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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是你抓来的，都是赵家仇人。放了他们，你如何向赵真真交待？”
李寿在大牢中被吵得，现在脑海里都回荡着那些求情的哭喊声。
“我不是让你将所有人都放了，无论什么罪，老弱妇孺，都不应该被牵连。那些人可以释放，也不要卖人家了，给她们能过生活的房地。她们种粮种菜，还不是在为大唐创造财富？不说其它，每年的赋税也能增加些。”
李世民和御书房的几人全呆住，李寿放人的理由，竟是为了增加大唐赋税？
貌似这个理由，还很有道理。房玄龄首先支持：
“越王说得是，释放老弱妇孺，以前也有先例。至于卖不卖奴？还有待商量。”
李寿白了房玄龄一眼：“我并不反对奴隶，但不能是我大唐的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可将战败一方的人，带回来卖作奴隶。”
长孙无忌见李寿的手越伸越长，赶忙插进来：
“这事暂时不说，皇上，老弱妇孺可以释放，其它人绝不能放。”
起码能保住对方的命，李寿暂时没有太得寸进尺。
“主犯、犯下死罪的人当然不能放。但受牵连的人？比如洮州前刺史卢升之子，他并没有贪赃枉法、或是参预到高甑生一案中。可以先关在牢中，我教大家手术，让他们成为主刀太医的试验品。能活下来的，可免罪。”
众人大喜，刚才李寿没来时，大家还在商量。
要是李寿成功了，让他将这个逆天之术教大家。
没人反对了，李世民拍板：
“就按天赐说的处理，现在你只管放手，替你五王叔治病。其它事你不用管，不用早朝。”
……
得到李世民不早朝的承诺，李寿抱着未婚妻，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赐，爹他们买的宅院小了些，想将后面的地也买了，做个马厩。”
柳风铃一边给李寿穿衣服，一边汇报情况。
柳登科已买到一座旧宅，正在装修。这事李寿知道，他没听懂：
“可以啊！是不是缺银子？”
柳风铃摇摇头：“对方不要银子，要三百斤酒精。”
李寿以酒精是药物为由，自己也在酿造。三百斤酒精不多：
“给他们就是。”
“他们还想要十颗特效救命丸。”
柳风铃说出，李寿惊了一跳。
“建马厩的小地方，还想要十颗特效救命丸？这家主人太黑了。”
李寿现在联系了一些药材商，又得到李恪那边的支持，药基本上不缺。但他的特效救命丸，仍未对外售卖。
柳风铃苦笑：“爹爹也说太黑，那块地是宿国公家的。他说还可以商量，等会要来家里谈此事，你看如何换法？”
程咬金家的地，李寿不奇怪了。
“有没有别的地可换？”
李寿只去看过一次，对四周不熟悉。柳风铃说：
“没了，再扩就占街道。左右是房屋，两家都不换。”
李寿想了想：“听说他家老丈人的心脏不好，除三百斤酒精，答应给他一颗特效救命丸，加十颗特效救心丸。”
小两口来到外面，柳风铃见一些侍卫，将几箱琉璃抬到外面。
“天赐，你让他们将这些琉璃抬去哪里？”
“去太医署，”李寿走出大门：
“动那种手术，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这些琉璃器具，拿到那里有用武之地。”
……
太医所已在二十多个州建立，还有许多地方没弄。
现在太医院还很忙，秦怀道也下去开展工作。
李寿将在京城的一些太医招来：
“动体内的手术，比不得皮肉的缝合，各方面的要求都非常高。要专门建一个手术室，和几间手术病房。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将后面那间柴房改装成手术室。”
全都很懵，程韦庸说：
“那间柴房，是我太医署最简陋的建筑，为何要选那里？”
李寿将自己设计的图递给程韦庸：
“只有那里才是一楼独间，前面就是空院。到时他们一定会来凑热闹，还可安排他们在空院中过过瘾。”
大家虽有些无语，佩服李寿想得周到。杜爱同问：
“手术室要多少天装出来？”
