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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不好，没有事先交流通讯过。
实在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昨夜一切才恢复安定，他们商讨过后，决定直接先在大典之上表态后，再各自对自己的人交代。
拿程景宗的话来说，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做给他们看。
程景宗转了个方向，下了几阶，面朝东北，直面燕灼华，单膝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景宗打了头，底下众臣纷纷跟随。保皇党欣然，中立派追随，程景宗的人犹豫片刻，也三叩九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灼华举了举手中握着的玉圭：“众卿平身。”
皇座之下，程景宗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计量着下一步。
武将们望向慕容易与阿全，见他们似乎并无异议，便也默不作声，等待着。
而文官们则是看向了内阁林首辅，帝国的相邦。
林首辅老奸巨猾，并不想在形势尚不明朗时做这个出头鸟。可是，他又不知今日若不做这个出头鸟，程景宗是否会记他一笔。
就在他踌躇之间，一位更年轻的、初入朝野、急于出头的监察御史站了出来，高声喝道：“臣有谏言，陛下明鉴，圣人有言，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如今女主当政为帝，乃国之乱相耶！”
此言一出，宣室殿内所有女性文官武将，以及她们有些人中父母兄弟夫婿宗亲在场的，皆深觉冒犯。这其中，甚至包括了程景宗自己这边的人。
林首辅脸色黑了又黑。这黄口小儿，即使心中想这话，嘴上也不能大落落这么讲出来。
牝鸡司晨之言，在大燕近些年来，随着女子教育的大规模推行，对女子入将为相、掌家理事的宽容，以及数位贤明的太后女主与佐君辅政的皇后，已经变得越来越有争议。更不要说此处场景拿出来，完全不考虑局势分布，平白得罪人。
燕灼华这边，已经升任内阁次辅的梁知秋出列，反唇相讥：“哦？郭御史，我上一次环顾四第的时候，发觉陛下、大司马、和诸位在场同仁皆是人，不是鸡。莫非，郭御史有何与众人不同的隐秘？”
燕灼华挑眉。
球球这话说得真狠，只差点明说姓郭的是公鸡精了。
作为女相，只怕她此生也听过无数次类似的不知所谓的话，姓郭的显然是惹恼了她。
此时，蒋青与蒋侯爷出列。作为知情者，他们很愿意此刻补上他们之前的置身事外。
“陛下乃皇室嫡系血脉，有太女之位，先皇殡天前便已监国辅政，承位乃天命所授，是凤是凰，与陛下何干？陛下坐上这龙位，便只是真龙天子！龙有雄雌，却无神鸟凤凰之分，受得是一样的香火拜奉！陛下既是真龙，即使不说有大燕祖律在，无论男女，也该受的是一样的膜拜，何谈国之乱相？”
蒋氏历代一向独善其身，可谓是中立党的核心代表人物。如今倏然似乎站队，朝堂上一时间竟安静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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