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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满脸是伤，可是那目光却让靖云晚心软。
她抿了抿唇，小声地说：“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靖云晚的话让张妈下意识皱起了眉头，随后镇定地说：“二小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听到她的承诺，靖云晚才微微点头。
她目光炙热，随后一字一顿：“靖家应该有人在帮庄秋燕盯着我，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靖云晚这话一出口，就看到张妈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庄秋燕一直将靖云晚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可却从来不知她竟然还派人跟踪靖云晚。
“二小姐，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夫人她应该不会……”张妈顿了顿，话音未落就看到靖云晚眯起了一双美目。
“以前的确不会，现在就未必了。”
如今的她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想必经过这几次交手，庄秋燕也有所察觉了。
正因如此，靖云晚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张妈见她不为所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二小姐希望我怎么做？”
“我需要你放弃在靖家的工作，之后我会为你安排更好的……”靖云晚的话一出口，张妈就愣在了原地。她错愕地看着靖云晚。
好半晌，张妈才听到靖云晚开口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呢？”张妈顿了顿，叹气道：“夫人临走时交代我唯一的事情，就是要照顾好您，如今这么小的要求我怎么能够推脱？”
果然，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也是最珍贵的东西。
这些年，宋业对张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她依旧愿意留在靖家，留在靖云晚的身边。
可见她对靖云晚的母亲究竟有多么忠心。
“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靖云晚的声音很轻，却见张妈笑了笑：“二小姐说这些就见外了。”
她说完，就看到靖云晚笑了笑。
她轻轻地拍了拍张妈的后背，让她冷静下来，才道：“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已经往你的卡上转了这些年宋业亏欠你的所有的工资，以后……”
“二小姐，这怎么可以？”听到靖云晚的话，张妈立刻有些急了。
她看着靖云晚，慌忙开口道：“你每个月的零花钱本来就少，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你放心吧，我自有能力挣钱。”靖云晚说罢，已经站起了身。
看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外走，张妈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靖云晚走向门边，正准备拉开房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张妈的声音：“二小姐，你还是我的二小姐吗？”
面前的人太过陌生，她制伏宋业的那个瞬间，让张妈觉得畏惧。
靖云晚回过头，炙热的目光落在张妈的面颊上。
“靖云月霸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庄秋燕肆意挥霍着我母亲帮父亲挣来的财产。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理由任人宰割？”
张妈的唇动了动，却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些年靖云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今她终于决定要奋起反抗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帮她？
“二小姐，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好。”
张妈看着她，随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靖云晚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这些年，在庄秋燕和靖云月的欺压之下，她从不曾露出过笑容。
这一笑，连张妈都看呆了。
有多久不曾见过二小姐这样的笑容了？
她已经记不清了。
张妈甚至时常会想，如果这些年夫人没有离开该多好。但生活没有那么多如果。
靖云晚从杂物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人已经散了。
高傲的宋业如同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靖腾安带着助理离开了，庄秋燕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家里有几个佣人从宋业身边经过，那些曾经攀附于他的人纷纷向他送上白眼。
靖云晚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注意到那双洗的泛白的帆布鞋，宋业缓缓地抬起了头。
“靖云晚，你个贱人……！”
闻言，靖云晚只是勾起了唇：“成王败寇而已，输了就是输了。语出伤人也无济于事。”
躺在地上的宋业啐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看着靖云晚：“你给我等着，我所失去的一切，来日都要你加倍偿还。”
他的声音狠厉，目光也写满了愤恨。
靖云晚看了他一眼，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宋业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脚，靖云晚低下头。
宋业的样子很狼狈，因为靖云晚摁着他的额头几次磕在地上，额角处血肉模糊。
“你只是第一个而已。”
她的声音轻如羽毛。
说完这句话，靖云晚一脚将他踹开，随后迈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手机。
拇指在屏幕上轻轻地滑动着，最后靖云晚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打开微信，给司景琛发了一条消息：【谢谢。】
微信的回复来的格外的快，就好似他一直在等待着她一般。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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