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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这么理解。”彭羽闷声道，虽然使用的是锻造系统提供的肉身，可毕竟还是人，与现实中的人体没有什么不同，始终让他心里有所膈应。
“那好，我也不多问。”大蛇丸眼中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望向那只其貌不扬的黑色乌鸦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绝世珍宝：“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乌鸦闷声道：“明天吧！”
彭羽说话就飞走了，悠翔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走了，留下大蛇丸一个人。
万物寂静，偶尔几盏零星灯火下，述说着大难不死的庆幸，又或者幽怨亲人在二战中不幸牺牲，大蛇丸久违地来到位于木叶下方深处的根部。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这木叶之根，依旧是熟悉发霉气息，然而大蛇丸却恍若隔世一般，半年来的见闻让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物是人非，他却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必须依托团藏的大蛇丸了。
“团藏大人，别来无恙。”大蛇丸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团藏眉头紧皱，甚是不满：“大蛇丸，你来的正好，之前说的木遁实验进度如何，这三个月来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哈哈，我这不是忙着为团藏大人进行实验吗？”
“忙着为我进行实验，那一个月你人哪里去了。”团藏冷哼一声，木杖在死寂的石室重重一击，伴随着敲击声，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大蛇丸。
空气顿时凝固，两道身影屹立不动。
大蛇丸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实验有了点进展，我外出寻找合适的实验素材去了，团藏大人也知道，毕竟那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是吗！”团藏心中恼怒，可脸上去摆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看来是我错怪你了，真是抱歉，你也知道木叶各种龌龊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快忙晕了。”
“我也知道团藏大人公务繁忙，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也不敢来打搅你。”大蛇丸随口一说，目光放在这不大的石室中。
“难道，是......”团藏声音一颤，枯黄的脸上掩盖不住的喜色。
“最近我对木遁细胞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如无意外，或许不用多久就能不负团藏大人的委托。”见团藏心神完全被他勾起，大蛇丸微微一笑：“但是......”
团藏心底一沉，眼神露出一丝恼怒：“什么意思。”
“团藏大人别急，最近发现我一个人研究木遁细胞似乎有些吃力，所有想请团藏大人割爱，让一个部下给我。”
“谁？”团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部下中有谁值得大蛇丸向自己翻脸。
“油女苍空。”
“油女苍空？”团藏皱眉思索，好一会才才脑海中找到这个名字对应的信息，这还是因为他是油女志黑的弟弟。
仔细斟酌一番，团藏心中下定决心：“你先回去，我在考虑一下。”
大蛇丸心中了然：“那我就回家恭候团藏大人的好消息，如果有了人手帮忙，相信木遁血迹的研究不用多久就可以实现了。”
“嗯。”团藏不冷不热。
待大蛇丸离去之后，团藏心底的怒火轰然爆发，手中拐杖一甩，片刻后，石室一片狼藉，志村团藏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大蛇丸！”声音中蕴含着无穷怒火，却在下一秒轰然破碎。
白色绷带包裹的右手因为刚刚的用力而感觉一片阵痛，看着自己无力颤抖的右手，团藏心中悲凉万分，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油然而生。
回想自己当年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只能窝在阴冷的地下做一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可以，谁不想光明正大站在太阳地下堂堂正正做事。
如今就连猿飞的徒弟都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了，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所谓的缺少人手不过是大蛇丸的托词罢了，他肯定大蛇丸如今已经把木遁细胞研究的差不多了，不过是为自己的退让找一个借口罢了，可是自己连撕破脸皮的勇气都没有。
冷静点！现在也只有大蛇丸可以帮助自己，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昏黄的灯火下，一道佝偻的身影重新变得挺拔。
“团藏大人，你找我。”志村苍空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单腿跪在地上行礼，身体不住地颤抖，这么多年了，团藏大人还是第一次单独约见自己。
昏暗中，团藏的声音幽幽：“苍空，你跟了我有多久。”
油女苍空心底一沉，这才发现石室一片狼藉：“回禀团藏大人，距离属下有幸被团藏大人收入旗下到到今天，也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啊！也不短了。”团藏叹息一声，突然开口：“你告诉我，最近有没有人招揽你。”
苍空浑身一凉，浑身仿佛被置入冰窟“大人......”
“说！”团藏沉声呵斥：“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油女苍空双腿跪地，额头狠狠往地上一扣，良久，缓缓说道：“是......”
不过简单的一个字，却仿佛千斤重。
“那你是怎么回他的。”
油女苍空看不到团藏的表情，只觉得团藏大人的声音无比冰冷：“我回他说这么多年以来承蒙团藏大人的提拔，深受大恩无以为报，拒绝了。”
稍许，团藏似乎有所缓和：“起来吧！”
“是！”苍空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团藏大人怎么知道悠翔和自己见面的事情，还好没有深究，不然自己肯定露馅了。
“明天......”团藏无比艰难地开口：“你就离开根吧！”
离开根！
苍空刚刚放松一点，猛地一下听到团藏的这句话心中震惊，口中不知觉惊呼：“不要！团藏大人，我不是已经拒绝了吗？为什么你还有赶我走。”
团藏冷冷道：“既然你已经拒绝了，那为什么你没有上报！”
“我！”苍空语塞。
“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也相信，无论在哪里，你都是根的人。”团藏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对吧？”
......
片刻后，当油女苍空走出石室，脑海里仿佛被灌满了浆糊一样无比混乱，只是麻木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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