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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去东北谈人参生意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曲厂长揉了揉眼睛，疑惑道：“陈……陈总？”
“老曲，早啊。”
陈国富笑着打招呼，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兰秀琴这会儿也过来了，笑道：“曲厂长来了，这么早，我泡了茶，一起来喝点！”
兰秀琴泡了一壶浓浓的养生茶，给几位倒上。
“谢谢太太！”
曲厂长受宠若惊。
喝了几口茶暖了暖身，人也精神了一些。
陈国富开门见山道：“东北的人参生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什么！”
曲厂长差点没端稳茶盏。
“咱们被骗了？”
“差一步，也是运气好，我准备给钱的时候那人被抓了。”陈国富淡定道。
“那可真是万幸!”
曲厂长也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再联系联系，看看有没有别的种人参的地方，也许有更好的。”
“没有了，东北的人参市场已经乱象丛生，我都问过局里的人了。
像李家强这样的欺诈犯，他们一年可以抓好几百个，也劝我离开，不要趟浑水了。”
陈国富吃了几口三明治，喝完了茶盏里的茶。
“那我们的新方人参含片的生产线怎么办，开不了了吗？”
“得群策群力，想想办法了。”陈国富道，“你给霍明达打个电话，问问这两天有时间吗，我约他吃个饭。”
“霍明达？他也不玩人参啊。”
曲厂长看着陈国富。
“但是霍明达在粤东这块，认识很多做药材生意的人。
我想，既然在源头找不到好的人参，人参已经被收购了，那必然是会流向市场的。”
陈国富分析了一路，他必须拿到人参。
哪怕加一点价格。
“好，我现在给老霍打电话。”
曲厂长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霍明达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会儿，霍明达也刚刚到了自己办公室，秘书说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霍明达刚要接，发现备注是老曲，手一下子收回去了。
“老板，手机！”
秘书提醒道。
“曲厂长的电话，我不敢接了，贪得无厌啊，不会又来问我要铁皮石斛吧，都给了他们我们怎么办？”
霍明达头疼不已。
“可不接也不行啊，他还会打来的。”秘书提醒道。
“这倒也是。”
霍明达想了想，看着秘书道。
“你来接，就说我特别忙，忙到没空接电话了。”
秘书哪能违背老板的心意，忙接了电话。
“喂？您好。”
“哎？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你们霍总呢？你让他来接电话。”
曲厂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霍总一早上过来就在忙了，最近厂里事情多，霍总忙不过来。
曲厂长您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转告霍总的。”
曲厂长一听，也没别的招了，就说：“告诉霍总，我这两天请他吃个饭，让他腾出时间来。”
“曲厂长，恐怕有点麻烦了，最近几天霍总都有饭局了，都是提前预约的。”
秘书反应也是一绝。
霍明达在一旁憋着笑，竖起大拇指直夸聪明。
“啊？那他什么时候有空啊，你看看行程。”曲厂长问道。
“好的，曲厂长稍等。”
秘书将手机放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翻了几页，嘴里还念着。
“今天明天满了，后天也满了，大后天不行，大后天是霍总的家庭聚餐。下周又要去出差……”
“实在不好意思，曲厂长，这个月都排满了。”
秘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曲厂长在电话那头都沉默了一下。
“排满了？他老霍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
“我们的石斛饮品卖得还可以，很多经销商都要请霍总吃饭，这都推了一些。”
秘书的话，让曲厂长也打了退堂鼓。
“行吧，那等有空再说。”
曲厂长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霍明达松了一口气。
“又是找我吃饭，我跟老曲这家伙吃饭都要吃出阴影来了。
酒杯一举，必有所求！
石斛都给他们厂，那我是商人，不是活菩萨啊！
能救他一回、两回，天天救啊？”
秘书在一旁一直点头道：“是是！”
“就这样办挺好，走，咱们去车间看看。”
霍明达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曲厂长这边，之前手机通话声一直是外放的。
大家都听到了霍明达秘书说的话。
“陈总，你看这……”
曲厂长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人家是真忙吧，你这样，你明天再打一个电话，就趁他在家里，有空接的时候。”陈国富也没招了。
“好的陈总。”
曲厂长点头。
“走，我们去看看车间，这两天情况怎么样。”
陈国富只能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不会完全陷在人参的事里。
赖进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总算到了唐城。
一下了火车就在月台上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女儿赖巧荷和苏尘。
“你们俩怎么来了？”
赖进心情不错。
“还不是怕你累着了，我拜托尘哥开车来接的。”赖巧荷接过赖进的背包。
“我能累什么，看到那孙子绳之以法我太高兴，一路高歌！”
赖进高举着手，笑意填满每一根鱼尾纹。
“是吗，爸，能把钱要回来吗？”赖巧荷问道。
赖进摇摇头说：“不能全要回来了，估计顶多还剩个万八千的，他全给霍霍了，没剩几个了。”
赖巧荷感叹道：“那也没辙，反正听管事人的呗，就当花钱消灾了！”
“没错，就当花钱消灾了。”
苏尘笑着说道。
“以后赖伯伯你就在村里种种地，拿拿工资吧，我来安排。”
赖进一听笑道：“行啊，那我以后不能叫你苏尘了。”
苏尘一愣。
随即问道：“为什么不能叫苏尘了？那您叫我什么啊？”
“苏总啊！”
赖伯伯笑道。
“哈哈哈！哪有您这样开玩笑的，还苏总！”苏尘一下子就被逗乐了。
“那是肯定要叫苏总的，得按规矩来。
你叫我赖伯伯，我叫你苏总，
咱啊，各论各的！”
几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路上，苏尘的手机响了。
是田承志打来的电话。
“苏总，村里今天过立冬，都在等您呢，您接到赖叔叔了吗？”
“接到了，你们先准备起来，我们快到了。”苏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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