秦旭这才把窗户关上,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心里百感交集,刚才抱抱她,再亲亲她就好了。
这没良心的女人。
对面坐着的一位大妈见状,笑着说:“这么难舍难分,一看你们就是刚在一块儿的小两口。”
秦旭无奈勾了勾唇角:“您从哪里看出她难舍难分了。”
“诶!你们小年轻的不懂!”大妈皱了皱眉,说:“有心的姑娘这么早天不亮就送你到车站,没心的谁管你几点走,只要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钱就行!”
话糙理不糙,她这番话倒是驱散了秦旭心里的阴霾,听着好受了很多。
中午,正当秦旭要把包裹里的馒头拿出来时,突然瞥见还有两个饭盒跟馒头装在一起。
因为放在包里的最底下,现在还有余温。
颠簸的车上,他脸上噙着笑,小心地打开饭盒。
一盒是红烧肉和韭菜炒鸡蛋,另一盒是满满的大米饭,饭上还有洛竹精心用胡萝卜摆出的一个猪脸,鼻孔上点了两滴酱油。
色香味俱全。
像是在灌溉在久旱大地上的一泓清泉,他终于是被人关爱的那一个了。
肉和鸡蛋都是秦旭临走前给她买的,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熟的跑进了他的行李。
村里修路的工作也是从今天开始的。
中午,洛竹锁上大门就往刘村长家里去。
她心里很开心,因为刚才去柜子里翻了一下,秦旭那支珍贵的玉镯子还放在那里,没有带走。
他是相信自己的。
忙碌的余小雅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在和邹桂香同处一个空间时,会变得异常拘谨。
那天晚上她之所以被打得很惨,是因为她一口咬定没有偷男人,任凭邹桂香如何辱骂就是死活都不肯供出和她在夜晚相会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极力遮掩,那就会被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在矢口抵赖,掩盖真相,包庇情夫。
这些天过去,她身上的伤好了很多,最起码露在外面的部分是完好无损的。
工人们的第一顿饭是鸡肉炖粉条,寥寥几块鸡肉装装样子,剩下的一大锅全都是粉条。
大锅里冒着腾腾热气,洛竹和余小雅正忙着帮大家盛菜,邹桂香突然在那边有吆喝道:“小雅过来,把锅刷了!”
见余小雅迟疑了一下,洛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你来盛菜,我去吧。”
邹桂香见是洛竹来了,隔着老远瞪了一眼余小雅:“叫她干点活费死劲!”
“刷锅而已,谁刷都一样。”她挽起袖子,拿着刷把,一点一点把那口带着油渍的锅刷干净。
刘村长家里的锅要比秦旭家的大很多,洛竹刷锅的时候就在想。
电视上说的‘铁锅炖自己’原来是真的可以实现的。
忙了几个小时,工人们吃完了饭开始测量道路的宽度,刘村长背着手站在一旁,面色和蔼的看着。
等全都收拾洗涮完毕后,洛竹和余小雅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这段时间还好吗?”
自从她结婚那天以后,洛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今天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只觉得她憔悴了很多。
这种憔悴并不是积年累月干活形成的身体面容憔悴,而是一种由内到外的无力感。
她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有一阵风吹过来就能被卷起来似的。
短短的时间内,她像是已经经历了无数个沧海桑田一般。
说话时声音会不自觉的压低,给工人们盛菜时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陌生人和她搭话时支支吾吾,谁突然在背后大声喊一句,她便会一脸惊恐地看过去。
这都是不自信甚至是自卑的表现。
余小雅轻轻点头,嘴角勾了一下:“我挺好的。”
说这话时,她缩着肩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发呆。
洛竹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惋惜,好好的一个人,竟成了这个样子。
下午,给工人们做完了晚饭,临走前,洛竹走到邹桂香面前,说:“舅妈,秦旭去津北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要不让小雅去我家陪我一起吧。”
听到这话时,余小雅正在收拾厨房,动作突然就顿住了,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对话。
邹桂香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把心里的顾虑说出口。
想了想她又说:“要不你就在这里住吧,家里房间多,能给你空出一间来。”
“不用麻烦。”洛竹摆摆手:“我最近在学织毛衣,想趁着冬天之前给秦旭织出来,东西还都在家里放着呢。”
见她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洛竹又说:“就这几天,让她陪我一起吧,等我适应适应不害怕了再让小雅回来。”
洛竹一直陪着笑,邹桂香也实在没理由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走在路上,她明显能感觉到余小雅的改变。
像是一迈出那个大门,就挣脱了束缚着的枷锁一般。
不知该说些什么,洛竹只能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可不曾想,手刚刚轻轻碰了她一下,余小雅便低呼一声。
“怎么了?”她看了一眼她弓着的脊背。
“没事……”余小雅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到了自家后,洛竹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药来,对余小雅说:“这里没有会伤害你的人,所以你不用害怕,让我看看你的背。”
余小雅犹豫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纤细的背上是一个个青紫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充了血已经泛红。
洛竹一边给她抹药,一边听她讲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与之前王嫂猜测余小雅挨打的情景一般无二。
“所以,那人是你们村的?以前你们就认识?”洛竹问。
“嗯。”余小雅穿上衣服,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知道自己嫁人了,尽管他们家对我不好,我也不可能在外面偷人。”
“我干干净净嫁过去的,不能被人泼脏水。”她哽咽着说:“我只不过是想要离开那个地狱,却被人冤枉做了那种恶心事。”
洛竹给她拿出一床新被子铺在身下,说:“这几天就都来我家住吧。”
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余小雅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所以一到了洛竹家,放松警惕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可洛竹却没有了睡意。
月上中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黑黢黢的屋顶。
要不帮她逃走?
不行不行,秦旭说过,不让她插手别人家的事。
再说了,要往哪里逃呢,一没钱二没力的,跑出去万一遇到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道德观念与现实情况的天平在心里摇摆不定,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里还是有些突兀。
本就敏感的洛竹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不会是老鼠,秦旭走的时候把家里各个角落都撒上了药。
难道是有人知道秦旭没在家,过来偷东西?
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下地看看。
有脚步声那就是人,是人总比是鬼强。
抄起门边的笤帚,她弓着腰走了出去。
朦胧的月光下,洛竹一打开门刚好看见一个人影,小偷一般地扒着窗户朝里面看。
好哇,还真是饥不择食。
这个家里都难成这样了,居然还有贼会惦记。
洛竹提着笤帚就冲了上去,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下子拍到了那人头上。
“叫你看!叫你偷!我打死你!”
那人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被一笤帚抡到坐在地上,一边捂着头一边低喊:“哎呦!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洛竹举着笤帚的手停滞在了空中,因为这声音很是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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