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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的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深沉墨色的古眸。
方念惜嘴角扯起一个尴尬的笑容，望向一旁花园中正开得盛的鲜花说到，“今天的日头倒是挺好的。”
凌慕寒没有说话，仍是盯盯的看着她，周身冷若冰霜的气质，若是旁人只怕早就给吓得跪了下去。
方念惜不免有些心虚，想来方才她丢石头的小动作，早就被凌慕寒悉知了，不过……
方念惜咳嗽了一声，声清亮道，“天师大人真是好巧啊。”
凌慕寒不咸不淡的从鼻中哼了一声，目光锁在方念惜身上，声音淡然，却带着一丝锐利，“方四小姐屡次刻意接近我，意欲何为？”
他冷眸打量着方念惜，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之人，眼中的戒备一览无余。
望着面前陌生的眼光，方念惜的心难免有些受伤，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自然说到，“天师大人不必太过拘泥，小女子这是因为仰慕天使大人才时刻盼望着一览天师大人的风姿。
这话若是听在旁人耳中，只怕早就面红耳赤了，方念惜却面不改色的飞快说出来，一双清亮的桃花眼还眨了眨，恍若天上闪动的星辰。
凌慕寒眉头微微一皱，没有想到方念惜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面无表情，拂袖离去。
望着那犹如云霁的身影，方念惜心中懊恼，往日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方才不知为何脑子一抽，便说了出来，师兄不会觉得她太轻浮了吧。
凌慕寒大步离开，方才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却不断的在眼前晃荡。他心中异样的感觉没有消减半分。
凌慕寒神色漠然，心中却百转千回。他的手下早将回京的方四小姐查的明明白白，只是让他有些异样，的不是不明方四小姐的目的，而是他自己的反应。
凌慕寒停下脚步，修长的手不由得抚上心口。自从遇到方四小姐，他不受控制的事情变多了去了，原本不会溅起半分波澜的心也逐渐走向他无法控制的局面。
她到底是谁？为何这般轻而易举便能引动他的心？
这种事在他的眼中是万般不可能发生的。
凌慕寒离开了这花园之中，方念惜也只好往回走。她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神情恹恹的。
凌慕寒质疑疏离的眼神像是一根刺，时不时的在她眼前回荡。方念惜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早听闻天师大人,如同一块冰冷的玉，高高在上没有半分常人的情感，虽说这些天她也听到了天师大人在民间的好声誉，可是见面时才发现他与原本的冷漠形象并无二致。
方念惜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小道上的大石头上。那石头平整的立在一棵榕树下面，正好成了供人歇脚的地盘。
方念惜仰头看着，蓝天上漂浮的缕缕白云，尽管她心中的思绪揉成一团，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一只蝴蝶翩翩绕，飞过方念惜眼前，停在银色花蕊之上，这是正巧另一只蝴蝶也飞了过来，两只蝴蝶，并肩而立，一只抖着翅膀，似要飞走。另一只蝴蝶自然不依，缠缠绕绕追了好久，两只蝴蝶一前一后飞了出去。
见这一幕，方念惜心下一动，就算传闻天师大人是块千年寒冰，她捧在手心上，也总能捂热。方念惜整理一下心神，将刚才的沮丧一扫而空，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方小姐。”
方念惜转过头，发现正是凌慕寒身边那一身青衣的男子。
方念惜点点头，神色淡然开口，“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微微一笑，也并不介意说道，“方小姐叫在下荣清便可。”
方念惜淡淡一笑，“见过荣公子。那日误入摘星阁到，有幸听过荣公子一曲琴声，可谓是余音绕梁，让在下至今不能忘怀。”
荣清爽朗一笑说到，“方小姐过誉了，在下不过是班门弄斧，雕虫小技而已。”
说着他看向方念惜，抬手道，“不知下下可否能与方小姐说上几句话。”
方念惜心下一动，这种好机会又落到了她头上来，要知道这个人可是凌慕寒身边的人，也许自己能从他那里探听出解关于凌慕寒的事，因而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是念惜的荣幸。”
两人并肩而立，往小道前走，荣清看着身旁的女子饶有趣味，原本摘星阁只选一人，主子却忽略了卦象所显示的林妍，又选了方念惜，让他也颇为惊讶，因此也有意试探面前的人。
他淡然开口道，“早听闻方小姐拜师修习武道在外，不知师承如何。”
自回都城后，她并未透露出有关武道方面的事，悦城中人自然也下意识的认为她学成失败，此刻面对提问，方念惜自然应答，“在下天资愚钝，只略微学了些皮毛。”左右她的炼气特殊，面前这人也试探不出来。
荣清收回自己的目光，点头说道，“方小姐能有所成就也是不错。”
两人各有心思，你来我往。
方念惜状似无意，提到，“之前听闻天师曾去过边境一趟祈福，小女子倒有些好奇，天师便没再出过悦城吗？”
怕引起荣清的怀疑，方念惜还可以补充说道，“我见天师谈吐颇广，因而有些好奇。”
荣青朗声笑道，“皇上看中天师大人，天师大人身居摘星阁之中，为替病重的皇上祈福，也曾出摘星阁一两次，在悦城中做些善事。”
听闻荣清此话，方念惜点点头，心中却分外狐疑，不说那串铃铛，就是其余令人熟悉的小动作，让她也能够确定，天师大人就是凌慕寒，只是这时间差确实对不上。
难道凌慕寒背后还有一个替身？
不过，天师处事向来神秘，除了皇上与宫中其余人并无交集。他不仅能够在外学武，还能有心经营生意，这背后的势力，想来也不简单。
凌慕寒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没有告诉过她吧？
荣青眼中带着打去，“说到方小姐与其它闺阁小姐相比，分外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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