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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开始也没心软，后来听到何朝颜说愿意代替秦永辉认下所有的错，代替秦永辉去坐牢，她才有所触动。
因为以前的何朝颜，和秦永辉是一类人。
感觉也没多久不见，怎么就变得这么懂事儿了？
这一切，多少都是叶怀生的功劳。
拆散有情人什么的，秦歌不想做，所以最后只让贺次违的人把秦永辉给弄残了，没有直接弄死。
叶怀生和何朝颜把人带了回去，专门找了个房子，又找了放心的人，留在那里照看秦永辉。
此后，秦永辉这个人，等于就从社会上彻底抹去了。
叶怀楠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说不上满意。
但他也被方羽同化的厉害，变得有些心慈手软。
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是默认了。
至于贺晋那边，他一直有让唐瑞派人盯着。
也不知道这个贺晋怎么回事，突然就又没动静了。
当然，只是没有再和他们作对而已，但是人还留在三九城，并且时常出来活动。
这不，还给叶怀楠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叶怀楠的语调毫无起伏：“贺先生想跟我谈什么，直接电话里也可以谈。”
贺晋在电话那端轻笑，“叶总很怕跟我见面？”
“你觉得我是怕么？”
“应该是不屑吧。”贺晋很有自知之明地回道，随即又话锋一转：“我手上有一些东西，是从叶总的小叔那里买过来的，不知道叶总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叶怀楠：“没有。”
贺晋：“……”
还没来三九城之前，他就听人说，这位叶家大少很难对付。
可这一路作对下来，他觉得是外界的人把叶怀楠传得太过神乎其神了，实际上，这位叶家大少爷并没有那么厉害。
但这个电话，却又改变了他的看法。
叶怀楠分明猜到他手里的东西对其不利，却依然能淡定地表示自己没有想看的欲望，哪里来的底气？
“叶总……”
“贺先生无需太多的废话，若是真想见我，那也可以来万通。”
叶怀楠以为贺晋会拒绝，没想到，贺晋居然答应了：“好，我选个黄道吉日，亲自来一趟万通见叶总，如此算得上有诚意了吧？”
“贺先生为什么非要见我？”
“好奇。”
叶怀楠：“……”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好奇，会不会显得太古怪了？
挂了电话，叶怀楠又把唐瑞叫了进来。
唐瑞安静地等着他吩咐事情，可等了半天，却发现老板……神游了。
唐瑞：“……”
看来城里最近真的是太平了，要不然，老板也不会有这么放松的时刻。
他轻咳一声以作提醒，见老板还是没有回神，只好开口问：“叶总，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关于贺晋的事，你再去查一查。”叶怀楠回过神来，淡定地吩咐。
你看，他就是这样。
哪怕再尴尬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也能表现得好像事不关己。
这一点，唐瑞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有关于那位贺先生，不是该查的都已经查完了么？
还要查什么？
唐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怔怔地问：“叶总，还要查什么？”
“查一下他的性取向。”
唐瑞：？？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迟疑又震惊地反问：“查、查性取向……吗？”
叶怀楠点头。
唐瑞：“……”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板忽然会在意对手的性取向？
难不成，那位贺先生来势汹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家老板？
唐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再看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顿时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叶怀楠这时也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皱眉问道：“你在想什么？”
唐瑞摆手：“没、没什么。”
“你又不是第一天跟着我。”
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有没有在撒谎。
唐瑞：“……”
挠了挠头皮，他尴尬地说：“叶总，你让我查那位贺先生的性取向，该不会是怀疑他对您……有意思吧？”
叶怀楠：“……”
见老板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唐瑞连忙转身撒欢脚丫子跑路。
门关上之前，他还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咒骂，虽然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
看来，那位贺先生的确很危险啊。
这世上能把他家老板气成这样的，除了他家夫人，居然出现了第二个人？
并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
贺晋前一天说要来万通找叶怀楠，第二天居然真的就来了。
并且，高调地将车子停在万通的大门口。
有记者跟着拍照，也不知道是刚好，还是他特意叫来的。
万通的员工不认识贺晋，但是看到他这么派头十足地出现，都以为是什么大老板。
并且，是由唐瑞亲自引路带上去的。
到了叶怀楠的办公室，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向贺晋。
本人比照片看上去更邪性，尽管他是笑着的，但是你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半分和笑容有关的情绪。
那种冷，空洞又遥远，让人想要看的更深，却又害怕会跌进入，从此万劫不复。
贺晋笑着和他打招呼：“叶总，久仰大名。”
叶怀楠淡淡地应，“彼此彼此。”
“那叶总看到我，有没有失望呢？”
叶怀楠觉得这个人真烦，老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在商场上，他向来喜欢直接一点、干脆一点，能不能拿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利益点，看个人能力。
手段可以使，但令人恶心的手段，他不屑。
贺晋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会差。
只一眼，他就看出来，叶怀楠讨厌自己。
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想过要让对手喜欢自己。
是的，对手。
叶怀楠与他而言，只是对手而已，称不上是敌人。
他坐了下来，毫无客人的自觉，一派自然，悠闲地说道：“沈岩现在已经活过来了，只要我愿意出手相助，他就有机会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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