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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说起？”顾可可疑问。
汲黯道：“我邻居家有个老太太年纪不大，病得很重，都快要死了。之前她在其他城市住院，花了很多钱，医生都已经让家属签病危书了。孙女是从他们的城市嫁到这边，孙女婿在你们科研基地工作。她们把老太太接过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个月后，生龙活虎地被送了回来。”
汲黯目睹了这件事，忍不住感概人的一生，最好的就是老来大病，能得到有效的医治。
顾可可勾唇一笑道：“你不用好奇，很快扬子挽会有好消息带给大家，到时候肯定会震惊世界。”
“所以我说，云城是个好地方。”汲黯侧目看向大街道：“还有，这里的大街上，老头老太太简直太多了。”
“不用怀疑，这些老头老太太都为顾家，为科学界，为医学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顾可可一眼看过去，路上走的都年龄比较大。
年轻的都是几岁背着书包的孩子，年长的都是中年人，再大一点儿，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
云城这边的生意人，都有很高的文化。
哪怕餐厅端盘子的老头，都是教授级别退休，他们不仅有钱，精神层面也饱满丰富。
所以，这是一个奇幻的城市。
有一个人休克晕倒，一瞬间会有六七个会做急救的人出现。
任何一个不起眼的放出去，都是绝顶人才。
“云城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在实验室当徒弟，各大学校学习，学业有成回来，年纪都不小了。”汲黯忍不住感叹道：“在这样一座城市，耳濡目染，想不优秀都难。”
顾可可道：“我还告诉你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的学生，不用刻意催促她们学习。到了十岁以后，他们知道自己奋斗。”
“如果十岁到二十岁，还不知道努力呢？”汲黯道。
“超过三代没有人才出现，就会送他们离开这座城市。”顾可可笑着说。
这看似很残忍，但这样最能激发大家培养人才的动力。
也就从小能激起孩子们的竞争欲，从更深层次，留住人才，让这座城市永远保持了积极的风貌。
从而让那些懒惰的人，不敢再懒惰下去。
汲黯瞅了顾可可一眼，道：“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顾可可笑而不语。
汲黯换了话题道：“你调查到血手的身份了吗？”
顾可可点头道：“查到了，但我不能告诉你。”
“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只要她对顾家没有威胁就好。”汲黯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道：“这么舒适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安逸得少了斗志，我准备再出去闯荡十年。”
“你也准备走？”
“嗯，去外面走一走，世界那么大，总不能一直在避风港停留。”
“什么时候回来？”
汲黯想了想，调皮地眨了下眼睛道：“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顾可可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各有志，她也懒得挽留。
“一路顺风，等回来后，记得请我喝茶。”
“好！”
汲黯走了，和顾可可告别了第二天离开的云城。
作为一个技术还算过关的黑客，到哪都不怕饿死。
……
科研基地。
扬子挽最近这几天都在整理资料，即将要发表的论文。
薛棉帮他写文稿，两人在一起，默契十足。
顾可可这次来没有提前告诉他们。
她走进实验室时，发现扬子挽正趴在薛棉肩膀上，看他写报告。
两人举止亲昵，让她惊愕至极，很快便想通了怎么回事。
“咳咳咳！”她咳嗽三声，立即把专心‘工作’的两人给惊醒。
扬子挽回头瞪了顾可可一眼，“不带你这样搞偷袭，我都不让外人随便进来。”
“我又不是外人！”顾可可上前，自觉地在办公桌前坐下。
薛棉握住比的手，手心不由地出了冷汗，耳朵尖红到脖子处。
他是觉得不好意思。
他和顾可可说熟悉也算熟悉，但也没熟到这种事情被撞见也能淡定的地步。
工作是她介绍的，工作还没做完，谈起了办公室恋情。
尴尬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扬子挽白眼道：“资料都准备得差不多，一星期后，正式准备召开发布会。到时候云城怕是有的忙，实验室这边可能也得遭小偷，提前布防！”
“布防是由青燕负责，你跟他商量即可。”顾可可拿起文件看了几眼道：“既然研究结束了，我准备亲手把莫耶资料，全部封存起来。”
“可以封存了。”扬子挽道：“那一百个人，现在只剩下六十个了。”
“不是说可以救活吗？”顾可可激动地问道。
“你太小看莫耶的残忍了，这些人从小就被他喂成了药人。不给他们用药，他们会狂暴致死，给他们用药，时间久了，变异细胞会和药物冲突，身体会休克而死。尽管实验室还在努力，可每天都在死人。长生不老，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至于顾末，就是个意外。”
“那还有六十人怎么办，放弃了？”顾可可曾经答应过他们，一定要研究药物救大家。
扬子挽道：“我是这样想的，用我这次新研制出来的癌症特效药来刺激他们体内的狂暴细胞，让细胞变异，肯定能有新的突破。”
“这是实验吗？”顾可可目光冷酷。
扬子挽点头道：“我没有其他办法，莫耶资料我都看了，除了再生生物的记载就是压制狂暴的药。这两种药，一个是冰，一个是火，不管哪个都会致命。”
顾可可闭上眼，心里很难抉择。
这群人，她想救，却救不了。有方法救，他们却要面临新的冒险，最终还是会死人。
扬子挽叹了口气道：“你要知道，不救他们一样要死，都要死。试了可能会有人活下来，不试就真的没希望了。”
顾可可叹了口气道：“这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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