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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有郑王那样的想法，找渊盖苏文替大王报仇。现在我高句丽都快亡国，应将私人仇恨放在一边，更不能做对不起国家之事。”
王允之知道他的计划失败，在心里骂了几句，准备辞行，又听杨万春开始唠叨：
“大人被迫投他们，大家不会怪罪。现在就有个机会，能让大人成为救国最大的功臣。它日打败唐军，大人当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杨万春也愿为大人马首是瞻。”
王允之呆住，他现在在唐军那边很尴尬。
李寿并不用他们，高桓文没权，就像是高桓文的幕僚。
杨万春是高句丽名士，连杨万春都要马首是瞻？
王允之不淡定了：“什么机会？”
……
二郎山并不是什么大山名山，从下面看去，连树也没几颗。
李寿跟着孙齐开来到二郎山脚，远远就听到山上，传来阵阵哼哼哈哈的练武声。
孙齐开介绍：“韩中原喜授人武艺，招了二三十人。他和那些人都以兄弟相称，也不限制那些人做什么，只需供他每天的酒菜即可。”
这不过分，一个有本事的人，招二三十个徒弟，养自己绝没问题。
只是李寿感觉韩中原这人太没志向，这么有本事，窝在山上教人练武糊口？
山上只有几间茅草房，还用茅草搭了几个棚，里面有些桌凳。
在大院中，一个头大身壮、相貌还有几分幼稚的年青人。手拿一对米多长大铁锤，站在二十多人前方挥舞。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拿着一对锤，跟着年青人一招一式开练。
李寿等人到来，年青人停止工作，高高兴兴迎上：
“孙大哥，他们也是来学武的？”
李寿抢在孙齐开前面开口：“在下李寿，听说韩壮士武艺不凡，特来拜访。”
韩中原的高兴劲刚落下，马上又爆涨。
李寿大手一挥，一群侍卫抬来一堆礼物。布匹美酒等皆有。
“多谢李兄，大家今天不练了，等会我请大家喝酒，李兄里面请。”
交谈几句，李寿对韩中原了解一些。
韩中原的脑袋非常简单，可能和无痴差不多。
但为人比无痴更好，属于一见面就能拔刀相助那种。
“听说银山太守曾招韩壮士为衙头，韩壮士没答应？”
韩中原已满上酒，一口气喝下一半，赞了一句说：
“我岂会投高军？我父乃大隋将领。杨广那个狗皇帝指挥无方，害了我父和众位将士。我父留在此地受他们奴役，若我有一天能领军，非杀得他们人仰马翻不可。”
这些李寿听孙齐开说过一些，他故意有此一问。
“辱父之仇，不可不报，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大唐大军已占领银山，若是韩壮士去投，凭你的本事，为将绝无问题。一可报家仇，二可趁机回到中原故土，兴家立祠。”
韩中原一脸为难，说出一事：
“我娘是高句丽人，她临终时，叫我不要与高句丽为敌。”
李寿有点晕，端着碗喝了一口，差点被呛到，将韩中原倒的酒放下。
“加入军队，同样可不与高句丽为敌。你父为你取名中原，也是想你有朝一日能回去。不瞒韩壮士，在下李寿，大唐越王。若韩壮士能投过来，绝不让你参预与高句丽的战争。”
高句丽已被打得差不多了，人才难得，李寿愿暂时招个闲人。
韩中原脸色再一次为难：“我父说过，唐国灭了大隋，让我不能投唐军。”
一旁保护李寿的无痴也听不下去了：
“就你家事多，你父要是让你不能做人，你是不是要抹脖子一死？”
“我父这倒没说过，”韩中原说：
“我父说过，谁要是能打赢我，我可以为他做事。”
李寿大喜，立了这么多规矩，看来韩中原父子都是浑人。
不用李寿开口，无痴说：
“我来和你一战。”
无痴提着一把大斧，站在韩中原十米外。
韩中原提着一对大锤，一脸风轻云淡：
“远来是客，你先出招吧！”
无痴没有客气，冲过去一斧就朝韩中原头顶劈去。
韩中原摇摇脑袋，这一斧太慢，简直弱爆。他右手一锤顶出，大锤快碰到大斧时，大斧突然在中途变向。
用更快的速度，斜斜劈向韩中原的右肩。
李寿是个大染缸，无痴也被染上颜色。为了打败韩中原，一来就开始玩阴的。
韩中原双眼冒出精光，这要是其它人，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韩中原不一样，他还有左锤。
韩中原的左锤向上一挑，一锤将无痴的大斧砸开。
无痴刚控制好大斧的运动，韩中原右锤杵来。
李寿开始还在为无痴叫好，结果玩阴的也没阴到人家，有点脸红。
两人的比武，让众人大开眼界。
无痴的速度已够快，比韩中原更快。
但韩中原使的是双锤，双锤的速度和力量都非同小可。加起来，已胜过无痴。
无痴从来没打过如此难度的仗，比和薛礼打还要艰难。
无痴已将浑身本事拿出来，双手持斧，双眼大瞪，却只能防御。
韩中原右锤被挡住，无痴根本来不及出招，左锤又砸来。
脸色还比较轻松，边打边说：
“无兄好武艺，我有好几年，没碰到过能接我十锤的人，无兄已接了我二十多锤。”
无痴吃力憋出几句：
“你也不差，不过我吃亏在没和使双锤的人斗过。要是以前斗过，并不比你差。”
李寿也看出两人的优缺，要是韩中原只使一只锤，一定斗不过无痴。
可惜人家用的两只，两只锤都使得炉火纯青。
比到三十招后，无痴已退出十米远，李寿将两人打住。
“韩壮士，你父母还有没有其它交待的？让你能投过来？”
这时候的人，父母的话就是圣旨，何况还是临终遗言？李寿也没办法改变。
韩中原认真想了好一会，又被他想到一件事：
“我娘说过，谁要是以后替我娶房媳妇，就是我韩家的大恩人，让我好好报答他。”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从李寿嘴里发出：
“韩壮士，带我去你父母坟前祭拜一番。”
韩中原父母的坟就在住房后面，李寿点了几炷香，对着两个坟拜了几拜，开始忽悠死人：
“韩将军韩夫人放心，我李寿发誓，定为韩中原找几房夫人，让他能替韩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李寿说完，问韩中原：
“有些事，得当着你父母问，让他们也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韩中原现在还不到二十岁，从来没接触过女人，听得大脸泛红。
“你真能给我找几房夫人？”
“下山我就可以给你找，只不过太草率。女怕嫁错郎，男也如此。”李寿说：
“我的意思，我们去大唐再找，那里的美女多。听说你不会识字，找个能写会道的夫人，当你的贤内助。”
李寿已有人选，余香几人要是不反对，他想给韩中原介绍。
孙齐开在一旁帮腔：“韩兄弟，越王是何许人？别说给你找几个老婆，就是找几十个也没问题。别磨蹭了，快投殿下。”
韩中原跪在父母坟前：“娘，你说过，谁要是给我找房夫人，就让我好好报答人家。现在越王要替我找几房夫人，我投他了。”
韩中原说完，天空一道闪电划过，一声炸雷响起。滂泼大雨，从天而降。
韩中原看着天空发呆，李寿赶忙忽悠：
“你看，你父母都同意了。他们这是在借雷声答应你，以雷为声。你下山，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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