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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美看到的时候，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总台才开会表扬过秦寿，说他突破了收视纪录，是1.88%。
现在她们组的《舌尖上的华夏》居然直接到了1.99%！
这不是直接突破了秦寿创下的记录吗？
赵书美有些恍惚，然后对工作人员道：“麻烦问一下，我们十一台的统计表没有错的吧？我这个节目的收视率对吗？”
工作人员平常就负责发放收视率表格，很少有人会回头多问一句，他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这么混着。
赵书美这么一问，他就愣了一下，然后把表格拿来，翻看起来。
“一般不会有错，都是电脑自动生成的数据，我只是负责打印一下。”
说着他就打开电脑，刷新了一下系统数据，然后开始校对。
“《大美兰州》收视率0.43%。
……
这都对啊，不就是你们十一台的水平吗？”
工作人员说这话时不带什么情绪，仿佛十一台有这样的数据是非常正常的，不知道赵书美在疑惑什么。
赵书美也没跟他急眼，只是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数据问道：“那《舌尖上的华夏》，这档节目的收视率有没有打错？”
工作人员没有看数据，再次皱眉看着赵书美道：“我都说了，我只负责打印，没有改数据的权限！”
“不是，麻烦您受累确认一下。”赵书美再次恳求道。
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嘴里喃喃道：“收视率一个个低得没法看了，不想着怎么提高收视率，还到处找别人麻烦。”
可当他看到《舌尖上的华夏》的收视率时，不禁揉了揉眼睛凑近电脑屏看。
“1……1.99%？！
收视纪录被再次打破了？！
不会吧，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
连工作人员都不相信十一台可以突破一台的收视率。
他回头对赵书美说道：“别急，我打个电话给技术部，让他们看一下系统有没有问题。”
赵书美道：“行。”
三分钟后，工作人员接了一个电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书美。
那表情丰富得，就跟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样。
“数据是对的，麻烦问一句，《舌尖上的华夏》是你们台谁组织拍的啊？”
赵书美这才真的确定他们组的节目，一个纪录片竟然真的弯道超车，突破了收视率。
她淡淡道：“我就是《舌尖》的总导演。”
“……”工作人员傻眼了。
赵书美一出门他就哀叹起来：“完了，今天出门忘看八字了，竟然得罪了总台新秀！哎！”
赵书美拿着统计表出了门就给苏尘打了电话，一接通就激动地说：“苏总，你神了！你怎么知道收视率不会差的？”
苏尘笑了起来道：“我自己剪的片子，自己还没数吗？破纪录片收视纪录轻轻松松吧？”
“不仅破了纪录片的收视率记录，还破了秦寿创下的收视率记录！”赵书美激动地说。
“多少？”
苏尘也跟着兴奋起来。
这倒是意外收获。
他知道《舌尖上的华夏》肯定不会差，收视率逐步上升是肯定的，但没有料到第一期节目就轻松破了收视率记录！
“1.99%。”
赵书美现在说出这个数字，嘴唇都还不住地颤抖。
“不错，挺好的！恭喜赵姐！”苏尘笑道，“第一期收视率就这么高，以后不得一日千里吗？”
“哎呦！你可别臊我了，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赵书美可不敢居功，自己没那个金刚钻，这回的面子全是苏尘给她找来的，她心里知道。
苏尘却说：“我也是因为赵姐有机会导节目，才能参与进来，说来说去，还是赵姐的福气大。”
“哈哈哈，你啊你，确实是这样啊，我自从遇到你，这事业运是真的没话说。啥也不说了，赵姐谢谢你！”赵书美说道。
“咱俩之间不必客气。”苏尘笑道。
赵书美这边挂了电话，就赶紧往郑乐成的办公室赶。
郑乐成在助理的提示下，去会议室看《人物访谈》节目了，说是里面有提到他们《舌尖上的华夏》。
这回他可要仔细看看，秦寿有没有口出狂言。
要是再诽谤他手底下的员工，就别怪他翻脸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到了节目上半集收视率0.59%，突破了纪录片的收视率记录。
会议室所有在看节目的工作人员都欢呼了起来。
秦寿却话锋一转，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暗暗讽刺纪录片也就这点能耐了，也上不了天。
这是事实没错。
但郑乐成已经有些不快了。
“秦寿这人太目中无人了！不就是仗着自己突破了收视率吗？就那样群星璀璨的晚会，这么大的投入，我也能突破收视率啊！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能力，只是机遇使然！”
张虎说出了大家不敢说的实情。
郑乐成拍拍张虎的肩膀道：“小伙子通透啊，可惜我们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张虎笑道：“会有的。”
“嗯？”郑乐成不解。
“我苏大哥说了，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需要一点时间。”张虎笑道。
“哈哈哈，苏尘吧？他说的对，大家都要坚信一切都会有的。”郑乐成笑道。
这时，电视屏幕上美女主持人再次拿到了新的表格，十几秒没说话，还跟导演来了一波眼神交流。
看得出来，新数据比想象当中精彩。
“秦副台长，您觉得《舌尖上的华夏》下半集的收视率有多少？”美女主持人笑着问道。
秦寿不傻，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就知道数据不低，便故意猜高了一些：“破了0.5几的那个记录吧，毕竟投入这么大。
一千多万拍个纪录片还是破天荒啊。
不过纪录片嘛，始终有它的局限性，你还指望它能破1啊，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说啊，拍纪录片其实就是浪费钱，这一千多万拍个小成本综艺都能破1了。”
就怕别人记不起来花了一千万拍了一个纪录片似的。
“您看看。”
美女主持人将表格递了过去。
秦寿接过来一看，感觉眼前一黑。
1.99%！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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