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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见他还在这里站着，便道：“怎么了？赖在我家不出去了？”
这里是英国公府，可不是李善毅的陈国公府，虽说两家隔得很近，扯开嗓门在门口喊一声就能叫出来吃饭。
“爷爷你今日怎么了？没喝点菊花茶下火怎的？”听出了英国公有点想要赶人走的意思，秦含香赶紧开口压一压他的情绪。
逐客令下得异常的清晰，但李善毅也知道，英国公不可能真的让人将他赶出去，除非他自己愿意走。
“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句话他憋了很长的时间了，从英国公否决那两人的时候开始。
一看就知道有一个人是除了英国公之外，没有人知道的存在，那个人才是幕后黑手。
但是不知道为何，英国公并不愿意说起这个人的存在，他在隐瞒。
“我一个老头子能知道什么呢？”他摇了摇头，捻起面前的茶点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他这是不想和李善毅说话了。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秦含香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事，就是关于最近的传言而已。”李善毅将事情说得丝毫不严重的样子，好歹秦含香是姓秦的人，不是李家的人，就算李家做错了什么事也和秦含香没有关系。
她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这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有什么话就说，扭扭捏捏的作什么？”秦含香皱眉，抓住了英国公的袖子摇了摇：“爷爷你亏告诉我，舅舅不说你来说。”
虽是外祖父但秦含香一直嘴甜，喊英国公一直都是叫的爷爷。
这样乖巧的姑娘搁自己的面前撒娇让英国公有些为难。
“乖啊，别多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既然陛下要回来了你也别在这里待着了，回去赶紧换身礼服等候陛下回来吧。”英国公推开了秦含香的手，起身说道：“我也该收拾一下了。”
这明显的逃避让秦含香不是滋味，她看向李善毅，两个人在处理政事的时候锻炼出来的默契当即让他们一拍即合。
秦含香撒娇的抓起了英国公的袖子，摇晃着，嗲声嗲气的：“爷爷你就说吧！”
一个是自己的外孙女，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都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说出来。
英国公瞪了一眼秦含香：“你掺和做什么？”
这种他自己都不能够确定的事情，他怎么可以的说出来误导了自己的孙女和儿子？
更何况这要是弄错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父亲，究竟有什么是连我们都不能告诉的？莫非是爹当年风流倜傥，在外有什么私生子？现在人找上来了，你不愿意相认，就发誓要报复我们李家？”李善毅这根本就是无端的猜想，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然而却说得有板有眼的，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英国公瞪眼，凶恶地喊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就连我你都要造谣！”
被李善毅气到的英国公抬手就想要打过去，谁知道李善毅躲得飞快，这让英国公更加的恼怒，这下好了，自己养大的儿子翅膀硬了，敢说这些胡编乱造的话来打趣他，还敢躲开他的打了！
“爷爷你别生气啊。”秦含香顺了顺英国公的胸口，英国公一把推开她。
“别在这里献殷勤，你和你这个舅舅简直一个性子，阴险狡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朝堂上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操作？当初秦含香可是信誓旦旦的接过了摄政王一任，那可不是一个看起来可可爱爱没有心机的姑娘能够做得出来的！
现在在他的面前装作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想要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秦含香被自己的外祖父这样说不免得眼圈一红：“爷爷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
她抬起袖子，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不说就不说啊，怎么能这么说孙女我呢？你瞧瞧，你这身上的病是不是我找来了大祭司这才治好的？平常暑热我是不是给你泡奶茶喝？”
她的心意在英国公的眼中竟然只不过是阴险狡诈，那是不是换一种说法，她是不是在算计英国公呢？
明明英国公不是这个意思，但偏生被秦含香这么一说，就好像自己确实是这个意思，且铸成了大错一般。
“这……”英国公愣了一下，无奈地道：“要我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不能将其传出去了，此事我也不能够肯定，这才不愿意告诉你们。”
秦含香那要哭的表情当即就转变成开心了，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外公，等他说出来。
陈国公不由得对秦含香投过去一个敬佩的眼神，果然这样的事情还是得要让女人来撬，才能撬得动。
这要是个外孙，不，就算是孙子在英国公的面前要掉眼泪，英国公都不带心里内疚的，反而会狠狠地骂，一个男人居然因为如此小事而流泪，简直丢了李家的脸。
决定要说出口，英国公顿时之间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目光落在李善毅的身上，问道：“你可还记得公孙家？”
姓公孙的人很少，能够在京城见到的人就更少了，现在最有名的公孙氏也就是探花公孙衍了。
然而英国公却提起了公孙家，是否可以说英国公在怀疑公孙衍做了这一切？
“知道，但是不记得了，怎么？公孙家与我们有仇？”
英国公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
“没有仇。”
既然无仇又为何要说起公孙家呢？
饶是聪明的李善毅都不由得疑惑起来。
“可公孙家的覆灭，也有我们的责任。当年你还年轻，也就是青义现在这个年纪的大小，不记得也是正常。当年，凤梧太祖皇帝出师有名建立凤梧，然而，他虽打下了江山，却不会守江山，之后的高祖皇帝更是不行，公孙家曾是世家大族，因上谏皇帝而惹得皇帝盛怒，罢免了官职，之后，我又在他们的诗集之中找到了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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