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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晓琦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男鬼鼓足了勇气接着说：“姑奶奶，您就答应了我跟我做一对夫妻，我保证一心一意对你好。”
“你说我一个大活人，需要你对我好？”程晓琦轻笑道，“你把姓名，住址，死亡的具体日期都告诉我，你的事我帮你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人名叫蔡耀文，住在蔡家店屯，我出事的那天是九月十号，正好是教师节。”
“有什么事姑奶奶尽管说，只要是您吩咐的别说一件就是千百件我都答应。”蔡耀文殷勤的说道。
“你答应我今后不再害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程晓琦警告道。
“这……”蔡耀文面露难色，“姑奶奶，死在这的人一直守着这个规矩，在这待足三年找到替死鬼才能去地府投胎。”
“为什么？这不是强迫你们害人吗？”
“到底怎么回事，小人也不清楚，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被束缚在这，不找到替死鬼就得一直在这守着，哪个愿意一直被束缚在死亡的地方呢？”
“说的也是，”程晓琦俯身把扎在蔡耀文手上的银针拔掉，蔡耀文急忙捂住了手仔细检查起来。
做鬼之后从来没觉得疼过，今天真把他吓了一跳。
程晓琦朝着孙宏伟和沈澍的方向走去，蔡耀文一直看着她，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帮他报仇雪恨，但是终于有人知道他死亡的真相，这一点也让他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看着程晓琦走过来，孙宏伟亮起了车灯，沈澍朝着她拔腿便跑，跑了几步速度慢下来，改成了快走，思量着他这么过去，会不会让她反感？
见了面他应该问什么？
或者从何说起？
他的内心忐忑着，终于来到了程晓琦面前，程晓琦双手放在大衣兜里，看见他跑过来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但也有点胆怯。
她好像应该和沈澍好好谈谈，可是谈什么？
从他的脉象开始谈吗？
那是她应该谈的问题吗？
她的内心也忐忑着。
“回来了，”沈澍率先开口，语气好像如释重负似的。
“嗯，”程晓琦敷衍的应了一声。
“刚才我误会了，”沈澍又说，他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应该能屈能伸，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是一件丢人事，而不敢承认错误才是不成熟，不稳重的表现。
“没关系，刚才都挺好的。”程晓琦想着沈澍刚才暴戾的气息，他是真的动气了。
孙宏伟应该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不然沈澍不会说这样的话。
“往回走吧！我还得去大坑那边一趟。”程晓琦冷的缩了一下肩膀。
沈澍还想说些什么，却不忍让她在外边受冻，便点点头跟着她并肩往回走。
他看着两辆车不安的猜想着，程晓琦会坐哪辆？会跟他回去吗？还是像之前那么拒之千里？
这时，孙宏伟也下了车，叼着香烟问：“有什么新发现？”
“还真有个发现。”程晓琦朝着他走了过去，沈澍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冷了吧！上车说。”孙宏伟连忙打开车门，程晓琦摆摆手说：“你就不能少抽点？你看看车里都蓝了。”
“上沈澍的车吧！”她提议道，沈澍的心情好像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笑吟吟的打开车门请他们上去。
程晓琦把刚才和蔡耀文的谈话讲了一遍。
“卧槽，还有这事？这又是命案呐！”孙宏伟忍不住爆粗。
“嗯，他当年是高考落榜，心情很差，所以家里人认为他是自己想不开才喝了农药，也觉得这件事挺丢人的，就草草下葬了。”程晓琦想到蔡耀文的神情，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
多好的年纪啊，十八岁，真的像花一样，人生有太多的可能。
偏偏他的人生被那个人渣给结束了。
“我怀疑杀害蔡耀文的人就是之前说的那个放牛人。”程晓琦沉重的说：“我现在知道蔡耀文的死亡时间，得去找之前那几个鬼魂确定一下，如果时间能对的上，就更容易一点。”
“行，咱们现在就回去。”孙宏伟说完开门下车，又嘱咐沈澍跟上他，好像沈澍不记得路似的。
沈澍看着程晓琦没有下车的意思，更放心了一点。
“你的办案方式还真特别。”沈澍故作轻松的说。
“也不是百试百灵，有局限。”程晓琦说完便看向了黑漆漆的窗外。
沈澍问：“还在想蔡耀文的事？”
“嗯，”程晓琦轻声说：“原来在我们平常看不到的地方，藏着这么多令人恐怖的真相。”
“是呀！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沈澍赞成的说。
接下来的便是一阵沉默，程晓琦不在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提起脉象的事，是不是不合时宜，相对于他被冤枉误解，在几条人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很快回到了大坑这，沈澍期盼的看着程晓琦，以前一起去烂尾楼都去了，现在怎么就不让他跟在身边呢？
“太晚了，让我跟着你吧！”沈澍请求道。
“不行，”程晓琦直接拒绝。
“为什么？”沈澍忍不住追问。
“因为……”你身上有银霜玄甲，程晓琦看着他这句话没说出来，换了一句，“你和孙宏伟都是阳气太重，鬼魂不敢靠近我。”
“好吧！”沈澍选择相信她的话，和孙宏伟远远的站着，心情又好了一点点，她之前拒绝他靠近，原来是这个原因，既然这样，她是不是并没跟他生气？
想到程晓琦并没有因为脉象的事误会他而生气，他又有点不自在了，这样都不生气，难道不够在乎他？
如果真的是他在外边有了别人，她也是这个态度？
还是她自己已经想到了真正的原因，就是没有说出来？
沈澍又开始心没底了。
程晓琦故技重施，顺利的把之前的几个鬼魂召唤了过来。
仔细询问了三年前见到那个放牛人的日子，那个老头想了半天恍然似的说：“是教师节，那天我还收到了礼物呢！”
原来他生前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每年教师节都会有曾经的学生祭奠他。
这才让他对那个日期记忆的清清楚楚。
“这回完全能肯定，放牛人和杀害蔡耀文的人是一个，孙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程晓琦说道。
“嗯，我一定把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揪出来。”孙宏伟咬牙切齿的说。
“今天真辛苦你了，程晓琦，我就不送你了。”孙宏伟悄悄的给沈澍使了个眼色，咱可是好哥们，只能帮你到这了。
沈澍心领神会的说：“我送你回家。”
“回诊所吧，我把老钱的车开回去。”程晓琦表情自然的说。
沈澍心情大好，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和孙宏伟相互鸣笛，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去。
“你这么调查，对你没什么影响吧？”沈澍关切的问。
“除了心情会不好之外，没什么影响。”程晓琦一脸疲惫的回道。
“累了就眯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沈澍说着把暖风调到合适的档位。
程晓琦侧目看了看他淡笑道：“现在不反对我帮忙了？”
“反对也没用，不是吗？”沈澍苦笑了一下，“是我想法太自私了，如果你的出现能帮助这么多去世的人伸张正义，那就是值得的。”
“谢谢，”程晓琦欣慰的笑了，不论做什么事，能得到支持都是幸运的。
“晓琦……”沈澍支吾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误会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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