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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盟主国也不能搞一刀切。国有大小强弱，比如在面对外敌入侵上，出钱出力不能一视同仁。相关的一些细节，到时还得和大家商量。”
李世民吸了口凉气，照李寿这样搞，完全是赤裸裸的绑架。
绑架众邦国，加入到他们的战车。
蓝图太美好，李世民现在已不想敷衍了事，他想成为真正的天可汗。
“如何才能让他们遵照你说的这些？大家都能做到言行一致？”
李世民的意思李寿懂，想让大家做真正的傻瓜。
“利益要把握好，比如我们让南边的国家，去支援北边的。他们八杆子打不在一起，人家凭什么去支援他们？这些国家都以我们为中心，我们一定要协调好。要让他们的付出，有所回报，并且这份回报，要大于他们的付出。”
大家眉头紧皱，李道宗说：
“这怕是难吧？打仗基本上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之事。就算有好处也很有限，哪能让他们赚？”
“利益这东西有实的，也有虚的。”
有些词，说出来大家也听不懂，李寿只好说通俗些：
“实的利益的确不多，虚的不少。比如受助国，答应出力国一些优惠待遇，人情这东西能还的地方不少。最主要是让大家皆能感受到，我们这个集体的好处，让他们都有集体感。抱在一起，我们就是战无不胜的。不一定是打仗，到时候谁家受灾、这些都可以八方支援。”
……
在城西有一幢大宅院，规模不比越王府小。
这里是李承乾在宫外的产业，现在成了他永远的家。
李承乾的两千侍卫，已被拉去做苦力。
现在负责守这里的，全是宫里安排的禁卫。
包括太监和宫女，也被李世民换干净。
一群禁卫，护着十几辆马车来到宅院门口。守门的禁卫纷纷拜下：
“拜见皇后娘娘、韦贵妃、杨淑妃……”
来的人太多，众人拜得嘴软。
里面，李承乾带着一家老小，匆匆从里面走出，迎到众人后跪地痛哭：
“母后，儿臣不孝，让母后伤心了。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
同来的李明玉几小，也掩面痛哭。
她们来看过李承乾一次，她们来还得在李世民那里领圣旨。
可能太麻烦，没像她们想的那样天天来。
长孙皇后是第一次来，流着泪，指着在一旁被人搀扶着的苏惠青：
“你对不起的人太多，最对不起的就是惠青。这么多年的夫妇，你竟想着要致她于死地，你怎么能忍心？”
长孙皇后还想着，等一段时间放李承乾出来。
现在她已绝了这想法，她知道，李承乾这样的性格，几乎没有可能真正悔改。
“母妃，”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小男孩，飞快向苏惠青扑去。
此时的苏惠青，生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量，将两个丫鬟推开，一抱将李厥抱住。
“厥儿，娘终于看到你了，娘终于抱住你了。”
李承乾没有狡辩，转身向苏惠青跪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求夫人原谅，我愿与夫人，重结百年之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苏惠青走到李承乾旁边，向长孙皇后跪下：
“母后，儿臣愿在此陪他们，致死无悔。”
长孙皇后很欣慰，能有苏惠青这样的女人照顾李承乾，她很放心：
“既然你如此选择，母后就成全你。承乾，这里就是你此生的归宿，无论你做何努力，都不可能走出这里。希望你能灭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善待妻儿，将厥儿他们培养成人。”
长孙皇后说到做到，直到她去世，李承乾也没活着走出这里。
……
李寿已将忽悠众使臣之事，交给李恪负责。
他抽出时间，又办一件大事。
太医署，再次迎来人潮高峰。
还未从伤心中走出来的长孙皇后，也被众小带到这里来。
太医署人多力量大，已找到好几个待产孕妇。
其中有三个，被李寿诊断为很有可能难产。
今天李寿亲自出马，动第一个剖腹产手术。
来的人非常多，不少百姓也从各种渠道得知。
许多人宁可在宫外等待消息，也要来凑热闹。
这时候难产很常见，致死率极高。