“加班加点，越快越好，最多再过十天，我就要动第一例手术。”
李寿不想拖得太久，早点结束，他也能轻松不少：
“等会工部的人就到来，我先给大家说说，手术室的设计。”
……
李寿回来，程咬金一家人还没走。
还有一个李寿不认识的老头，老头又瘦又老，连牙齿都没几颗了。程咬金指着老头：
“殿下，这是我老岳父。他心脏不少，你给看看。”
李寿看了柳风铃一眼，对方没什么表示。柳登科也在这里陪客，已不将自己当成外人。
“宿国公一直在这里等你，专门从清河，将崔老爷子请来。”
就算柳登科不说，李寿也不可能拒绝。
李寿为崔老爷子检查完身体，将程咬金夫妇请出大厅。
“崔老爷子贵庚？”
夫妇俩不懂李寿的意思，程咬金老实回答：
“八十有六。”
“已经是高寿了，”李寿比较欣慰：
“老爷子不止是心脏上有病，他身体中的多处器官已衰竭。我可以给他开些药方，最多还能支撑一年。”
程咬金呆住，崔氏眼泪已到眼眶：
“殿下的意思？爹他不能治了？”
李寿也没办法：“药医不死病，实在没法。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用将他接出来，让他就在家乡，好好过完最后一年吧！”
程咬金倒看得开，崔氏捂住嘴痛哭出声。
一家人将崔老爷子带走，李寿见他们没说地盘的事，问柳风铃。
“他们将那块地送给你家了？”
“你想得美，”柳风铃说：
“他们来也没说治病，我们说出你说的条件，他们很干脆同意，后来才说治病的事。”
李寿感叹道：“这个混世魔王的便宜，没人能占。”
……
这几天李寿没上朝，李承乾有一种大山从头上被移开的感觉。
又开始活跃起来，提出一些颇为不错的提议，得到李世民的称赞。
李泰也不错，正大光明在京城开了两家印刷坊。收取极低的费，为所有人提供印刷需要。
并将他收藏的万卷图书，陆续印刷出来，存于宫中，作为永久性收藏。
这天李承乾下朝，回到东宫。太子右庶子陈其胜，和一个长着三角形眼的年青人迎来。
“殿下，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有人在议论，说真正的越王已死，这个越王，是、是妖物所化。”
这个鬼故事，将李承乾听呆。说话的年青人叫李安俨，是他的死忠。
要是别人说，李承乾一定不敢相信有这种好事：
“谁说的？”
李安俨说：“是个年青人，我问过他，他说这事在洮州都传开了，从越王的家乡传出。他还说出一件事证实，说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有人看见一道雷电，劈进越王家，越王传来一声惨叫。从那里起，越王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古怪。”
“太好了，”在这些死忠面前，李承乾没有虚伪：
“你们再去查查，查得越多越好。父皇听到这事，想必会很感兴趣。”
……
这几天李寿天天泡在太医署，李道宗要治病，也让他自己来这里。
李寿已决定，开始教这些太医更高级的手术。
手术科的十五个太医，都已会缝合皮肉手术，也算有了基础。
这天李寿教了一会，来到大厅，为等在这里的李道宗检查。
“五王叔的炎已基本消下去，接下来吃些护肝的药，为手术做准备。”
“多谢天赐，”医了几天的病，李道宗和李寿的关系，已升级到亲戚。
“为了我的病，将你耽搁这么久的时间，真是过意不去。”
两人聊了一会，柳风铃和李丽质几个公主，押着一个精瘦的年青人闯进来。
“天赐，这个该死的家伙，在大街上污蔑你。”
“王爷，不关我的事啊！”年青人软软跪下：
“街上有不少人说，小人也在听人说的。”
李寿一头雾水，看向怒气冲冲的柳风铃：
“发生什么事了？”
柳风铃没能解释，同来的李明达说：
“我们准备去五哥府上玩，听到这家伙正在给一群人，说五哥不是真正的越王殿下，是妖物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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