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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g候等人看得眼馋,带来的女人身材丰满、脸圆如月,嘴上角还有颗黑痣。
带到李寿面前,根本不用人介绍,女子说:
“奴家大川由子,愿侍候李大夫。”
李寿没听懂,门田雄二哈哈大笑:
“大川由子可是我聚英庄难得的美人,侍候人方面数一数二。李大夫试过,一定会念念不忘。”
李寿脸上虽带着笑意,心里暗自着急。
他虽不介意打打野食,这种女人就是门田雄二的耳目。
一个不好,会被对方知道他们的秘密。
“大川小姐会不会说唐语?”
大川由子一脸茫然,待人翻译过,摇摇头。小友康仪很不解:
“那种事,和说什么语言有何关系?要是我喝多了,灭了灯长相也不重要,都一个样。”
小友康仪的话蕴含至理,不少人深以为然,点头附合。
李寿难得找到一个借口:
“我的想法和大家不一样,我们大唐人,在意的是情调。情调最重要的就是能相互勾通,要是语言都不通,哪有情调可言?庄主好意,我心领了。”
李寿以为这事就算了,一个刚才被他治过的年青人说:
“庄主,那位千金小姐会唐语,我还听过她念过唐诗。”
门田雄二瞪了年青人一眼,半晌后说:
“去问问她,要是她会唐语,就将她带来。”
很快又带来一女。
“她叫美沙子,是个千金大小姐。她父亲欠我们的钱,还不起,我们将她抓来抵帐。本想留着献给三浦大人,现在我将她赐于李大夫,李大夫意下如何?”
美沙子长得很文秀,很有几分姿色。愁着脸,眼睛红肿,像才哭过。
这样子李寿很放心,“多谢庄主。”
李寿的特长被挖掘出来,已搬到一幢小楼,住的地方比黑?g候还好。
晚上,美沙子被送入李寿房中。
“美沙小姐不用急,我这人最在意情调,绝对不会做出冲动之事,除非你同意。”
美沙子呆住,也用唐语回话:“你说的可当真?”
“绝不说假,”李寿找到一个好借口。
就算被门田那帮人知道,情调两个字就能忽悠过去。
“我想听听美沙小姐的故事。”
故事和门田雄二说的没两样,美沙子的父亲是肥州商人。
做生意亏本,欠了门田雄二不少钱。
美沙子被抓来抵债,这种事在扶桑,算得上天经地义,天皇知道了也不会主持正义。
可能见李寿说了大堆好听的话,不像坏人,美沙子说:
“他们用借银之法,抓了不少良家女子来,官府知道也无话可说。这些女人平时并不出来接客,他们要笼络人的时候、或谁立了功,才会出来。平时,这些女子只供他们淫乐。”
李寿摇摇头,这种事,只怕在大唐也不会少见。
“美沙小姐去休息吧,不要多想了,恶梦总有醒的一天。”
李寿的情调不灵了,美沙子向李寿拜下:
“李大夫是个好人,要是李大夫需要?我愿侍候李大夫。”
……
用不着黑?g候几人再打听消息,门田雄二派小友康仪保护李寿。
从小友康仪那里,李寿知道不少事情。
门田雄二的确受到三浦仁合的支持,三浦仁合答应门田雄二,人招起后,到时会给他们两艘大船,让他们去大唐沿海发财。
三浦仁合还联系了两支人马,代替消失的深川一男三个势力。他的背后,是苏我虾夷。
唯一的改变,因为扶桑内部反对与大唐交恶的人多。
他们这次请的,全是些道上的势力。
小友康仪说:“我们在等三浦大人那边的信,应该快了,上次说过完年就可以去。到时候你负责给我们治伤,其它的事不用管。”
李寿不知道,小友康仪话中有话。他跑遍肥州,才买到需要的药物。
回到聚英庄,黑?g候说:
“李大夫,有十多个弟兄精神不振、有些还呕吐,你快去看看。”
门田雄二很照顾李寿,盯了眼黑?g候:
“李大夫才回来,先让他休息一下,治病的事等会再说。”
“治病如救火,耽搁不得,我这就去看看。”
难怪门田雄二那些人不急,生病的全是李寿这边的人。
大家来到他们住的大院,见十多人,一个个面黄肌瘦,仿佛像受灾的灾民。
门田雄二等人见状,也吃惊不小。
“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没两天,怎么一个个病得如此利害?”
李寿检查完一个年青人,将对方的衣服脱掉。腰间出现大半圈子密密麻麻的红点。
不止这个年青人,其它生病的十多人,腰间全有小红点。
众人看得头皮发麻,梅村惠士问:
“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是得了什么病?”
“他们这是缠腰火龙,”李寿一脸凝重:
“此病非常传染人,也非常利害。我大唐有句俗话:火龙腰一半,命悬一线间。火龙腰一圈,神仙也玩完。”
“啊!”一阵惊呼声传出。黑?g候反应最快,赶忙退到门口。
门田雄二反应过来,直接退出去。
“李大夫,这病真如此传染人?”
为了表示害怕,李寿自己也退到门口。
“绝无虚言,此病的利害之处,能利用空气传染。就算住在一幢院子内,也容易被传染上。”
李寿说完,退到门口的人,已全部退出去。门田雄二怒声说:
“烧掉,将他们统统烧掉。”
黑?g候虽逃得最快,很讲义气:
“庄主不要,李大夫,你一定能治他们是不是?求求你救救他们。”
李寿将还要烧人的门田雄二打住:
“这病虽很不好治,我能治。现在不只是治病的问题。庄主,快将庄里的人集中起来,我先配些药水给大家喝,将病预防住。只将男子集中起来,女子不用。”
最后一句话太奇怪,门田雄二百忙中问:
“为何不集中女子?”
李寿没敢说实话:“这病属于阳火,只有男子才会患。女子身体是阴,所以没事。”
聚英庄前后的门,很快关闭。
三百多人集中到聚英厅,眼巴巴等着李寿配药来。
一阵阵怒怨声,从众寇嘴里喷出。
“本就不应该收留这些混蛋,让他们滚出去。”
“滚什么滚?直接杀掉,将他们烧成灰。”
此时黑?g候等人很乖,半句话不敢反驳。
过了好一会,李寿带着几只大桶来,桶内还冒着热气。
李寿还未开口,大家一窝蜂全扑上去。他怕不够,赶忙大喊:
“大家不要急,每人吃一碗,吃多非但没用,还有坏处。”
三百多人,像饿狗抢屎似的。有些人直接将李寿的话无视,怕一碗不够,喝了两碗。
这帮人做得很过分,最后还有一点汤,也被几个没喝够的人瓜分。
黑?g候看着几只空桶:“我们的呢?”
“你们吃屎去吧,”一个中年男怒怼:
“要不是你们这些灾星,我们岂会受此罪?”
李寿摇摇头:“你们的等会我再想办法吧!这药会有些不良反应,大家现在最好回去睡一觉,更能吸收,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就算和火龙缠身的人一起,也不会被他传染。”
李寿说完,许多人已开始朝自己的窝跑去。门田雄二有些不放心:
“李大夫,真只吃这碗药就没事了?”
李寿点点头:“都去睡吧,一觉醒来什么事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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