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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程意，虽然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但依然被吓得差点晕倒。
徐一行连忙扶住她，暗骂自己多嘴。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自己不提，其他人也不会提，不是皆大欢喜么？
可是他又怕程意从别人那里知道，会对自己发脾气，所以还不如自己坦白呢！
“你小心点，这肚子我看着都怕！”
“能有什么事？反正月份也够了，现在要出来也可以啊！”
徐一行顿时变了脸色，“现在出来？是发动了吗？”
程意白了他一眼，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她突然皱了眉，扯过旁边一个抱枕，朝着徐一行砸过去。
徐一行懵逼地接住，又好声好气地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全身都不舒服！”程意脾气还是很大，更甚至有点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的情绪实在是善变。
不仅如此，还因为月份大了身体出现各种难受，就很想很想卸货。
“徐一行，你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提前生？”
白天一会儿就想上厕所，一天不知道要去几趟。
晚上睡也不能睡，这里痛那里酸，翻个身还感觉比爬一座山还要更吃力、更辛苦。
胃口也差了很多，什么都不想吃。
程意越想越暴躁，没注意声音的高低，喊了声：“我现在就想把孩子拿出来！难受死了！”
徐母其实一直都在注意他们这边，刚才她无缘无故对徐一行发的那些脾气，徐母都看在眼里。
虽然心疼自己儿子，但也还在克制容忍，没有过多干涉。
这会儿听到程意说要提早把孩子拿出来，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走了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问程意：“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程意对着徐一行再骄纵，对着徐母肯定还是客客气气，甚至是带着几分恭敬的，“妈，我没事。”
“那就不要乱说话。”徐母沉声道，把自己的不悦表现得明明白白，“每个女人都要经历怀孕的过程，难受什么的，也都大同小异，别人能忍，你也可以。”
程意一愣，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尴尬还是心虚，又或者愧疚？
可她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除了委屈，也就只剩下心寒。
徐一行亦是没想到他妈过来竟是要说这些话，早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拦着不让徐母说的。
见程意低垂着视线不说话，他又心疼又火大：“妈，阿意都这么辛苦了，你就别说了！”
“我说什么了？我哪句说的没道理？”
“我不管你有没有道理，反正你不要说阿意！”徐一行完全不给面子也不讲道理，“阿意的脾气是我惯出来的，我自己受着，你要是看不过去，那我现在就带她住回我们自己那边去。”
“徐一行……”
“你别说话。”徐一行按住程意的手，“我心里有数。”
程意哪里是要劝他不要和徐母吵架，她又不是圣母。
再说了，终归是亲儿子，无论徐一行现在对徐母怎么发脾气，转头说两句好话，徐母肯定又喜笑颜开了。
程意要说的是，自己好像羊水破了，好像……真的要生了。
徐母大概也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绷着脸说：“要回去就回去，我不会拦着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动静过大，把楼上睡午觉的窦宁都给吵醒了。
窦宁是昨晚来的，本来也不会留下来过夜，正好发了高烧，徐一舟有事要回单位，怕她一个人在公寓没人照顾，就让她留在徐家。
昨晚一夜没睡好，中午好不容易有了困意想要好好睡一觉，偏偏楼下在吵架。
窦宁的起床气很大，下楼的时候脸色都很吓人。
阿姨看了她一眼，赶紧退到了边上，不敢再多话。
窦宁走过来，眼神在三人的身上各扫了一遍，最后定在程意的身上，问道：“你怎么了？”
程意简直哭笑不得，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
徐一行和徐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她连插话的机会都找不到。
“我好像羊水破了。”
窦宁没生过孩子，但也听说过羊水，闻言下意识地就接了一句：“你要生了？”
程意点点头。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是死寂。
徐一行看看徐母，又转过来盯着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大脑一片空白。
徐母愣怔了几秒后，也反应过来了，“羊水破了？那那那、那是要生了啊！”
程意一早就在网上做过功课，知道羊水破了也没那么快就生出来，所以并没有慌乱到手足无措的地步。
只是，毕竟是第一次要生孩子，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
“徐一行……”
她叫了一声，结果没人回应。
转头看去，徐一行还懵逼在原地。
窦宁笑着摇头，伸手在他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喂！醒醒！你老婆要生了，快送医院啊！”
哦！对！送医院！
徐一行经未来大嫂提醒，反应过来了。
“走！快去医院！”
“可东西还没收拾呢。”
一旁的徐母连忙说：“你们先去，东西我收拾，等下让阿宁送我去医院。”
“对对对！”
徐一行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就只想立刻把程意送到医院去。
程意也想见到医生，总觉得有医生在旁边，才能放心。
两人就这么什么都没拿，急急忙忙地就冲到了医院。
医生一检查，漫不经心道：“等着，还早呢。”
“啊？还要多久？”
“宫口才刚开，要到十指才能生，每个孕妇情况不一样，具体时间不好说。”
“大概呢？”
“也没有大概，有的孕妇几个小时，有的几天，当然有些很快的也有。”
程意：“……”
徐一行：“……”
方羽当初生叶深的时候，是早产，情况紧急，且剖腹，压根就没经历过开宫口什么的。
自己不知道的事，也就没跟程意提过。
程意虽然在网上做过功课，但到底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同病房的一个也在开宫口，痛得拿头咣咣撞墙，程意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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