如果李寿能成功，并将此术教给大家，对大家的影响无法估量。
因为是动女人的手术，李世民和众大臣没来凑热闹，但许多的家人都来了。
来的使臣不少，他们生小孩的致死率更高。
要是在大唐生小孩能保平安，不少有钱有势的人，都会将亲人送到这里来。
没让大家等多久，李明玉从大厅跑出来：
“母后，五哥他们出来了。”
李寿这次很满意，这次他的学生，只有四个男性。另二十一人，全是女性。
李寿以前就说过，让太医院培养更多的女太医。
现在的女子还未被理学派的朱程毒害。女人除了不能为外官和从军，其它人并不禁止。
太医院本就有给宫中女性治病的女太医，又在民间招了一些。
现在太医院的女医不算少，抽出来的这二十一人，是其中的佼佼者。
长孙皇后看到李寿，比看到李泰更省心更轻松。
“寿儿只管放手去做，这是有利天下人的大好事，大家都会支持你。”
李寿完全没任何紧张感，笑道：
“这对我来说，只是个小手术。母后你们稍待，我去去就来。”
从众公主中跑出一人：“五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李寿眼睛为之一亮，出来之人是李道宗之女李雪雁。
李雪雁已长成大姑娘，容貌不在武媚娘之下。
“你对这些也感兴趣？”
李雪雁脸色有些泛红：“我也在学医术，已拜了孙神医为师。”
“五叔准备将她嫁出去，她为了学医，没答应。”李丽芳取笑：
“她很努力，比武媚娘更专心。一心扑在医术上，五哥就答应她吧！”
李寿点点头：“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我写的医书，等会你去府上拿来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多谢五哥。”
见李雪雁如了愿，高阳也不甘寂寞：
“五哥，我也想进去学学。”
“你进去干什么？”长孙皇后将高阳的请求瞪回。
几个小公主没心情看血淋淋的手术，李明清吐了吐舌头：
“听说要将肚子划开，从里面取出婴儿？五哥竟说这只是个小手术？”
连对李寿最有信心的李明达几小，也不相信这话。李明玉昧着良心说：
“取个婴儿而已，五哥又不是没做过？你看看柳姐姐，现在百病不生，肚子上仅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柳银环和赵真真几女也来了，现在薛礼已是大将封爵，不便再住在越王府，她们已搬出来。
长孙皇后也对手术过的柳银环好奇，将她召来，一番问话不提。
李寿已进入手术室，为了让大家能更直观，
众学徒在床四周围了两圈，第二圈的人站在凳子上。
四周点了不少壁灯，所有的废气全排出外面，比以前的手术室条件更好。
此时的李寿，完全没有男女之别，将昏迷的孕妇衣服卷起，露出青蛙肚，指着肚子开始介绍。
这个场合不允许记录，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记。
李雪雁十分专心，她更佩服李寿。
大家都很紧张，李寿完全看不出半分紧张。
介绍了一会，李寿拿起一把小刀，在孕妇肚上划下。
在外面看热闹的众女，感觉心脏一紧。有些不敢再看，将脑袋从琉璃窗转开。
今天来的多数是女人，八卦声阵阵，比以前几次手术更热闹。一个中年女子惊呼道：
“天啊！这么一刀就将肚子划开了，取出婴儿后，母子还有命吗？”
质疑声太多，几个小公主听不下去了。李明玉瞪着中年女子：
“你们不相信可以不用来，来了就不要废话。影响到里面手术，小心治你们的罪。”
柳风铃三人也在，原本柳风铃不让带欣看，带欣忍不住好奇。
见一块块血布，被李寿夹到白色瓷盘中。小嘴一张，差点没吐到琉璃窗上。
李丽质安慰道：“有五哥在，三嫂一定顺产，不用担心这些。”
带欣有点担心，她现在被当成国宝，已经胖了一圈。
心里已打定主意，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嘴。
过了一会，一个带血的婴儿，被李寿取出来。见婴儿还在张嘴大哭，李明达重重出了口气：
“婴儿已被成功取出，要不了多久，五哥他们就能完全手术。”
婴儿自有人照顾，李寿边教边手术，等了好一会，才从手术室中出来。
“好了，都散了吧，手术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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