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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守孝吗？”程景宗低沉着嗓音，问。
他知道，她最喜欢他这样的声音，也最招架不住他这般蛊惑她。
燕灼华拍了拍脑门儿，心中反复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待清醒些许后，她说：“当然要守。新君为君父一月都守不到，那我这天子只怕也做不成了。”
诚然，她对为了燕鸿守孝没多少诚心，那点儿短暂的悲伤怀旧、和选择原谅已经是她所有的能力了。纵是如此，表面工夫是一点儿也不能落下。
程景宗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双颊、顾盼神飞的双眸、活色生香的双唇，心中一时间燥得厉害。就这么放过她，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燕灼华看得明白，勾上他修长的脖颈，在他唇瓣上浅呷了一口。
“正经点儿，程景宗。”
程景宗不为所动。
燕灼华打了他肩膀一下：“我若是在这个月里有了身孕，到时候月份不对，你要我们的孩子做私生子吗？所以，即使再辛苦，你我也得忍耐一下了。”
事实上，她都担心，她前几日有了身孕。
听闻此言，程景宗快速爬起身，有些愧意：“抱歉，我没想到这一层。”
燕灼华反支起身子：“即使是过了守孝期，我们也无法在才出孝那个月就迅速完婚，免不了要让人笑话。再说了，天子大婚，光是这筹办也是一段很可观的时日。所以，接下来几月，我们都要尽量禁欲。”
这样的话，若是往日里程景宗听了，一定十分不满。
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却完全被燕灼华话中另外一件事占去了。
“你方才说...你要嫁给我？”
她说他们要大婚，说得那般理所当然、习以为常。
燕灼华脸色白了白，试探着问：“你......不愿意娶我吗？”
这一句话，虽是问句，意思却再明确不过。
如同烟火齐放般，炸开在了程景宗的心中，一时间让他有些迷迷怔怔。
囫囵之间，他摇了摇头。
随着他的摇头，燕灼华只觉心中有一块儿刚刚拼凑起的地方再次碎掉了。
程景宗看见她霎然惨白的脸，意识到自己适才反应的不妥，忙解释：“我刚才是太惊喜了，一时糊涂了。我愿意之至。”
红润血色再次攀回了燕灼华的脸庞。燕灼华很难想象，竟然有一个人，一句话，一个动作之间，对她的人生有着这样的影响力。
“在这之前，我有两件事想问你。”燕灼华知道，她必须得到这个答案。“第一，当年，你为何要走。这些年，又为何杳无音信。”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燕灼华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不管他的回答如何，她总算是问出来了。
年华辗转，在他回来之后，她终于在这一刻，鼓起了勇气。
程景宗愣住了。
“灼华，我这些年，从来不是杳无音信啊！”
一瞬间，燕灼华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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